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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个银色的衣架,上面挂着许多衣服。“老爷,这些是您吩咐的。”李先朝景琛行礼,接着转头对我致意。“……云骞先生。”那个女仆就是之前在偏院替我点壁炉的女孩子,她的脸庞依旧红扑扑的,富有生机和朝气。我不由朝她多看了几眼,她朝我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看来你和仆人相处得不错。”景琛笑着脱下手套,起身走向李的方向:“我让他们做了一些晚裙,工期有点长,幸好没耽搁。听说你喜欢穿裤子,那么下次再做。”他脚边的灵缇看见主人起身,也跟随着支起上身。景琛的右手轻轻做了个示意:“。”灵缇看到后,便又屈下后肢,安静趴在原地,目光一直停留在我们所在的方向。景琛在那堆衣服里挑选了一阵,选出条靛青色的裙,递给李:“文初,试一试这件。”李接过裙子,递到我跟前。裙子是绒面的,上面缠着深蓝刺绣,乍一看不明显,此刻托在李的手中,室内灯光照射下,就像暗流在涌动。我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好,屋内其他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觉得有些喘不过气。这种感觉曾经也有过,那种回忆并不美好。景琛虽然在微笑,但那里面的意思是:你必须按照我的话做。他觉得我应该有闲情逸致试裙子,那么我就得有。不得不承认,我是个软弱的人。在经历他的易感期后,我好像没有胆量再反抗他。李还在等着,我只能把裙子接过来。盥洗室的偏门旁边,有一个更衣间,我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拿着衣服朝那里走去。李想跟随着我,但我已经不想再遭受那种被人摆布的羞耻感:“我自己可以……不用了……”李只能停住脚。更衣间有些狭窄,三面墙上有厚重的帘子,地上放着几个圆凳。它也是被挑高的,只有顶部开了一个小窗,就像一座密闭的塔。这条裙子和我以往穿的晚裙一样,没有收腰,性别特征模糊,不过款式繁复很多,穿起来有些麻烦。在换上它的时候,我发现身上的伤口果然都已经淡得看不见了,可是一摸,好像还是鲜血淋漓。隔着帘子,我听见外面的景琛说:“你们先出去。”李的声音有些迟疑:“伍管家交待过……”景琛好像从衣架上拿下了其他的衣服:“李管家,你的主人只有一个。”李不再说话,接着是一阵脚步声轻响,以及几声灵缇的呜咽,一切便很快安静下来。于此同时,我的衣服也换好了。我攥着裙子,掌心都是汗,呼吸困难,喉头传来一种欲呕的感觉。犹豫再三,才终于推门走出去。景琛正站在那个衣架旁边,他背对着我,低头挑选着衣服。房间里果然已经没有人了,那只灵缇也被牵走。听到声音,景琛转过身来。他顿了顿,缓缓笑起来:“很漂亮。文初,很适合你。”说完他从圆桌上拿起一个盒子,朝我走过来。我们之间的距离不算短,我站在角落的阴影里,而他在窗前,可他走得真快,几步路就到了我跟前。之前还没有和他并肩站在一起过,原来他高出我这么多。他的呼吸泼洒在我头顶,我努力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喘。停顿了一会,感受到他的手落在我头发上,然后缓缓往下,把玩着参差不齐的发尾。我的眼前却又出现那种可怕的白,无数花瓣几乎野蛮地在不断绽开。我觉得浑身都开始战栗,那些结痂的伤疤都开始疼痛起来。我回想起他埋在我肩膀上,啃咬我脖子的模样,他真的咬得好深啊,就像是在用某种武器在我脖颈的血rou里挖掘什么东西。但那里空空如也。他终于收回手,打开盒子,原来里面是一串项链。银色的细链下是一串月桂缠绕的枝蔓,上面坠着光芒纯净的钻石,正中是一颗珍珠。景琛走到我的后面,替我戴上。“希望你喜欢。”他贴在我耳边轻声说。项链冰冷而沉重,棱角坚硬,光芒璀璨。原来这些是他对我的补偿。替我戴完项链后,景琛退回来,站在我面前两三步开外的地方,静静端详着我。他那双黑色的眼睛那样捉摸不透,似乎可以让一切都无所遁形。“……可以脱下来了吗?”我觉得有些难堪。“当然可以。”他的手微微一动。“我帮你。”我慌张后退几步:“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你先出去……”景琛跟着信步往前,就又重新追上了我。他笑了笑:“不要躲。”“你易感期还没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语无伦次道。“没有来,就不能这样做吗?”景琛伸手抚摸我的脸庞。“文初,你现在是属于我的。”我根本无法反驳他。那手游移到脖颈的位置,接着一路往下,滑过背脊,解开那里的绸带。手指一如既往的湿凉,就像一条蜿蜒的蛇那样,沿着我的皮肤穿行,留下湿迹。他低头吻住我脖颈上的疤。似轻非轻,似重非重。我不知道之前那个撕裂我身体的景琛,和现在这个慢条斯理脱下我衣服的男人,究竟哪一个更可怕。但他们总是愉悦的。chapter10狗狗敲门醒过来的时候,景琛已经走了。我见到他的时候总是很少。没过多久,响起两声敲门声,接着李端着一个托盘走进屋,这次她身后没再跟着其他人。窗帘密闭着,室内温暖如春。我浑身赤裸的仰面躺着,丝绸被褥完好地遮挡住胸口以下的肌肤。空气调节系统运作良好,吹来温和的风,但我的头发还是被汗水弄湿,粘在脸颊两侧。“我……没有打铃。”我说。“社交季还没有结束,老爷需要赶回去。”李回答道。“他吩咐我仔细服侍你。”我看着天花板上的洋桔梗,没有动。面对这样的无动于衷和懒惰,李居然并没严厉地催促我。我好像说过,自从易感期后,她对我有了一点宽容。“如果你身体有什么不适,我会马上安排家庭医生。”李说。“我很好。”我将被褥拉得高了些,低声道。“我很好……没什么不舒服……”李没再接口,俯身将托盘放在床头桌上,整理起食物。餐具触碰间发出些轻微的声响。睁眼看了会天花板,我又觉得有些累了,但心里总是不踏实。真害怕一睁眼,他又闯进来了。我开始畏惧每一次的梦醒,那就像推开一道道未知的门,不知道哪扇门后面,就是他那双黑色的眼睛,对你微笑起来。“他……”我试探着问道。“易感期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