分卷阅读81
么会放任于歌将他排除在游戏之外。严辞云面色沉冷,握紧追踪器果断转身,向郊区赶去。是一处独栋乡村别墅,依山而建,周遭树木葱茏。藤蔓缠绕的花式铁栅栏不透光线,大门敞开,一派诡异不详的气息。黑黝黝的窗户如有鬼魅游离,于歌推开大门步入院子,不顾碎叶突兀的声响直奔门前台阶。像是红外感应,又似是人脸识别,圆拱形门冷不丁开启,走廊壁灯陆续点燃,像是一条直奔终点的道路。“还想做什么?”身后的门幽幽阖上,偌大空旷的别墅像是没有退路的囚笼。一直沉默的男子轻笑一声,“不是只有一扇门敞开吗?”别墅装修复古欧式,一楼灯光幽暗,除去一处,房门皆是紧闭,旋转楼梯之上的二楼暗若猛兽巨口。于歌擦去手心的汗,看向身后运作的摄像头嘲讽,“摄像头没对准那个房间呢,想让我进去,是想拖延时间吗?”“或许吧,这说不定也是我的计谋?”凭这几次的经历,即使电话对面的不是R,也无疑是一个恶趣味的混蛋。他会享受人类的懊恼、后悔,而不是雀跃与庆幸。于歌嗤笑,明白无论去哪里都有未知的危险。他头也不回,抬脚前往监控摄像头对准的紧闭房间。于歌前脚进入别墅,严辞云后脚就到达了这处。他伫立在花篱之下,锐利的视线打量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入口处已紧紧闭合无法进入,别墅西墙尽是爬山虎,东墙墙体斑驳脱落,严辞云扭了两下手腕,动作利落地踩踏一楼窗户,从二楼窗户进入屋内。是一处储物间,一片幽暗中他找寻出口,却忽地摸上怪异的机关,盥洗室的门缓慢开启。当踏入盥洗室的那一瞬,自动门砰地阖上,角落的摄像头牢牢对准外来者。盥洗室通风口不再运作,蓝色灯光将室内照的如同骇人的手术室,窗户、门皆是紧闭,构造了一个密封的空间。严辞云镇静地取出撕成条的轻柔纸巾,屏住呼吸感受屋内气流方向。纸巾微弱地晃动,方向是浴缸之上的天花板。他卸下固定浴帘的长棍,走至远离天花板的一侧,沿着天花板的纹路缝隙给劲,棍子敲上天花板的声响沉闷而无回声。上面的空间压着重物。在某一瞬,天花板再也支持不住重力轰然下落,两个女性尸体四肢扭曲地掉入浴缸,是一对母女,已经高度腐烂,臭气熏天。盥洗室真实的水泥天花板之下被加了一层隔间,用于藏尸。随着恶臭而来的,是冷不丁开始疯狂喷水的水龙头与花洒,水势之大让地面短短几秒内就铺了一层凉水。严辞云面无表情地看向摄像头,一个声音开始感叹。“你好,于歌的新朋友,恭喜你仅仅用了42秒就找到了彩蛋。不瞒你说,我的妻女很久前自杀了,所以我很讨厌这两个四处晃悠的邻居。我们接下来玩一个游戏,看到尸体中间的一个手柄了吗?请捡起来。”话音一顿,在严辞云面不改色捡起手柄后继续叙述,“这个房间完全密闭,墙壁强度高,甚至可以创造全真空环境。5分钟后,水将浸满这个房间,现在,你和小于歌都陷入了困境。”闻言,严辞云扬眉,眯起眼视线更为冰冷。“别这么生气,游戏规则很简单。”“手柄上有A、B两个选项,A于歌死亡,B你死亡。当然,小于歌的选项类似,A为你死亡,B为他自己死亡。”“当你们同时选择A、即选择牺牲对方保全自己时,就一起去死。一A一B时,选择牺牲自己的人死亡,同时选B时,神秘人X死亡,你们两同为安全。”“在淹死前,请按下按钮,做出选择吧。”冰凉的盥洗室只留下水流哗哗声,死亡的倒计时让寻常人能够发狂。而另一半,于歌背靠书房再次紧闭的门,缄默不语地拿着地上的手柄,听完游戏叙述后无奈地一笑,“所以他来了。不听话,跟来做什么?”“嗯?不害怕你的新朋友选择牺牲你吗?”男子不解。“牺牲?那是你这样的恶人才值得的背叛。”男子故作生气,“再不决定,你可会受伤哦,我不想见到你被刀子插坏。”于歌摩挲着手柄边缘,此时书房两侧的墙壁开始缓缓向中间挤压,机关启动,尖锐的刀锋向外,五分钟后,房间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捅成窟窿。他捏了下耳垂,就像严辞云哄他时时常做的那样,笑道:“囚徒困境,你果然恶趣味。”“但可惜,不论是我、严辞云,还是江诗盈,都会没事。”于歌挪脚避开缓缓接近的刀刃,抬眼淡淡看了眼被安置在墙壁正中央的摄像头,无所谓地抬臂大力将手柄摔向刀柄,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丝毫不管所谓的AB选项。他将汗湿的刘海掀开,笃定笑道:“你不是R,你是接近委托人、火化场将小男孩绑入铁箱的男人吧?”对方不置可否,于歌抬脚,盯着对面的摄像头一步步向前走,像是因为有另一个人并肩作战有了底气,“牺牲游戏、囚徒困境,不过是想见到我们纠结的狼狈丑态,或许还抱着见到自相残杀场景的侥幸心理?”“毕竟比起让我死,你们更想让我痛苦,不是吗?”于歌停下脚步,勾起脚尖将中央的平织地毯挑起。男人哑然失笑,“你说得对,你很聪明。”房间的空气被挤压,刀尖不断逼近,于歌从容不迫地蹲下,勾着拉环臂膀用力,“嘎吱”一声,厚重的木板被抬起,绳梯引向黯淡的地下室。男子不想让他死,就一定留了通往下一关的路。摄像头是见证所谓“狂欢“的媒介,而它处于墙壁正中间,一方面躲避挤压的锐器,另一方面锁定下一处通道。于歌膝盖弯起跳下地下室,令人鼻子发痒的灰尘胡乱飞舞,两侧墙壁同一瞬碰撞,刀刃交错,于歌顶上的厚重木板被墙壁压的严实,再也无法开启。地下室明火摇曳,江诗盈嘴上被封了胶布,坐在木椅上手被绑至身后,她瞪大惊恐的圆眼,望着于歌呜呜直喊。于歌先前的平静有了裂痕,他看着江诗盈身前的小桌子,上面摆着砍刀、老虎钳、一杯澄澈的液体以及打火机。男子的声音不再顺着耳机传出,变得张狂嚣张,顺着江诗盈身后的屏幕传到地下室每一个角落。他说,“好戏即将开始。”三分钟前,二楼盥洗室。水流已汇聚到严辞云的膝盖处,手柄被胡乱丢在房间的角落,他检查了四周,确实没有任何出口,门更是被机关彻底封死。修长的指尖沾了些灰尘,他并不慌乱,俯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