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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让他忍不住也跟着弯起了嘴角。虽然看不清男生的脸,但这身高差距和两个人疑似情侣装的打扮,看起来还挺配。不对等会?秦曦月有男朋友了??那刚才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要自己送她去车站??时棋终于懂了meimei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有多么的深刻。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了你也不明白。也是,他连一个只会睡觉的安思弈都搞不定,还怎么搞得定别人。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安思弈在他的思维中简直无处不在,就仿佛是别人歌颂勤劳的时候总会想到蜜蜂那样,他怎么都能想到安思弈。这跟膝跳反射一样,近乎是一种先天行为。-周二晚上十点半。时棋难得这个点还没写完作业进入预习的环节。他望着眼前的方程式,忍不住叹了口气。太简单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时棋并不是传统型的学霸。他只是因为没找到比学习更值得他花费精力的事情,所以才一门心思都用在了学习上。而眼下,“寻找爱丽丝”成了比学习更有趣的任务,他却难得陷入瓶颈,完全没有半点进展。其实最好的办法是等到周末同一时间再去车站蹲点,可是今天才周二,想到还有三天时间,时棋就觉得度日如年这个词语真的造得相当精妙。三天如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也太难熬了。不过,老天并没有完全抛弃他。在周四晚上,他meimei时晴跑进他房间借英文词典的时候,看到他挂在床沿的那把伞,惊讶得啪地一声把砖头厚的词典摔在了地上。这声音有点响,惊动了还在厨房里帮忙洗碗的时棋。他急匆匆的赶回房间,只见时晴抓着那把小蓝伞,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哥!你谈恋爱了?!”时棋囧着张脸,心很累。他觉得认真解释这件事只会惹来meimei的取笑,便靠着门开始思考该怎么省略一些事实去解释这个事情。只不过最终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省略过了头的话:“咳咳,我没谈恋爱,这伞……是我在地铁上捡到的。”“那你怎么没送去失物招领处?”时晴望着他,眼神相当的锐利,里面明晃晃的写着“别跟我撒谎”几个大字。说到底,他时老二的meimei,智商能低到哪里去,还不是个小人精。时棋有些无奈的扶着头,只好从头跟她解释起了这个事情。当然,他省略了自己对爱丽丝一见钟情的内容。时晴听他把整个事情讲完之后,忍不住抱着肚子在他的床上笑得滚了三圈半,然后直起身来,一边擦着眼角的泪,一边说:“我的好哥哥,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而且我敢跟你打赌,那个女孩肯定不是外国人,估计她听见你用英语道谢的时候内心都在笑你傻呢。”时棋也觉得自己这事办得挺滑稽的,便没有开口反驳什么,只是拿起了被meimei扔在地上的小雨伞打算放回原位。倒是时晴重新从他手里抢过伞,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风轻云淡的说出了一句:“哥,这个伞好像是去年新开的那个爱丽丝仙境主题餐厅里的东西。我们去那边问问看,说不定能找到失主呢。”“真,真的吗??”时棋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自己的meimei看上去自带圣光,跟救世主一样,在他心里的形象迅速变得高大了起来。而时晴望着自己一向对成绩之外的事情全都宠辱不惊的哥哥露出如此激动的神情,只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嗯,确认过眼神,哥哥真的恋爱了。第三章小概率事件3.0-盼望了几天,周末姗姗来迟,时棋终于有机会去寻找他的爱丽丝了。这个星期六,没有风也没有雨,太阳躲在云层里。18度的气温非常适合出行。要时棋一个人去那种少女气息浓重的主题餐厅吃饭,他当然还是很怂的。所以他叫上了他的救世主meimei时晴,而时晴又拉上了住在隔壁的席贝贝。席贝贝是高他们一级的高三学姐。因为拿了心仪大学的保送,所以在高考前都是个大闲人。正好,他和她俩一起去的话,作为一个护花使者的身份,也就不那么引人怀疑了。那个爱丽丝主题的餐厅和补习班在同一条地铁线上,却是完全的反方向。这样应该就能解释女孩为什么会穿着身爱丽丝的衣服出现在了途径他家那一站的地铁上。时棋生平第一次如此的感谢老天爷给了他不算低的智商,和一张不算差的脸。一路上,时晴和席贝贝聊起了港南一中曾经的一对传奇cp,两个人说得相当兴奋,时棋跟着听了几句,才知道她们在说的是一对男男cp。他倒也不是有什么恐同情结,那一对情侣的事情他也曾听人说过。某种程度上他还挺佩服的,能够有勇气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据说那对情侣里偏可爱一点的那位姓樊的学长曾这么说过:“我们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谈恋爱,怎么就没有在阳光下牵手的资格了?”他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对。只是他知道,自己一个男生跟着听这些会让女孩子扫兴,所以才知趣的带上耳机,装作毫不在意。忍不住就想起了安思弈。之前班里不少男生都议论过,总觉得安思弈长那么好看,说话娘里娘气的,又喜欢跟女生玩,怎么看都不像个直男。其实在时棋眼里,性取向这种东西就像是人的星座血型一样,就那么两种,因人而异,没什么好诟病的。所以在当时,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帮安思弈怼了回去。“什么叫做不像直男。而且,就算他不是直男又怎样。他又不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为什么要被你们在背后这样议论。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们有空还是去读点心理学吧,不然一个个年纪轻轻的怎么活得跟文明开化以前的人一样。”来自学霸的嘲讽还是很要命的。男生们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跟他唱反调。“时老二,你干嘛这么激动啊?”“就是,他每次都考你前面,你就不烦他吗。”“甭管他直不直,老子就是不喜欢他说话的那个调调,鸡皮疙瘩掉一地。”时棋当然烦。可是烦他是一回事,偏见又是另一回事。他向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热血青年,可在这种时候却没放说服自己当个旁听者。想来,这或许是因为,刚认识那会,安思弈在他面前表现得太乖巧了。-高一刚开学的时候,班主任让他们抽签选座,时棋和安思弈分到了一起。安思弈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