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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呢。身侧的白发少年似乎嗤笑了一声,自顾自地回了房间,太宰治却不再留意他的去向了。今天就稍微放纵一下吧,太宰治又拿起了酒瓶,向着那还沾染着丝丝粘稠酒液的杯中倒去。毕竟明天开始就要努力了。他向着那圆月高举酒杯,醉意渲染上面颊,他露出了一个惯常的微笑。努力如首领所愿,把他拉下马。那双笑意未达眼底的双眼之中有着死气沉沉的黑暗。。一方通行以为自己已经将雪那冲击着他灵魂的哀伤压了下去。然而他半夜醒来,感受到自己脸颊上被濡湿的冰凉触感,伸手一摸,枕头上却是一片湿迹。他将枕头抽出,随意地扔到了地板之上,想要就这样继续入睡。在翻来覆去了半个小时之后,一方通行烦躁地睁开了眼。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一方通行最终还是爬了起来,不知出于什么心情,去翻出了从原来寄宿的地方整理出来的行李。里面属于织田作的东西并不多,大部分是五个孩子的遗物,毕竟在黑手党里面工作的织田作并不跟他们住在一起,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织田作的。是那个男人给予了在暴乱中失去了所有的他们一个重组的家,给予了他们用以保暖的衣物,给予了他们用以果腹的食物,给予了他们用以明理的书籍,让他们不必在贫民窟中用尽一切肮脏手段,去偷去抢去换来那一丝生存下去的机会。一方通行自虐般得忍着从自己那如浪潮一般不断翻涌着的痛苦,翻看着那些跟雪共同生活了两年的孩子们的遗物。大多是衣物,还有一些孩子们格外珍惜的有着纪念意义的物品,大概是雪的情感还在这具身体之中作祟,一方通行的心脏在看到这些熟悉的物品时,总是会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而后呼吸一滞。会翻看别人的旧物,这其实已经与他平日的行为显得极为矛盾了。即使在心中对自己说着,只是因为睡不着觉随意翻翻而已。但是没有人能够真正骗过自己。雪的记忆对于他的影响还是太大了。因为拥有着只要有着一点点不耐烦就会伤害到别人的力量,他向来对外界显出一副如冰一般冷漠的态度。不去在意,就不会失控,不会失控,就意味着可以逃避掉绝大多数的麻烦,他厌恶着与他人混熟,像因为弱小而聚集在一起的绵羊一样,亲热地相互依偎在一起毫无意义地咩咩叫。但是因为这场失去记忆的意外,他却与这些脆弱而易受摧折的生物建立如此紧密的关系,以至于在雪这样庞大的哀恸之下,他不得不时刻提着神经,防止能力失控。如果这世界上所有人都能够公事公办,钱货两清地相处就好了。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想法。然而正因为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就会格外欣赏那些理性处理事情的人。正如太宰治那样的人,从一开始一方通行就明白,那是个可以放心交往的人。不必担心会再次因为产生感情而被羁绊住了双腿,也不必担心交易结束之后,太宰治会腆着脸皮拼命地缠上来,给他带来困扰。因为太宰治就是这样的人,从那双眼睛就可以看出了,薄情而冷漠,即使表现出与所有人都相熟的模样,心中也依旧是空洞的,像这样连自己生命都不在意的人,竟然与织田作一见如故成为了好友,或许这只能被称为命运的安排吧。一方通行脑中胡乱想着,正慢慢的细细的一件一件翻着遗物的手却忽而停了下来。那是一个显得格外诡异的娃娃。金色的头发似乎经由岁月磨损变得极为黯淡,又被长期搁置无人打理落上了许多尘埃,蓝色的眼睛也失去了大海般的色泽,将廉价的塑料质感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出来。失去了双手,肩膀处的棉絮一缕一缕地撕扯出来,染上了团墨似的肮脏漆黑。身上的裙子也十分破旧,似乎是经历过战场,上面还存留着被迸溅开来的火药灼伤的点点焦烂印记。这样一个丢到垃圾堆里也不为过的玩偶,却让他无法移开双眼。将记忆如同杂物一般整理整齐堆放在脑海之中,一方通行耗费了一些时间回忆起了织田作曾经跟他说过的话。这是……一方通行迟疑地看着手中脏旧的玩偶。欧尔麦特。一旦想起那个如同太阳一般熠熠闪光的英雄,更长久以前的记忆也纷纷涌了上来。在前一个世界,才分别不久的欧尔麦特便附身在玩偶身上过来找他,虽然时间短暂,交流的也不多,但是仅凭这点信息,一方通行便能猜测出不少东西了。不必多说,即使再强大的个性也无法突破世界的屏障,能够让欧尔麦特突破那层坚不可摧的隔阂寻找到他的力量除了次元的魔女之外,他无法再想到其他人了。除此之外,从第一次见面的形式以及织田作说的那些话语来看,欧尔麦特大概就是通过附身玩偶的形式来达到与他交流的目的,并且能够附身的时间相当短,两次附身之间的间隔也不定。一方通行于是将那玩偶拿起,走到洗漱间,先为它大致地清洗了一下,又直接使用[矢量cao作]将其中的水分子排出。这样的玩偶虽然破旧,但好歹不再脏兮兮地让人嫌弃了。姑且,就先这样带着这个玩偶吧。一方通行抿了抿嘴,将玩偶丢在床上。继续翻看着那些已经死去的孩子们的物件。一夜无眠。※※※※※※※※※※※※※※※※※※※※接下来大概会写首领宰吧。兴奋的搓手手.jpg这周有一万五的榜单,小天使们记得多多催更,我不想再上黑名单了QAQ。第六十四章预备在最后放纵过自己一次之后,太宰治似是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一如既往地不正经,将所有事情推给才刚刚从国外出完差回来的搭档,自己却拿着个游戏机四处晃荡,尝试各种各样的自杀方法。但如果要让太宰治手底下的部下说出他有哪里不一样的话,那倒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毕竟实在是太过于显而易见了——首领送给他的那件昂贵的定制大衣不见了。甚至有人因此私底下悄悄猜测是不是太宰先生对首领有什么不满。“不是哦。”那两个嘴上不牢靠的碎嘴家伙当场被太宰治抓到,脊背上瞬间就起了一层白毛汗。他鸢色的双眼弯起,两只缠着绷带的手自来熟地搭在他们黑色西装的肩膀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