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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竟然是关于跑了的胡政的,重点是胡政在加拿大落地之后的转天就在家门口被不明人士枪击身亡!谢铭谦越往后看越惊心——原来胡政不仅仅是为了做生意方便有一点点涉黑而已,而是早与美国那边的唐人街黑帮有很深的联系,在谢铭谦没有介入H省之前一直是和唐人街那边做白粉生意——美国供货,他负责国内市场的销售。而且和多名高官都有收受关系,就连这次卷钱逃跑都不只是因为谢铭谦逼得太紧,而是上面早就安排好了,他也不过是借着谢铭谦的这件事找个由头而已。表面上是谢铭谦为人太霸道,欺人太甚把他逼走;实则是去建立加拿大市场,到温哥华去占领市场份额!在整场计划中,不客气的说,谢铭谦只是个小棋子、小跳板,在下棋的人眼里就什么都不算。这些谢铭谦完全都不知道!他当初刚到H省打算那胡政开刀之前是查过这个人的,也是因为查出来的结果很正常,没有任何疑点,所以他才敢下手的。谁知道人家早在他到H省之前就开始算计他,利用他这条线做过渡。没准儿之后人家高兴了就把手里谢铭谦的把柄抛出了,虽然不会彻底的怎么样,但那也够谢铭谦喝一壶的了。枪杀胡政的人是苏淮生家里的势力,意大利的顶级杀手,世界前五,除了苏淮生大哥,没人能使唤得动。既然是苏淮生家的人,那也就是说是陈礼出面请他“大舅哥”料理的这件事。本以为自己已经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了,没想到还要大哥在后面帮忙擦屁股。他气的双眼发红,手抖不自觉的颤抖。陈礼从他手里抽出那几张快要被他揉烂了的文件,摸出打火机点燃烧成了灰,然后问他,“明白了么?”语气很冷硬,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里面。“哥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谢铭谦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他只是不明白,那些人既然要找跳板为什么一定要找他?难道他们不觉得找上他的风险会更大一些么?像现在的结果一样——胡政死了,这条线就算是断了。“哼……你刚到H省的时候我就派人盯着你了,不怕死的那么招摇,早晚得出事!”陈礼冷哼一声,明显是对谢铭谦的不满意。这个弟弟也算是他从小教养着长大的,怎么到现在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是这么毛躁,“现在来说说你转移到T市来的事。为什么不跟家里说一声。”谢铭谦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说了老头子又要念叨让我回家住什么的……”“啪”的一声,陈礼手里的笔断了,“就是这么个破原因,你就不跟上头说一声!你知不知道T市本来就错综复杂,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你这么贸贸然的进来不是给人家当靶子还能干什么!”他是气极了,声音仿佛结了寒冰,冻得谢铭谦什么都说不出来,“还有你,陈恒!这次铭谦脑子被踢了你也是个拎不清的么?!他不知道说你也就帮他瞒着!知情不报罪加一等!你知不知道你们两个惹出来多大的事,到今天还没人请你俩去喝茶算是你们两个命好,下次再有事的时候我不在国内,谁来给你们这两个没脑子的收拾后事?没准儿连件体面的寿衣都摸不到穿!”他话说的阴狠,又何尝不是对弟弟们的爱护之情。陈礼这个人虽然对谁都冷面冷心下得去死手,却也是极护短的。但是他护短,却更对他们抱有很大的期望,“脱了衣服去院子里趴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你们去皮痒了,今天非得把你们两个收拾老实了!以后都给我记住了怎么夹着尾巴做人!这样的身份还敢到处惹事,是嫌老爷子和我活得时间太长吗?”陈礼边说着话,边把他身上的深灰色长衫袖子挽上去堆在手肘,又摘下了手上的扳指和佛珠,然后进书房里面拿出了他早年专门用来抽人的去掉了前端保护套的马鞭,上面还混着小倒刺,一鞭下去必定会皮开rou绽。“一人三十鞭,服不服?”这是陈礼的规矩,受罚之前先说好,没明白自己错在哪里的话光挨打也是不管用。“服!”谢铭谦和陈恒都脱光了上衣趴在两条长凳上。陈礼没等他俩话音落下第一鞭便挥了下去,结结实实的挨在陈恒背上,陈恒没忍住“啊”的一声就叫了出来。因为陈恒是陈礼的亲弟弟,要罚也是从自己人开始罚起,没挨打的一个就在旁边数数,叫一声多加一下。“三十!”陈礼挥鞭的时候谢铭谦喊出了数,因为陈恒叫出来了所以要多加一鞭,下一鞭还是三十。“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怎么动起手来了,都多少年没动过手了!”修颐他们在花厅听见外面的动静赶紧跑出来,上杉薰子看见陈恒挨打顿时心疼的不行,赶紧上来劝陈礼,“爷消消气,有话好好说,他们都是好孩子,有什么不能说……”说着就要上去拦住陈礼。结果她话没说完,陈礼第二鞭就上去了,谢铭谦在旁边又喊了声“三十”。这次陈恒没叫出来,死死的咬住下唇,面色苍白,背上一片血rou模糊。上杉薰子心疼得脸都白了,看着陈礼的脸色也不敢再上去劝说,苏淮生也把头转到一边,一手紧紧握住薰子的手。修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早就闭死了眼睛不敢睁开,但空气里飘散的血腥味儿让他胃里一阵翻腾,直往嗓子上面冒酸水。苏淮生见他要支持不住赶紧叫下人来扶他到一边的厢房里歇着,又吩咐去喊大夫过来候着,不管是哪一个,一会都是需要看大夫的。修颐被扶到厢房里,躺在床上,鞭声和鞭子触碰到皮rou时皮rou绽开的声响还犹在耳边。谢铭谦还在大声的报着数,二十、十九、十八、十七、十六、十五……一声接一声,好似永不停歇。他不知道为什么陈礼会生这么大的气,他也从没见过谁家会这样体罚孩子。他对教育孩子的印象仅仅停留在父母的赞许和老师的夸奖,从他以前的同学那里听到的最多也不过是打一顿屁股罢了。这一刻他从心里泛起了恐惧,他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他永远都不能理解的世界……9真·出逃下午,修颐醒了之后盯着床顶的百子千孙的木刻雕花一时记忆有些迷茫,他好像不太记得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醒过来了……胃里空空的抓挠着有些难受,坐起来之后才发现有个人趴在他旁边——好像是谢铭谦!后背上已经裹了厚厚的绷带,不少地方还渗出了血来。谢铭谦的脸面对着他这边,眉头皱着,面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