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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登时心下一乱。那是楼辕的声音没错。而且那样的声音……不像装出来的,是真的好像情动时发出来的声音!发生了什么?!暮皓,你怎么了!我想赶到他身边……让我到他身边去!霍湘震眼前忽然一花,再清晰的时候,发现自己真的站在了“沈暮儿”的房间里。——怎么回事?霍湘震一怔,然而房里的景象却让他来不及深思……千里之外,赵宋新京楼府。正在楼辕的院子里皱眉沉思的吴积白,突然站了起来。旁边伺候他的小厮被惊得一跳,跟着又好奇地看着他。吴积白已经没有了跟小厮玩闹的心思,他在震惊——“怎么回事?藿香竟然强制调用了系统后台?不行……我得去一趟。”小厮还没明白他说什么,就见吴积白的身形猛然一晃——消失在了他的眼前。霍湘震出现在“沈暮儿”的房间里,楼辕却也因为他的出现而微微怔了一下。继而却是笑了出来,说话有些勉强:“你总是……这么让我惊喜……嗯……”霍湘震上前抱起了他,脸色青黑。房内,无头的尸身倒在地上,正是李焱红。他的人头就在楼辕手边,上面一道封印,是烛九阴教给他们的小法术,可以让小物件上的时间暂时停滞,也就是保鲜的作用。烛九阴常常在夏天给瓜果用这样的法术,留到冬天再吃。现在这个法术明显被楼辕用来给人头防腐,怕带回赵宋新京的时候人头腐烂——祭奠他四哥时玷污了灵台。鲜血流了遍地,血污沾脏了楼辕的女子衣裙,也溅上了清秀面容。幻术已经退去了,露出来的是结痂脱落之后,被一道狰狞伤疤贯穿的那张脸,以及男子身形。只是双眸里面水光潋滟,白玉般的双颊上染着绯红,喘息不止。手边的苍狼刀沾着血污掉在地上,明显这是砍掉人头的凶器霍湘震一言不发,看着桌上狼藉翻到的两杯酒,已经明白了一切。压低声音问楼辕:“他在酒里下了药?”楼辕低低干笑了两声:“我看到了,但是不能不喝。难怪他这么风流还死不了,这药还挺烈的……”楼辕说得仿佛轻松,手却紧握成拳,指缝间微微渗出几点鲜血,显然是用力过度,指甲刺破了手心。霍湘震皱眉看着他,放他平躺到了床上。楼辕眼睛不看他,只依然聊天一样:“我估计那个邪教不是没人要刺杀他……恐怕也是因为这药的原因,好白菜让猪给拱了……唔……”楼辕的呼吸很粗重,霍湘震静静看着他,还没开口,楼辕便蜷身背对着他:“而且他居然也会武功……要不是我提前布下了结界,就被他逃了……呼……呵呵,我说我是半妖,百毒不侵,这才骗了他,他慌乱的时候我一刀结果了他……嗯……哼……其实不过是因为受过烬心……我耐力强了一点而已……”霍湘震看着楼辕这个状态,略略沉下了呼吸,转身去收拾那片狼藉——从血泊中捡起苍狼刀,擦干净,缠上鲛绡刀鞘,收进楼辕的葛囊中。用桌布将李焱红的人头包起来,收好。然后才看向楼辕:“你就打算这么忍过去?”楼辕依然背对着他,干笑了两声,却忍不住带出一两声轻哼媚音,回答道:“不然呢……哈啊……一会儿……天劫打下来……连你一起劈死么……嗯……忍一下应该就好了……最多,雷劈下来的时候,也肯定就……”霍湘震沉了一口气,坐到楼辕身边。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楼辕狠狠战栗了一下,跟着蜷身把自己团的更紧:“你……离我远点……我,我不想……连累你……”身体里翻涌的炙热yuwang让他几乎抓狂,脑子越来越不清醒。好想要霍湘震填满自己……好想要霍湘震……楼辕再度把自己团的更紧,死死咬住了枕头的一角,忍耐那种抓心挠肝的疯狂渴求。可是霍湘震却仿佛不知道他此时有多难受一样,依然坐在他身边,任由自己的气息席卷折磨近在咫尺的小猫,甚至逼着楼辕开口说话:“那时候沈人跟你说了什么?你把他推开了。”楼辕一向要强,最是不肯示弱。霍湘震问,他就装成没事一样,回答:“他……那个家伙……他说,最喜欢我这样……扮成女孩子的漂亮男子……说的时候……还故意往我耳朵里吹气……讨厌死了……”“哦?”霍湘震故意起身,转而蹲在楼辕身旁,张嘴含住了楼辕耳廓。楼辕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招刺激到,全身一颤,压抑着漫出一声轻吟:“师兄……别……一会儿……”霍湘震轻轻啮咬着楼辕的耳垂,低声问他:“就好像这样?”“师兄……”楼辕两眼都是泪花,“别这样……天劫将至……我……不能害你……”霍湘震闻言,突然就冷了下来,双手扳住楼辕的肩,掰过他的身体,欺身压了上去。楼辕闷哼一声,战栗着挺起上身扳住霍湘震的脖颈,主动一个吻缠绵而上。他已经无法思考更多的事情了,霍湘震的气息包围了他,他只知道想要和霍湘震一起追逐一些原始的快乐。刺杀真命天子的九道劫雷随时会打下来这些事……他想不起来了。“我说过的,”霍湘震先结束了这个缠绵的吻,盯着楼辕被吮吸到红肿的唇,说,“我说过的,天打杀一对,雷劈死一双。你以为你在这种状态下熬得过天劫?中了这种药,你连真气都无法凝聚,你等着直接被劈死么?你觉得让我站在一边,天雷就只劈你不劈我是吧?你觉得你被劈死之后,我自己一个人逃开外面侍卫追捕也挺好是吧?你当我是什么?”“唔……”楼辕的眼神很涣散,喘息着倚在霍湘震怀里。霍湘震伸手撩开他凌乱的头发,掌心抚上他的脸颊:“有我在,你为什么还要忍着?”因为这句话,他终于放弃了理智。楼辕又一次主动缠上霍湘震的唇,低声呢喃着——“师兄……要……你……”丝帛被撕裂的声音突然十分悦耳,放浪的几声喘息连房门都挡不住。门外的侍卫们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不约而同的脸上尴尬却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扭头又躲开几步。“暮皓……”霍湘震咬着楼辕的耳垂,低声道,“小点声……你想让外面的人都听见我cao你的声音是怎样?”“唔……哼……”仿佛被霍湘震的话语刺激到,楼辕竟然又兴奋了几分,突然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