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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慕容猊没有回答,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小的细口瓷瓶,将里面透明的液体倒入盆中,才看了慕容殷一眼,表情却以以往大为不同,平日里绝对不会对着眼前人的锐利,冷意,在不自觉间,已悄悄出现。慕容殷天性聪敏,看着慕容猊这个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不知道是哪件事惹毛了皇兄,慕容殷只好一件件人工筛选。慕容猊看着慕容殷小脸上隐藏不住的想法,叹口气,对慕容殷道:“把脸好好给朕洗洗。”“呃?”慕容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嬉笑道,“又不脏,为什么要洗?”慕容猊冷眼瞥道:“洗。”低沉的声音就是平日里朝会时也不有的冷意和威势吓得慕容殷打了个颤。慕容猊平日对他虽多加包容,却是有底线的,过去几年,有几次不小心过了线,最后都被狠狠训斥责罚,现今想起来慕容殷就止不住后背发冷。只有乖乖起身走到盆前,开始洗脸。慕容猊此刻心里完全没有表面上的平静,看着慕容殷在他命令下乖乖的洗着脸,对着即将来到的结果,他竟有了恐惧。毕竟,这么些年的感情,都是真真切切,不含一丝虚假,他是真的,把慕容殷当自己亲弟弟对待,不仅是身体上的,也是灵魂上的。若……慕容猊不再去想,扭头去看慕容殷。对方已经洗完了脸,正拿了巾帕胡抹一通。待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完完整整的被擦干,露出的时候,慕容猊盯着慕容殷眼睛,确切的说,是左眼眼角处,曾经的朱砂痣,消失的无影无踪。呵……他靠倒在椅背上,闭了眼,袖子的手在微微颤抖。果然和他的推测完全吻合,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相反,那瞬间仿佛心中有什么轰然倒塌了,曾经许久许久未有的深深孤寂感又自骨中渗出,尖锐到皮肤微微刺痛。慕容殷摸了摸自己脸上,没什么不对啊,待摸到眼睛那里时,突然想起来什么,连忙奔进屋内铜镜旁。待出来时,却已是流泪满面。慕容殷性子顽闹,最爱弄刀弄枪,平日里练武不乏擦伤跌伤,却从来不曾哭过,就连那几次被狠狠惩罚也是咬牙一声不吭的,此刻却如此轻易的哭得稀里哗啦,心里完全失了主意。“……你瞒朕瞒得还高兴么,小殷?”听到哭声,慕容猊睁眼,他本无苛责之意,奈何慕容殷听了这话更是哭得厉害,双肩不停颤动,那双总是闪着狡黠光彩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泪水。慕容殷心神俱碎,想要离慕容猊进一点,却被他周围的寒意拒了不敢靠近:“皇兄……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慕容猊看着那哭得皱巴巴的小脸,内心一片烦躁,霍地起身。他需要安静。不管不顾慕容殷哭哑了嗓子,慕容猊甩开扯上自己袖子的手,下意识的提气,纵身,一掠三丈,眨眼间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桓越刚刚走出屋子,就被突然靠近的气息惊了一惊,下意识的出手,却被那人极快的闪过,反倒是他,被人点了大xue,再一回神,已被那人抱在怀中,带着飞掠而出。阵阵疾风宛若鸟翅,把那人的苍青色软袍吹展开来。俯视着脚下瞬间掠过景色残影,桓越肚里的疑惑愈发大了。脚尖沾地,再次掠起后,气息又回复。如此反复,不知被带着过了多少回廊,待桓越被人放下时,两人已出了重重的楼台殿宇,来到莺飞草长的不知名的一片杂草地中。“主子。”叫了一声,无奈xue道被封,全身上下不得动弹,直能任那人将自己压在地上。满地的苍翠杂草,稍稍带来刺痛的感觉。桓越看着入目的蔚蓝天际,浩远无垠,微冷的春风带着绿色植物的清冽味道拂来,竟一瞬被这景色摄去了心神,直到身上不受控制的散发出的浓烈杀机侵占了过来才回过神来。结果,刚一对视,桓越就不由自主的狠狠打了个激灵。那样的眼神,他不陌生,不久前的那个夜晚,眼前的人,就是用这样的眼神冷冷说出那句话的。身体的记忆,果真在某些时候,是最为鲜明也最为深刻。慕容猊看着身下这张面孔,轮廓鲜明深刻,眼神沉静冷漠。当日向小六讨了他,是一时心软之举,后来,留着他,不过是小六的缘故。他放他在身边,只是为了小六安心,又哪曾想到,小六他……他了解慕容慬为他付出放弃的,因此登基后,他百般好处都给了他,权势,财富……他本就打算好,一旦完成这身体的夙愿,就让位于他。他还想去那传奇不断的江湖闯闯。又怎知……又怎知……自慕容殷那里出来后,他脑中就乱成一团,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什么都不想的躺躺,结果,路过的路上看到桓越,心下一动,就揽了这人。而现在,慕容猊对着身下那冷峻的面容,脑中纷繁交错的都是慕容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最后定格在慕容殷眼角的那颗朱砂痣上。随着心中那堵墙的倒塌,脑中有什么东西也随之发出嘣的一声,断掉了。肆虐的啃上桓越的脖颈,手也毫不留情的扯开衣襟,抽掉腰带,顺着敞开的衣襟摸索了进去。桓越忍着那手在胸前四处游走,意想不到的发现,慕容猊的杀机竟然慢慢的淡了下去。“唔!!”下一瞬,胸前传来的刺痛让他不自觉出声。慕容猊咬着桓越胸前的挺立,同时一手毫不温柔的扯下桓越身下的长裤。虽是春天,然而空气里若有若无的寒意还是让桓越微微颤抖了下,预料到自己接下来的结局,酸涩的苦笑蔓上唇角。慕容猊微张的眼,敛尽了这世间的光彩,就连脸上不自觉出现的暴虐之色,也无法掩盖他本身的俊雅风姿,甚至那淡淡透出的一股落拓萧瑟的气质,也带了说不清的风情。知道逃不过的桓越,反倒慢慢平静了下来,细细瞄着身上人的样子,半晌,突然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失笑。慕容猊吐舌,舔舐着桓越的腰侧,桓越愣神当口,竟然不小心低吟了一声出来。这个人,现下恐怕连身下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吧……自己……唉。待到桓越衣衫褪尽,被迫含着那灼热吞吐时,慕容猊已完全沉醉在□之中,大脑一片空白,只是追逐着本能。桓越回想着这人对自己的温柔,竭尽所能,等到再一个深喉,腥味的液体已躲闪不及的全部入了喉。轻咳了几下,再回神时,慕容猊已翻转了他的身子,提枪就欲上马。桓越绷紧身体,闭眼,然而许久,记忆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身上倒是压了背上那人的重量。有人开口:“……重华?”接着,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