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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很抱歉,没有煎蛋……”指挥官不敢看萨沙的眼睛:“因为ask中继站的关系,尤里养殖中心关闭了两处工厂,石弩谷地最近物质供应紧张……蛋白质凝胶的话我们还是供应得起的。”“蛋白质凝胶?”萨沙露出恶心的表情:“我再也不想吃那个东西了。”“我们可以去街上‘征用’一些鸡蛋,连长先生。”格里高利阴沉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吓了我一跳。指挥官露出难堪的神色,目送格里高利带着萨沙和尼古拉走出教堂,教堂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现在可以说正事了,指挥官。”我找了一张不太脏的长椅坐下,又示意指挥官过来:“我需要知道ask中继站的详细情况。”“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个简单的维修任务。”指挥官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长椅:“只是进去ask中继站的维修工都失去了联系。”“就在前一个月,ask中继站的空气过滤器坏了一个。我的属下立刻利用无线电联系中继站的维修人员,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一周后,又一个空气过滤器坏掉了。尤里养殖中心不得不关闭了一处工厂。”指挥官露出不安的神色:“现在石弩谷地已经出现物质紧缺的情况。我对外宣称尤里养殖中心正在扩建,暂停rou类供应,换成蛋白质凝胶。”我放弃了纠正指挥官对离子粉碎重组阵列的错误称呼,思索了一阵:“所以你们求助军方?难道ask中继站里被外来物入侵了?”“我和伊凡先生的想法一致。我认为ask中继站的工作人员已经被控制,于是通过关闭空气过滤器的方式向石弩谷地求救。”指挥官揉着额角:“但是你们人太少了……”“你识字吗?”我冷不丁的问指挥官。“我通过了通用语初级测验。”指挥官回答道。“指挥官先生,请找一位懂得高等语的先生来。我会用高等语给你写一份所需的装备清单,里面涉及很多专业词语,我不希望指挥官为难。”指挥官似乎感到被冒犯,盯着我看了一阵:“你不会把高等语翻译成通用语?”“很抱歉,我的通用语非常差。”我用尽量温和的口气解释道:“我生下来只学高等语,翻译通用语的水平并不熟练。”“旅店的老板懂得一些高等语。”指挥官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离开了教堂。我听到他的低声咒骂:“贵族?掌握高等语的贵族?核弹怎么不把他们统统炸死!”我假装没有听到。高等语是核战前贵族间交流的语言,更重要的是,许多科技宗教资料也是由高等语书写的。掌握高等语就等于掌握了科技系统和传教权。在核战后,跌落尘埃的贵族开始向下层区的平民传授一直被小部分人占有的语言。只是高等语的繁琐和复杂并不是通过短期的教育就能成功,于是文官们删除了高等语中大量的专有名词,让高等语更适宜生活。改造后的高等语被称为通用语,通用语比高等语更容易上手,一个没有任何基础的平民学习25年就能熟练掌握。我曾经教萨沙书写简单的通用语,最后只换来一堆撕得粉碎的练字纸。指挥官口中懂高等语的旅馆老板是个轻佻的漂亮年轻人,长着一头长期养尊处优造成的银白头发,这种头发在旧日贵族中被视为是有身份的象征。“4个活性硅粒防毒面具,2支带瞄准镜的激光狙击枪,1支水银腔霰弹枪,一支溶解酸液手枪……”老板像唱歌一样念起我书写的物资清单,最后笑嘻嘻的看着我:“你们4个人要了小半个陆军兵团的武器配置,拿得动吗?”“这些东西是他们3个人的。我的装备已经在身上了。”我从行军背包里拿出巴掌大小的机械智慧中枢。旅馆老板用渴求的眼神打量我手里的机械智慧中枢。机械智慧中枢在核战争前也是贵族间十分稀少的物品,仅有指甲大小的集成板上放置着数百亿个精密元件,外接的通用探针能完成各种机械修理的工作,同时智慧中枢通过电讯号和上层区的知识神殿相连,随时能调取知识神殿中新增的知识。在核战争后,这件装备无疑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旅馆老板有意无意的拨弄着银白的额发:“军官先生,你这件东西卖不卖?我认识几个愿意出高价钱的荒土匪徒头子。”“收起你不切实际的幻想,巴托洛夫子爵。”我终于记起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上层区里显贵家族的分支,最爱举办露天色情宴席的巴托洛夫子爵。“你认得我?”巴托洛夫显得有些紧张。“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台智慧中枢并不属于我,而是属于46兵团特勤连。如果它失踪,内置的发射器便会向46兵团内的新知识神殿发送电磁信号。特勤连对于这类事件,往往是使用轨道炮击清除信号区域——天上还有几颗老卫星没掉下来,何况特勤连宁愿毁掉智慧中枢也不愿意它落到其他人手上。”巴托洛夫的脸色变得和头发一样苍白。他揉揉眼角,晶亮的泪珠从琥珀色眼睛里大颗大颗的滚落出来。“原谅我一时的鬼迷心窍,军官先生。”巴托洛夫哽咽着:“这里实在太苦了,每天的食物除了蛋白质凝胶就是养殖工厂里通过激素产出来的古怪rou块,连蔬菜都看不到……行行好,千万别告诉其他人,那群平民恨不得把我撕得粉碎,正在找机会呢。如果不是指挥官保护我,我早就死了……”“你为什么不去文官系统?”我问巴托洛夫:“你懂得翻译高等语和通用语!”巴托洛夫脸红了起来:“因为我离不开指挥官先生。指挥官先生在核爆炸时保护了我,后来又把我安置在石弩谷地。我想,我是永远不会离开他身边的。”你心中保护贵族的指挥官之前还嫌核弹炸死的贵族不够多,我恶毒的想。“作为交换,我需要住在这所旅馆里最好的房间。”我向巴托洛夫提出要求。巴托洛夫立刻就像被按住腰部的叩头虫一样点头哈腰,把我带到一所小房间里。房间里挂着两三幅油画,其中的一幅是静物花瓶,青色的花瓶里插着淡蓝色的小花。“军官先生,这房间之前也是一位贵族住过的。他留下了几幅画作为报酬。”巴托洛夫指点着墙壁上的油画:“作为艺术的爱好者,我没收他一分钱。”我舒服的躺在床上,听巴托洛夫用高等语讲故事。巴托洛夫滔滔不绝:“那个贵族来到旅馆时身上干干净净的,却一直在吐血。医生诊断出他曾经暴露在高剂量辐射下,要赶他出去。我见他可怜,就收留他住在这所房间里。那位可怜的贵族一直在作画,还用旧时的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