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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把头转开,不说话。花希越抬眉,心说这是记恨上了?手伸出床边摸向他的脸,板正,“你还打算在地板上做一晚上?”下一秒,他的手腕被紧握一拽,摔落地面。看到同样狼狈落地的男人,暗笑爬上叶铭晨的嘴角,“你说哪个做?”“你这个记仇的……”花希越揉着脸坐起来,狠狠地看向叶铭晨,但他说不下去,‘小人’这个词远不足以形容面前的家伙。“花希越,我是说真的。”叶铭晨的手忽然按上他的肩,拉近他们的距离,“我现在也可以再说一遍,我会用生命来爱你。”花希越笑了一声,愉悦的笑容,“不必那么严肃。”他站起来,向叶铭晨伸出手,“让我们过好每一天。”有一种感觉冲击心脏,在血液中流淌,叶铭晨知道,这一刻的感觉,就是幸福。显然,他们需要洗个澡。叶铭晨抓住花希越的手站起,嘴角维持着微微上扬的弧度,“你就这么认了?”“不过是先后顺序,你放心,我会讨回来的。”花希越舔了舔唇,过激运动让他口干舌燥,但这个动作在对面的人看来,别有一番风情,“记账?”叶铭晨抬了抬眉,“我以为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花希越弯起嘴角,哼笑,“我对自己的所有物一向小气,不论是东西,还是人。”这恐怕是叶铭晨第一次认识到身边的男人也有占有欲,这个发现意外地令他感到高兴,“去不去洗澡?”花希越偏过头,眯着眼看他,“你要一起吗?”“该我问你。”叶铭晨眉头抬得老高,嘴角向下,质疑的味道很重,语声却被放轻,“一起洗?如果你不打算睡觉了,我很乐意奉陪。”对方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他们只要待在一起就很容易擦出火花,明天俆邵回到公司,一切都要重新安排,那将是从早上起就十分劳碌的一天,他们需要保留精力和体力,以便应对那些不可测的困难。于是两个决定轮流沐浴,考虑到自己清洗身子会比较久,花希越打算让叶铭晨先去,但就在他要开口时,叶铭晨把浴巾放到他手上,轻轻推了一把他的背,“你累了,去洗澡,先睡。”花希越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叶铭晨一眼,才缓步走向浴室,他明白为什么他会被吸引,叶铭晨身上具有显著的刚硬特质,有时甚至手段很辣激烈,但此外,也有一种与其截然相反的细腻和体贴在他的血液里流动。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他这一面,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了解他。就像自己。这部分是他们共有的,它吸引着他们靠近彼此。一颗水珠从没关好的龙头下滴落,啪嗒,细微的响声让花希越回过神来,他摇摇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想这些。沐浴过后他走出浴室,看到床上放着一件宽松的T恤,叶铭晨为他准备的,而那件衣服来自衣柜,“郑爽的考虑确实很周全。”花希越的眉头皱了一下,走到床边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三大盒安全套,还有两瓶润滑油,眼底的火苗猛地窜起,咬牙切齿挤出两个字,“贱人……”叶铭晨点头表示赞同,“他应该早点说的。”这样他们刚才就不必那么辛苦了。然后他走向浴室,回来时,看到花希越已经沉沉入睡,他觉得,这个男人只有在安睡时才会显得全无防备。躺下身,将男人圈入怀中,亲吻对方的后颈,花希越的身上散发着和他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这让叶铭晨觉得很满意,他觉得今天大概会做个好梦。隔日。白色薄纱窗帘后透出的阳光很稀薄,大概是阴天,昨天那阵异常的风说明了暴雨可能就在眼前。花希越睡得很好,拉开窗帘时阳光照耀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接着电话响起,陌生号码,“喂?”“嘻嘻嘻嘻。”这个有些近似变态的声音,绝对是来自郑爽的,“昨天一夜春情肿么样啊——”郑爽没有得到回答,因为花希越直接把电话给挂了,他对着通话中断的手机显示屏撇了撇嘴,然后嘀咕,“真是的害羞什么嘛~~”“谁的电话?”叶铭晨边穿起西装外套边问花希越,花希越嘴角动了一下,“没什么,变态而已。”公司就在附近,他们找了间环境还算干净的小店简单地吃完早餐,步行着去上班了。出来才知道天气有多差,天空的颜色仿佛蒙上了一层灰,风里夹带着浑浊的湿气,还有沙尘。暴风雨就要来了,北京夏季的雨,总是汹涌瓢泼,与狂烈的雷电结伴而行。浮躁的因子在空气里不断沉积,低气压带给人一种抑郁的情绪。“我忽然有不祥的预感。”花希越走进办公大楼的时候如是说道,而他的感觉很快就被证实了……高手过招第二部反戈一击Love95先下手为强广告部的人们全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注视着总监办公室的方向,有的膛目结舌,眼底满是不可置信,比如潘炎和刘康;有的表情沉重,面如死灰,比如严肖莉和雷猛;有的不知所以然,格格不入地为随大流杵在那儿,比如新来的琼驷和另一个销售小姑娘;有的脸部紧张到快要抽筋,比如北辰、孙琦和陆峰;还有不置可否的和毫不关心的,比如李斯特和蒋凡;以及表情淡然之余,眼底却难掩幸灾乐祸的桐木。当然也有陈寻这样,镇定出奇,仿佛早已料到会有如此局面的。从刚才起,就有人频繁地进去广告部总监办公室,他们整理资料,分类私密文件,然后进行搬运。明眼人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内部高层更替。不是革职,就是升迁。资料的清点转移说明了一切,叶铭晨是要走人,而不是升职,但谁都没在此前听到一点风声,谁都不知道原因。花希越看到秘书部的人把最后两箱资料搬走,眼里的光瞬时间沉了下去,发出无奈地感慨,“俆邵还是下手了。”叶铭晨面色如铁,阴郁在他的眸底聚积,他承认他对那位上司有期待,但冷酷的现实告诉他,他错信了那个男人。“大哥!”雷猛注意到了他们,快步走上去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俆邵为什么要开了你?你为财通天下做了那么多贡献,他怎么能视而不见?”“狡兔死,走狗烹。”叶铭晨眨了一下眼,看着不远处的地面,他的声音缓慢平静,听不出太大的起伏。俆邵可以算作他的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