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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不好得罪的主,他们的教主也不允许有这些下级的小矛盾发生。所以他们在任何事情的时候都是压低了脑袋,尽量让自己显得卑微渺小,来抬显客人的高贵。这是一种计策,并非低贱所为。于是这一切的精心布局和安排都让所有来宾皆为感叹,教中的下人礼貌得让他们都忍不住想回敬说句道谢的话,教中的陈设甚至比达官贵人的修建还要奢侈华丽。连同这淳香的茶水,都非同一般人能品尝到的极品。各大掌门倒是不为所动,其座下弟子就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纷纷伸直了脖子四处张望,他们认为这魔教的一切东西都比他们门派里好太多了。羡慕和憧憬,也伴随着少许的嫉妒。他们的掌门极为不悦地训斥他们别四处乱看,提醒他们还有要事在身不得分神。精心布局过的殿堂里早已来满了众多名望深远的人,他们被仆人领着到特意安排好的位置就坐,矮桌上摆着提前放好的点心和茶水。偌大的殿堂瞬间变得喧嚣起来。殿堂的正前方有一座圆弧形的柱台,并不是很高,却正好可以俯瞰下方在坐的每一个人。柱台底纹精美,每一寸地面都刻着华美的奇形图纹。柱台最外圈是一层从殿梁上方垂直落地的轻纱,再往里层几分便是两层错落有致的珠帘。柱台中央是一把用玉石制成的座椅,翡翠样的颜色标志着高贵的气度。玉石椅后的屏风也非一般材质,屏风上的画卷犹如仙境。通往柱台的小道上是一层更浅点的台阶,而这条长长的台阶,竟是水晶打造而成。就在众人喧闹之时,忽然一阵刺眼的电流闪烁,那柱台中央的玉石椅上便多了位相貌绝美的男子。只见那男子一头雪白长发被一根墨绿色的玉簪束缚着,几缕发丝自额间垂落,似有似无地拂过那高挺的鼻翼。男子一身银色锦袍,白色绣金边,广袖下是一双节骨分明的修长美手。男子斜倚在玉石椅上,一只手托着下巴,眯眼俯瞰众人。高傲冷艳的气质甚至有种让人甘愿臣服的错觉。紧接着那男子身旁幻出一团甚比人高的黑雾,黑雾中渐渐出现一个带着优雅笑容的青年,而那青年的面容也是极为俊俏。穿着比不上男子华丽,却也不难看出那身青衣是用极好的布料裁制而成。青年笑得很优雅,让人看着如沐春风的感觉。若再仔细瞧,青年那双乌黑的瞳孔似乎透露着什么危险的气息,像是一种类似错觉般的警告。就在众人打量青年的时候,男子的另一边也多了一位神情冷淡的青年,这青年看似比那一脸笑颜的青年要大上几分,稳重的态度让原本喧闹的众人不禁也严肃下来。这青年一身黑衣,窄袖上嵌着鬼魅的金属,连同腰带间也是各种诡异的兽图。他扎着高高的马尾,一双冰冷的眼眸审视着柱台下的人。整个殿堂陷入宁静,众人的呼吸仿佛都被遏制住,比起柱台上玉石椅旁站在左右两方的青年,大家更惊叹于男子的容貌。尽管冷漠却不失优雅,眯起的银瞳还带着慵懒的味道,不容亵赎,恍若天上的仙人。柱台下一位约莫十八的美丽姑娘小声地对身旁的父亲说道:“爹爹,这就是教主的真实模样吗?”被姑娘唤作爹爹的掌门说:“真人在此,还有假不成。”也确实少有人见到教主本尊,必竟这教主所有事都是差遣下属去完成,而这教主也是出了名的修炼狂魔,众人也难得亲自见上一次。讨厌孤云洛的人虽多,此刻又不得不承认这教主光是皮相就胜过天下许多自称是美人的人。姑娘又小声说:“爹爹,那我要他做我相公。”掌门显然被不知趣的丫头给气到了,他低声呵斥:“胡闹!自古正邪不两立!你这丫头还知不知羞耻!魔教教主空有一身皮囊骨子里却心狠手辣!如此之人怎配做你相公!”姑娘一时之间哑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虽说,她还是想让这个男子当她相公。本来被小姑娘仰慕神马的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但在听到那糟老头的回答后……我的唇角……绝壁抽搐惹……这个老头当我耳朵是聋的么?还是故意说给本教主听的?空有一身皮囊?科科!这身体又不是劳资的,还要怪我喽!臭老头!等下再收拾你!哼!“师姐。”姑娘后边的小师弟说:“我也想让他做我相公。”姑娘猛地拍过小师弟的脑袋:“你一男的想什么呢!”小师弟迷茫道:“有哪里不对吗?”姑娘指了指师弟的蠢脑袋:“你又不是女孩,怎么让人家当你相公!”小师弟表示不服:“为什么不可以?前些天我还偷听见大师兄许诺二师兄,要娶他为妻呢!”姑娘脸都绿了,愤愤地盯着一旁的大师兄,仿佛要把他戳穿一般。大师兄把脸撇开,表示他什么也不知道,今日二师弟没来,他这个做师兄的自然也不好解释。姑娘气愤地环着胸,然后离大师兄远了些。要怪只能怪修为高者的听力太好,听到这里,我差点笑出了声来,总赶脚信息量好大有木有。我收回情绪,正色道:“有劳诸位赴宴,本座自然不会怠慢诸位,若有什么需要提出便是。”此话一出,那些说小话的人也立刻闭上嘴,殿堂中顿时鸦雀无声。我尤为满意,抬眼望去:“想必诸位皆是为麒麟珠而来,本座也不再拐弯抹角。”我的手指敲着玉石椅的扶手,不紧不慢地说:“那,有哪位兄台敢第一个吃螃蟹?”良久,众人依旧沉寂,犹豫中,有人鼓起勇气站出来。“在下可否一试?”那是位相貌清秀的年轻人,从衣着打扮中不难看出是位行走江湖之人,手里的白扇似乎也暗藏杀机。后方有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拉住他,脸上充满了担忧:“公子三思。”这位公子礼貌地笑道:“多谢小娘子提醒,在下自然会谨慎。”年轻人重新把视线落在柱台中央:“还问教主有何考验?”我敲着扶着的手指停下,毫无温度地瞳眸盯着对方的双眼,半顷,那年轻人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甚至有些不敢在对视上这双妖异的眸子。我斟酌一番后开口:“阁下就从自己脚下顺着台阶走过来,若能走到柱台根前,方且成功。”这位公子诧异,甚至有点不敢相信。竟,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