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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怎么可能跟那个笨蛋安思弈……是……是一个人……我不信……”“所以,他本来什么样子啊?”“我才没他照片!”提到安思弈时棋整个音调都拔高了几分。“诶你们不是同学吗,集体照总是有的吧。”“我不知道,你自己翻!”时棋被他问烦了,干脆直接把手机塞到了他的手里。瞿以深打开他的相册,翻了没几下,就看到了一张集体照。他刚想抱怨这么多人怎么找,就先看到了穿着燕尾服的时棋和被他搂着肩膀的那个同样穿着燕尾服,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的男生。他把图稍微放大一点……嗯……对上号了。忍不住由衷地发出一句感叹:“真好看啊。这么漂亮的脸蛋是男人真是太可惜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老时我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你居然喜欢男人。”“我才没有喜欢他!我喜欢的是安安,是爱丽丝安安……是带我去兔子洞的安安!”“好好好,没人跟你抢安安。咱快别喝了,快十二点了回家吧。”瞿以深叫来酒保结账,顺便让人帮忙叫了出租车,两个人一起,才把一米八七的时棋驮了出去。那边时棋已经快睡着了,嘴里却还在念叨着些什么。他其实是在念叨两个名字。一个是安安。一个是……安思弈。-时棋就这么在宿醉中迎来了他的十七岁,时棋的十七岁,听上去就像是在渡劫。因为头疼难耐,他在床上躺了半天,耽搁了不少时间,以至于到了周日晚上,他都还在赶作业。脑袋里悬着告别时安思弈那张泫然欲泣的脸,一个简单的证明题他算了半天也没找到答案。等自己注意到的时候,草稿本上居然留下了安思弈的名字。不是安安,是安思弈。时棋长这么大,也跟着昨晚的瞿以深,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性向。说起来,他为什么会喜欢安安,如果是喜欢长相的话……她不就是和安思弈长得很像吗……难道说……他其实喜欢的是……不对不对不对。不会吧……时棋越想越头疼,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正在一步步的接近正确答案,可他不敢再去多想,只是强迫自己把心思收回来,继续对付眼前的证明题。结果这一晚,熬到凌晨才写完作业的时棋,彻底的失眠了。-周一早上,时棋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站在班级的队尾无精打采的等着举行升旗仪式,却忍不住探头向前去寻找安思弈的身影。结果,一直到升旗台前的演讲结束,他都没有看到那颗熟悉的栗子头。他心里忍不住有些担心,却很快就从班主任口中得到了答案。安思弈病了。急性阑尾炎,要开刀做手术。前一秒还因为失眠昏昏欲睡的时棋,下一秒就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这一举动吓坏了站在讲台上的老沈。他推了推眼镜,望着时棋一脸着急的模样,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曲解他的意思,便欣慰的说了一句:“时棋同学,老师知道你和安思弈同学感情好,不如就派你做代表,去医院看看他吧。”“啊??”时棋呆愣在原地,过了几秒才默默的说了声:“好。”第六章真命题:原来我喜欢他啊。-周五放学,时棋依旧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同时手里抱着大家拿班费买的水果篮,脚步沉重地走在去医院的路上。他一边走路,一边把最近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在脑内重新播放了一遍:如果那个下雨天他回家去拿伞的话,他就不会遇见爱丽丝安安,不会知道安思弈的秘密,不会经历异常的心动……不会因为要还伞而去了爱丽丝主题餐厅……就不会变得那么喜欢安安……就不会揍安思弈的前男友……不会喝醉……不会熬夜写作业……可安思弈或许还是会生病……老沈还是有可能让他来探病。你看,最大的不确定因素根本不是他的任何行动,而是安思弈。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原来,从认识安思弈开始,这个人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他的大脑片刻。不想看见他因为长相和说话的语气被人奚落,所以选择了替他发声。表面上说是想和他公平竞争,实际上是不想他被老师为难,所以每天雷打不动告诉他作业和学校的安排。因为遇见了和他一样好看的女孩……所以……所以……他才会那么的心动……那天如果不是在老沈说出安思弈生病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心跳快得就要蹦出胸口了,他根本不会发现,自己有多么的在乎自己的同桌。是喜欢吗?时棋不是很能确定。他只是很确定,他已经连续五天没有见到安思弈了,如果再不能马上看见他的脸,他这一颗躁动的心是没有办法安定下来的。-那天醉酒过后,他跟瞿以深打电话道歉,对方倒是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他和时棋从小认识,却也从来没有见过时棋情绪如此失控的模样。倒也没觉得是趁机握住了老朋友的把柄,他只说他稍微有点放心了。时棋没太懂他的意思,反问了一句:“瞿以深你啥意思?”“那不是我终于看见我的老朋友会对学习以外的事情产生兴趣,看你终于和正常人类一样有了七情六欲,我高兴嘛,呜呜呜。”瞿以深说着还在电话对面做作的假哭两声。“你给我去死。”时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了这几个字。正值午休时间。他吃完饭就百无聊赖的躺在天台上晒太阳,一起带上来的习题册放在一旁成了摆设,他完全不想动。平时的话,他吃完午饭就会马上回教室做题。这个时间安思弈也会难得醒着,然后坐在座位上一边看书一边喝牛奶。他会像小孩子一样咬着吸管慢慢的喝,脸颊鼓鼓的。时棋马上就联想到了在宠物店见过的小仓鼠。安思弈的动作很轻,几乎不出半点声音。然后,在看见时棋回到教室之后,他会从抽屉里掏出另一盒牛奶,递给他,软软的声音就像牛奶一样温润:“同桌~你要喝牛奶吗?”他记得他们第一次发生这段对话的时候,时棋想也没想就抬手摸了摸安思弈的头,然后轻笑着跟他打趣:“还是你多喝点吧,赶紧长长个儿。”后来安思弈确实长了个,可是他也长了,所以身高差还是没有变。他差点忘了,当时他放下手的时候,安思弈表情相当不自然的别过脸,耳根都红了。“老瞿啊,你说,怎么才算是喜欢一个人?”时棋起身把电话换到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