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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椹摘下眼镜掐掐鼻梁,“我去找吴启了。”修颐望天想了想,要不是秦椹提起来他都快把吴启这人忘了,“你去找他干什么?上次见你不是挺不待见他的?”“咳!”秦椹有些不自在的又喝了口水,“那什么……他受伤了我去看看他。”“就这样?”修颐怀疑的双手抱胸,明显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秦椹百年难得一见的脸红了一下,“嗯,我跟他在一起了。”“啊……?”修颐愣住了,“什么?!”“你傻了啊!听不懂人话了?在一起就是在一起,懂了么!”秦椹恼羞成怒的低吼,双眼冒火似的瞪着,脸上还有可疑的红晕,两手指节捏得啪啪响就差拍桌子了。修颐赶紧往后躲躲生怕秦椹恼羞成怒丧心病狂要来杀他灭口粉饰太平。秦椹瞪修颐一眼,“就是这么回事,还有事么,没事赶紧回你办公室去,别在我这儿添乱!一堆事儿呢!”“哦,那我走了啊,师兄你吃饭了么,我去食堂给你打份饭回来?”修颐摸摸口袋里的手机,内心燃烧着熊熊八卦之魂,他得赶紧通知谢铭谦,让谢铭谦同志去从吴启那儿套话去!师兄嘴太严,问他肯定不会说的!“要份小炒,不要香菜。”秦椹挥挥手把饭卡扔给修颐,又埋头进电脑面前了。修颐接住饭卡放进口袋里捏着手机迈着小碎步乖巧的去食堂给秦椹打饭去了。出了法律系主楼之后,修颐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谢铭谦的电话。“宝贝儿,怎么了?”谢铭谦低沉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他现在应该是在办公室里,周围很安静,连电脑运转的声音都听得见。“师兄跟吴启在一起了!”修颐倚在墙角里,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捂着嘴小声的说。“……”谢铭谦那边沉默了大概有十秒钟,“宝贝儿你说什么?我刚才好像幻听了……”“你没幻听!”修颐低吼,“我说的是真的!刚才师兄亲口跟我说的!”“秦椹逗你玩儿呢吧……”谢铭谦转着手里的签字笔,满眼惊奇——果然要世界末日了么,这么惊悚的事都出现了!“你觉得可能么==”修颐忽然很平静的说,语气里充满了森森的鄙视之情。“咳咳,那什么,我这就去问吴启,乖啊,晚上回家跟你交待!”谢铭谦见势不好赶紧顺毛。“哼!”修颐冷哼一声,想想问了一句“吃饭了没啊?”谢铭谦在那边听着顿时觉得小心肝儿像是被放进了温暖的温泉里,媳妇儿终于知道关心他了啊,不容易啊!“还没呢,一会就去!”谢铭谦的小心肝儿在温泉里泡着,脸上咧着嘴傻笑,让他秘书看见非得吓死不可——他老板怎么会出现这么傻二傻二的表情!!!!“嗯,去吧。”修颐摸摸肚子,也觉得有些饿了,今天早晨他没吃多少,一上午下来又上了节大课消耗还是很大的。“嗯嗯,宝贝儿吃饭了么?没吃快点去吃吧,晚上想吃什么我提前去买菜回来给你做。”谢铭谦要是有尾巴估计就要摇起来了,有种二货哈士奇的即视感——【壮哉我大天策!咳咳……策藏啥的,娇弱的庄花==】“行了,我去吃饭了,晚上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就这样,你快去问吴启吧,挂了。”说完修颐就挂了电话往食堂走,要是不挂的话还不知道一会又要磨叽到什么时候,再晚食堂就要没饭了!饿着他没事,要是给师兄的饭没带回去,他就自己自动自觉的把脖子洗干净,等死吧!修颐迅速移动到N大第一食堂之后进了教师餐厅打了份饭,然后又去小炒部窗口点了要给秦椹带回去的菜和一两半米饭之后,终于能坐下来好好吃饭了。学校食堂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地方,你会在食堂的饭菜和各个角落里发现任何不应该属于食堂的东西——或者说,物种。苍蝇,蟑螂,各式爬虫类,食堂切菜小工的指甲,大师傅的灰白的头发;还有没什么料的清汤,油放多了的大锅菜,但是最神奇的是,就算这些神奇物种坚持不懈的出现,也没有影响到学生老师来食堂就餐的行为——少数高富帅白富美除外,那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食堂依然是每天中午兵家必争之地,有无数的学生每天烧香拜佛祈祷赶到中午饭点的课能够早下课一点,不然到了食堂就只能看见残垣断壁了。当给秦椹送了饭,又被轰出来了之后,修某人溜溜达达的回了自己办公室面色平静的等着上下午的一节课,其实内心已经开始各种sao动,下了课就下班回家了!下班回家就能听谢铭谦讲“秦椹和吴启不得不说的真·爱故事”——教你如何摘下拿朵高岭之花!实在是喜闻乐见呀喜闻乐见!修颐下午给学生上课的时候就一直琢磨这事,课上了一半该讲的都讲得差不多了,今天来的学生又少修颐索性就把后半节课改成了自习,底下顿时卧倒一片,还姿势各异——有的睡觉,有的趴下玩手机,更有甚者直接掏出了笔记本……坐在讲台后面,修颐左手托腮,右手转笔,时不时的在纸上写点什么划上两笔,眉头微蹙。看得下面的小女生们又开始心神荡漾——忧郁娇弱受啊!看那纯水翦瞳,看那白皙纤细的皓腕,再看那透着青色血管的脆弱脖颈!哦!我的极品弱受!当然,下面的学生怎么星星眼修颐是没有感觉的。他在认真的思考秦椹和吴启的这事。怎么说呢,一开始感觉不太靠谱,很违和的样子,但是仔细想想这样倒是也不错。可是,他之前怎么不知道秦椹的性向为男啊!话说,自己和师兄认识这么多年,师兄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从来没见过他身边有什么别的人,就连比较亲近的朋友都只有他一个。秦椹的生活就像是真空的一样,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除非必要,他根本不会主动和其他人有任何关联。修颐的存在只是在一个恰好的时机而已,那时的秦椹还没有把自己包裹的那么严密,或者也可以说,秦椹把他所有的温情都化作亲情交付给了修颐。修颐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关系好的师弟,而是唯一一个让他为之前挂的人,这也就是他当初对于修颐和谢铭谦的事情那么紧张的原因——捧在手心里多年的小师弟忽然有一天被一个一看就深不可测的男人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