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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不女的怪物在打工?”付均昂见唐辛不理他,扣住唐辛下巴迫使其抬头,可以感觉到对方身体都在害怕地颤栗。唐辛眼圈发红,说话带着鼻音。“你发吧。”?91付均昂惊讶地看着对方,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些照片,你,你发吧。”唐辛眨了眨眼,泪珠滚落在两颊,他伸手胡乱擦了,看向对方。付均昂尴尬地笑了一下:“你不怕我把——”“不怕,”唐辛打断付均昂的话,缩着脖子,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成拳,眼睛里又蓄满了泪,皱着下巴,拼命压抑住喉咙里的哭腔:“大、不了…大不了我、不读书了,反正我也读、不好。”趁付均昂愣神的时候,唐辛拍开他的手,红着眼瞪他,又吸鼻子:“我以后,不会再怕、你们了。”说完,他闭上眼,似乎是等待对方即将砸下的拳头。可料想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你们?”对方用一种古怪的语气问:“还有谁?”唐辛睁开眼,他睫毛不长,但是很密,被泪水打得湿成一小簇一小簇,看上去可怜极了。他看到付均昂微眯着眼,神色变得有些阴沉。“谁?”对方稍稍抬高嗓音。唐辛对付均昂有着天生的怯意和羞耻感,勇气又在刚刚消耗殆尽,到底是不敢和对方长时间对视,垂眸小声说:“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几乎所有人。因为一开始他是下贱的,所以之后即使唐辛在那些人面前怎么解释、恳求,对方也只当做他是在惺惺作态,仍用那套下贱的标准来对待他。也许是老天也看不起唐辛,在惩罚他,所以每次他鼓起勇气来一中,总是会遇到那么多不好的事。唐辛想,他是活该。手机屏幕暗了,映照出唐辛晃神的脸。付均昂突然把手机抽走,过了几秒,又重新甩在他面前的桌上。最近删除的相册薄里,静静躺着那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没存备份,”付均昂说,“你来删。”唐辛疑惑地抬头,付均昂正两手撑在桌前,盯着面前的手机,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快点,不然又黑了。”唐辛踟躇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手机,确定对方真的想让他删照片后,不熟练地点了选择,然后因为太激动了,按错点了“全部恢复”。“靠,你弱智啊!没用过手机是不是?”付均昂就像在一边看人下棋,不停指手画脚恨不得亲自上场的老头一样,一把抢过手机,拽着唐辛胳膊让他看清楚自己cao作。先是在相册里选中那几张照片,唐辛注意到那几张照片下面还被点了“?”,然后付均昂把这些照片选中后删除,再打开“最近删除”,“选择”,“全部删除”。“好了。”付均昂说。唐辛咬唇点头,他不明白对方究竟什么意思,但照片被删除总是好的。付均昂松开手,似乎想说什么,别扭了好一会儿:“喂。”唐辛看付均昂,等待对方下一秒的威胁或是侮辱。虽然还是会忍不住害怕,下意识地发抖。但很奇怪,从刚刚,唐辛脱口而出的第一句反抗开始,他就莫名有种感觉,面前的付均昂,还有现在的自己,都好像变得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了。他想,就算付均昂接下来要对自己做什么,他都不会再消极面对了。很多事情,只要走出第一步,就会自然而然地生出勇气。令唐辛惊讶的是,付均昂居然没说下文,阴着脸,把手机和学生证放回口袋,连书都没拿,走了。92唐辛睡前打开微信,周爻屿还是没有给他任何回复,点开朋友圈仍旧是一片空白。他又照例打开秦泽朋友圈去寻找周爻屿的踪迹。秦泽的朋友圈一般都是刷屏式的,要么一天不发一条,要么很闲地一小时就刷个五六七八条,内容大部分都是吃喝玩乐。唐辛发现今天上午秦泽发了张自拍:秦泽穿着校服,嘴里叼着一块三明治,眼睛瞪得大大的,笑意很深,一只手比耶,一只手拿着咖啡,面前还摊着两本一模一样的作业本。配文是:我就不客气了馋嘴.jpg他对着这张照片和文字发了会儿呆,退出了秦泽的朋友圈。把原本要给周爻屿发的“明天你想吃什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发了一条“晚安”。那天夜里只有唐辛一个人在图书馆值班,正复习着功课,突然听到一道惊雷,灯和电脑的显示屏霎时全暗了,图书馆里人不多,但也叽叽喳喳地吵了起来。唐辛打电话给负责老师,被告知说应该是图书馆线路老化,明天会有人来修,让唐辛和同学们打声招呼,早点闭馆下班。唐辛等图书馆里的人都走了,关窗锁门下楼,走到出口时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带伞。他下意识拿起仅存一点电的手机给周爻屿发消息。“好大的雨,我没带伞。”“你能来接我吗?”“我在图书馆。”刚发送完地址,手机就关机了。世界都被哗哗的雨声淹没,时间在重复的等待中被无限拉长,唐辛像在和老天打赌,赌是雨先停,还是周爻屿先来。他等了一个小时,也可能更久,雨没有要停的意思,周爻屿也没有出现。唐辛回想起了和周爻屿在家里zuoai的那个雨夜,那时候外面很冷,可是屋子里很暖。想回家。唐辛走出大楼,一路淋着雨,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堵住。唐辛抹了一把脸才看清付均昂撑着伞,站在他面前。对方眼神在唐辛胸前瞥了一眼,把伞靠过去些,皱眉问:“怎么搞成这幅样子?”唐辛这才注意到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显现出了里面的颜色,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慌忙把书包护在胸前。另一只手伸进裤袋,紧紧握住口袋里的圆规,自从上次学长那件事后,他每次来一中,都会在口袋里放上一支圆规。他知道如果真遇到什么事,一把圆规其实改变不了什么,但可以充当他的底气。付均昂跟着上前两步,抓住他的手。唐辛甩不开,学人威胁:“你放开我,周爻屿等一下,就来了。”付均昂噗嗤笑出声:“你编也要编的像样点啊,周爻屿这学期都没来过学校。”顿了顿,声音被雨水冲刷过那样清晰:“他不会回来了。”大雨浸漫世界,昏天黑地,仿佛末日。付均昂伸手把唐辛拉进伞下,唐辛猛地回过神,从口袋里掏出圆规,被付均昂眼疾手快地抽走,扔在一边。“靠!你是想弄死我啊。”付均昂松开伞,扯着唐辛的胳膊把他拉进怀里,两个人都淋了雨。他牢牢箍住唐辛,一只手吃力地捡伞,嘴里咕哝:“怎么变得这么不识好歹?”转头就住了口。唐辛圆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