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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一般意义的出城,那两条龙的力量屏障绝对不会如此迟钝地在被我攻击破开后无法立刻发觉,唉,要是他们数量再多点儿,彼此干扰就好了。”“竞技场的好运可一不可再的,战斗中不能指望全都是上风作战。那么,我们装扮成本地居民混出去的概率你看如何?法师能分辨出之前并不熟悉的人是否是自己要找的吗?”“这是我最担心的。”莱奈尔长长地叹气,发着愁,“理论上是可行的,你看我对人的记忆力就很好,一部分原因也正是因为我能记忆并分辨出每个人身上不同的气息——法术并不仅仅只是力量,它们是一切的解释。偏偏我们还和奥里吉纳尔算是正面打过交道,骗过一个精通生命类法术的法师,难度瞬间高了好几倍啊。”他简直苦恼得想要就地打滚了。“往好处想,他无意中规定的‘三天’期限倒是很有漏洞。”赫伯特摸摸他的头发,“对经过严格训练和纪律约束的部队下这种军令一般的死命令得到预期效果的可能性更大,反过来也就是说,对本就是乌合之众的人,下这般严格的命令,更容易导致其内部的混乱和暴动。”曾经作为军队指挥官的赫伯特很清楚,巨大的威信并不总是能领军获得胜利,倘若率领的根本无法被有效地统领起来,严格的命令和巨大的威信只会导致队伍提前的崩溃,“但龙没有给自己和本地的人类充足的时间,一方面是对自己的力量有信心,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他们对我们的轻视吧。”赫伯特的分析稍微安慰了莱奈尔,他躺下来,把头埋到赫伯特大腿上,稍微放松了一下精神探查四周环境,继续思考着这短暂期限中可利用的部分,“我想很快就会有一场席卷全城的大屠杀吧。到时候手中握着刀剑的搜查者们会把一切他们认为可疑的面孔砍成两半,居民必须彼此相互证明清白,然而更有可能时都被归入可疑的范畴统统扫清,再加上感染疫病者已经被放弃了,几乎也算是必死……搞不好这么一场混乱死掉的人不会比单纯疫病流行杀掉的少。而且,很难说清楚龙最后真没找到我们会对这座城市做什么。”“是啊。不过首先,我们得解决食物问题。我真想买些没被污染的调味品。”赫伯特为寡淡无味的干粮默默心酸了一把。二人谈话时,给他们带路的少年双手揣在兜里出了门,七弯八拐地进了一个偏僻又黑暗的地下室。这里有好几个和他一般年纪的少年少女,都有着同样细瘦矮小的贫民窟身材。“西塔尔,你回来啦!”跑到最前面欢迎他的少女开心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我们已经把饭煮好了,就等你回来呢!”“今天过得怎么样?”一个少年也跑来迎接他,在他的肩头轻轻擂了一拳。“找到笔大生意。”西塔尔回答道,从怀里摸出那颗美丽的黑曜石。“好漂亮!”女孩子们的注意力全被夺走,她们天性中对闪闪发光的美丽宝石的热爱让她们忘却了餐饭,兴高采烈地从西塔尔手中接过宝石,到一边细细赏玩去了。“这是真的宝石吗?”迎接的少年偏头看了一会儿女孩子们的嬉闹,问道。“我想应该是的。敢于偷盗龙的宝物的人,身上的东西肯定都价值不菲。”西塔尔笑着回答,“不过他们看上去也同样不好对付,打斗起来我们受到的损害会很多,但有可能得到连龙都要拼命寻找的宝物;如果把他们献给龙,则要注意到路途中不让他们起疑心发现我们的意图,也要避开其他人抢夺功劳。你们觉得该怎么办?”被反问的少年沉吟不语,一直坐在原地没动的另一个少年则抓着汤勺敲了敲锅子,“快来吃饭啦,什么事都要填饱了肚子才好做打算啊!”第七十三章猫之眼赫伯特和莱奈尔的讨论并没有持续太久,后者决定控制一只附近的小动物出去看看街上情况如何。“来只猫吧,来只可爱的猫,我不要控制容易被人追打的老鼠啦。”莱奈尔念念有词地趴在窗口盯着外面偶尔晃过一个影子的小动物们。如他所愿的,一只姜黄色的猫出现了。“就是你啦!”莱奈尔欢快地选择了它。姜黄色的猫突然愣在了路上,维持着三只爪子朝天一只扭在地上的微妙姿势好一阵,才在围观的动物们渐渐缩小包围圈准备扑上来大快朵颐前最后一刻炸毛着跳了起来,惊叫一声蹿上了房顶,沿着屋檐一溜烟跑不见了。围观的动物们很是遗憾了一阵,倒也没费精神去追这逃跑掉的食物。猫时不时舔舔爪子,欢快地甩着尾巴跑到了大街上,甚至路途中还不忘扑了一只小鸟美餐一顿,俨然是一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猫而已。猫看见城中的人们纷纷攀折随处可见的青草开出的浅紫色花朵,串成长串虔诚地佩戴在额顶项间手腕腰部;他们各自回到工作场所或家中,等待官方派遣的部队进行检察。有淡淡的紫色晕光环绕在那些不起眼的花朵周围,本来弥漫在城中的那些幽幽的黑色雾气一碰到这些紫光便消散了。猫看见用棉布绸麻将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清洁工人在士兵的监督下将一些人迹罕至的小巷子里的尸体搬运出来,一具具运上推车,向着城外运送出去。每个经过城外屏障的人周围都能看到隐约的力量波纹,它们是美丽的翠绿色和暗红色的,彼此交缠——这种种神奇的迹象令城中的居民们更加信服龙的权威。猫看见一个少年恭恭敬敬地抱着一大束洁白的花朵献到龙现身的广场中心,那里已经堆满了人们奉献上的宝物。鲜花、珠宝、精美的雕塑与刺绣、诗歌长卷与乐器……一尊从别处暂时挪到此地的雕像龙立在正中,被漆成了红绿双色,大概是树像者在涂色问题上犹豫不决,所以干脆两种颜色都涂了上去。守在雕像旁边的胡子男人头上戴着黄金的花环,神情严肃地审视着前来进献宝物的人群。他接过少年进献的洁白花朵,听了少年的一段话后严厉又不失慈祥地点了点头——猫觉得似乎见过这个男人赤身裸体纵情高歌的模样。而他现在如此威严,如此庄重,如此肃穆,仿佛那种种浪荡放肆都不存在一般。猫因此笑了起来,笑得乐不可支,一时脚下踩滑,从小酒馆的窗户上掉了下去。几个咬着指头抓着紫色花环的小孩子看见这场景,不由得也笑了起来。猫狼狈地起身,本打算从房屋间的窄缝溜走,却看见老鼠排成队列般从此地穿行而过。猫不禁暗自奇怪,坐到花台上,歪了头看它们奇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