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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摇摇头,朝唐墨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无事。只是阳光有点晃眼。”随后出来的三五人听闻心有戚戚焉的笑笑,他们这些人或是慕容慬的心腹,或是安排在朝中的棋子,虽同为一人效力,然而彼此私交并不深,眼下简短的低声交谈几句后,也就各自散了。唐墨眸色沉了沉,却只是沉默着跟在唐时身旁,当众人已经离去,只剩下自己与唐时二人时,才低低开了口:“三弟,刚才王爷交代的事,为兄知道你心下并不乐意,但此事关乎唐家沉浮,容不得你我一点疏忽。”唐时早知他有话对自己说,内容也如自己所料,当下收了笑容:“大哥说笑了,这等大事,小弟就算再不乐意,也不会意气用事。小弟还有事去忙,就不作陪,先走了。”说罢,先行离去。唐墨站在原地,望着那挺拔瘦削的身影渐渐消失,心头的担忧与歉意又浮了上来。他与唐时,虽非一母所出,感情却胜过亲兄弟太多。他知唐时性子,所以从一开始,就未打算让他与慕容慬牵扯太多,然而,却未料到,慕容慬不知何故竟然亲自指名,因此,他只能出言说服。但不能否认的是,他心里一直隐约藏着一分希冀,希冀自己最重视的人可以支持肯定自己。但是,当唐时出乎意料的答应效力慕容慬后,他的心头却一直被歉意所缠绕。想到这里,唐墨不由长叹一口气。在长廊间穿梭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唐时停下脚步,抬头向天空看去,葱郁的枝叶交错与翘起的檐角映衬的晴空下,一个黑点正在快速接近,距离渐渐近了,原来是一只飞隼。那飞隼见到唐时,发出阵阵叫声,最终停在唐时肩上。唐时拿出几粒东西喂了飞隼,眉头却轻轻蹙了起来,这只飞隼是慕容猊之前交给他的,平日里都自行捕食,此刻出现,却是对他来说十分重要之事的征兆。——陛下,这么长时间的不动声色后,终于下令……唐时心中一动,耳边是飞隼轻声的叫声,回过神来,只见那飞隼暗褐色的眼珠正盯着他,见他终于注意到自己,嘴中又发出一声轻快的叫声,刷的一展长翅,已朝高空飞去。唐时急忙运功纵身,他轻功极好,因此跟在那飞隼身后,竟未落太远,一路上隐匿着行迹施展轻功,不过一会,已跟着飞隼来到一处园林深处。飞隼停下,安静的立在一棵大树枝头,唐时屏息藏在枝叶间,视线凝在一处。天还未亮的时候,桓越就被人带离了密室。在他离开之前,慕容猊又细细叮嘱了不知多少句,才将他交给出现在密室里的侍卫。平日负责慕容猊生活起居琐事的暗卫只道是燕帝舍不得桓越的短暂离开,却又哪曾想到,接下几日突然出现变故的缘由,不知有多少都来自那沉默着立在一旁的桓越。被人前后压着出了密道,桓越知道今时今日,在自家主子眼中,他作为暗卫,早已失去价值,更明白若非慕容猊,自己早就没了性命。清晨的阳光射在脸上,入目皆是争芳斗艳的奇花异草,一阵微风吹过,扬起桓越的几缕黑发,沉默着的侧面,在柔和的光线中,坚毅的轮廓隐约有了几分柔软,不再是之前完全的冷峻与无情。几人在园中匆匆行走,突然桓越顿了脚步,带头的侍卫回过头来,冷声道:“快走,别愣神!”然而桓越只是缓缓看向他,眼中出现一丝歉意,低低说了声“得罪”,身形一闪,下一刻已出现那带头侍卫的身后,一掌便朝后心拍去。掌风凌厉,来势突然,那人来不及反应,就已跌飞在花丛之中。剩下的几人即刻反应过来,纷纷抽出兵器,其中一人挥手,几人迅速合围成一个圆圈,将桓越围在中间,从四面八方,向中间攻去。曾经一度,燕帝独宠一男子的谣言闹的满宫沸沸扬扬,唐时借着近卫的身份,在前后也见过桓越不少次,因此一看到圈中那人,便已认出桓越的身份。只是不知,眼下这唱的又是哪一出?他藏身在暗处,看着桓越以一己之力和几人缠斗,心下暗暗计较。没有人会想到,暗卫会违抗主子的命令,桓越一人连击二人,凭借的就是这种意识下的出其不意。他虽武功高于几人,奈何对方人数太多,且时间拖的越久,对他也就越不利。黑眸一沉,桓越招式一变,掌风向一人掠去。惨叫声响起,那人被击飞。其余人却仿佛未受一点影响,立刻又紧了包围圈。顿时桓越吃紧,不过一会,身上已带了伤。尤其右臂,伤势最为严重,血不停的涌出,一会已透了附近的衣衫。突然,一直静立在枝头的飞隼突然尖声历叫几声,急速朝几人的方向飞去。众人皆被这突如起来的尖叫声惊吓了一跳,攻击也就迟滞了几瞬,然而这对桓来说已经足够。待到众人回过神来,桓越已突出包围圈。“追!”为首一人高喊,“去通知主子!!”话音刚落,侍卫们已分成两拨,应声跃出,一拨朝桓越追去,剩下的一人向慕容慬所在的地方奔去。唐时眉毛一挑,从树上现身,在那人目瞪口呆的表情里,微微抿起了笑容。纷杂的脚步声和喊叫声越来越近,桓越的步子却愈来愈重,右臂伤口鲜血不断的涌出,失血量的逐渐增多,让他眼前阵阵发黑。然而追兵依然。眼前一黑,桓越脚下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摔倒,却在一下瞬被人扶住了身体。猛地一颤,桓越抬眼看过去。入目的是一张俊秀儒雅的面孔,此刻上面带着淡淡的笑意,明明看上去是不具任何攻击力的翩翩佳公子,却让桓越胸口一阵堵塞。“你……!”他话未完全出口,一双长眸里却泄出几丝绝望。“嘘!不要说话!”唐时做出噤声的手势,又四处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轻道,“跟我来。”唐时看起来没有任何恶意,桓越虽满腹疑问,却还是依言跟在唐时身后,由他带着闪身进了一处隐蔽的院落躲藏起来。唐时撕下自己里衣一角,又从身上拿了些金疮药上倒了去,最后替他用力扎在胳膊上的伤处。桓越抿着唇,双眼直直看着唐时。唐时做完一切,刚欲开口说些什么,脚步声已到院门口,却是那几个侍卫追了过来。他脸色微变,面色顿时严肃起来,深深看了桓越一眼,起身整了整衣服,朝外走去。待打发走那些人,唐时又走进院子,那里,桓越正从藏身的地方朝他走来。“为什么帮我?!”清冷低沉的嗓音,微含着几丝杀意。唐时看他一眼,指指自己肩上,那里,一只背部呈青黑色,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