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
,使不上劲。他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还早,”姜疏予见他醒来,从旁边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他,“喝点水。”风寂接过那瓶水,仰头一口气灌了半瓶,感觉喉咙舒服了点,然后缓了口气。……他怎么到这儿的?之前发生了什么?记忆就像是卡带了似的,一时竟有些茫然。姜疏予见他发愣,伸手拿过他手里的半瓶水,省得不小心洒了,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他拿过那瓶水的时候,两个人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也就在那一瞬间,风寂突然有一种头皮发麻的强烈感官知觉,伴随着混乱火热的记忆蜂拥而至,一股脑地涌了上来。所有的片段都凌乱而模糊,甚至是看不清对方的脸。而身体的接触却无比真切。风寂整个人都僵住了,甚至脸都抑制不住地在发烫。他差点扒了他哥的……衣服。这时一只手贴上了他的额头,姜疏予有些疑惑的语气,“……发烧了?”这人说着靠近了些,那张明晃晃的俊脸也凑到了风寂面前,仔细地看他,“怎么会发烧?感冒?还是药性还没过?”身体里的残存记忆还未消散,尤其是这人靠近的时候,身上的气息也随之侵袭而来,无法忽视的存在感。耳畔低语仿佛未曾止消,声色里足以诱人堕落的低沉与温柔。不知道的,还以为记忆里的那个人,是他的情人。他的脸色迅速冷淡了下来,面无表情地推开这人,“离我远点。”他觉得他现在都不能直视这个人了,本来模样就跟他哥本体不一样,不容易让人反应过来,现在又这样,估计以后他对这具身体会产生什么邪念都有可能发生。可关键是,这是他哥,这是他哥,这是他哥,他对他哥产生邪念……太变态了。风寂一想到这人的真实身份,整个人顿时平静了下来,打开车门,径直下了车,准备出去吹吹风,顺便把之前的事忘了。这事必须得忘,要不然以后都没脸跟他哥要饭了。比起身体的欲望,当然是饭重要。更何况不过是一场意外,嗯。“……”姜疏予眼睁睁地看着风寂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下了车,然后就走了。……用完就丢。他仿佛就是个不存在的工具人。虽然知道他家拾一在这种方面一贯是很冷淡,但姜疏予还是有种熟悉的心塞。虽然他知道,就算是给了反应也没用,因为这种事,没过多久就会被悄无声息地掩埋在记忆的雪层之下,甚至是被遗忘,忘得干干净净,不会泛起任何水花。但是。姜疏予下车,看风寂朝着其他地方走,于是锁了车,跟了过去,“去哪?”“随便。”“别乱走了,回去休息吧。”“没事。”“现在是半夜。”风寂脚步顿住了,皱眉,“你连这种事都管?”语气有些不耐。姜疏予怔了下,低着声安抚他,“你这具身体体质不行,对你消耗较大,休息一下会比较好,而且现在天黑,最好不要在外多逗留。”“已经休息了。”姜疏予看着他,“你在介意刚才的事?”风寂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反问他,“有什么好介意的?”关键是他先动的手,先咬的人,虽然记不太清,但貌似也把这个人非礼了个遍,他能说什么?理亏,但,态度不能虚。于是他脸上没什么情绪,眸色也冷淡,看上去是一点都不介意之前的事。姜疏予沉默片刻,“那挺好。”还是一样,不会在意,不会多想,不会喜欢人。仿佛是天生没有感情。风寂见他沉默了下来,显然是没什么话要说,一时半会应该也不会有追究他的意思,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这具身体的确很虚弱,尤其是此时的状态,根本没休息好,状态依旧很糟糕。于是就近原则,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在了花坛边。今夜星光熠熠,夜色静谧。漫天的星子铺撒在夜幕之上,乌泱泱一片。这个时间点又快到凌晨,不会有人出来走动,因此这附近十分的安静,只偶尔有清风吹过,空气中隐隐浮动着花香。风寂抬头静静地看着星空,看天上的星轨运转,忽然,一道流星划过,长长的一道,划到了天边,很快便消散了。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流星雨毫无征兆地降临了。整个夜空顿时一片绚烂,景象极为壮观华丽。直到结束后,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今夜应该没有流星雨。”风寂嗯了声。但是他看星星的时候,总是容易遇到流星雨,时间一久,也就习以为常了。姜疏予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手里拎着的袋子打开,里面装着零食饮料,“想吃什么?”“不想吃,”风寂撑着脑袋,感觉有些困,随口提了个话题。“我最近经常想起小时候的事。”他想了想,“那时候好像在吃药,吃的是什么药?”姜疏予拿起一罐啤酒,拉开拉环,“你夜里睡不着觉,所以算是安眠药膳。”他喝了口啤酒,又添了一句,“里面有几味中药,有点苦,后来加了不少蜂蜜才肯吃。”想到这,姜疏予笑了下,“你那时候特别能吃糖,天天抱着蜜罐都不会觉得腻,但是糖吃多了,又开始牙疼。”他又说了几句,侧过脸看身旁这人的时候,人已经趴着,脑袋搁在胳膊上,侧着头,眼睛闭着,看起来很困的样子。“拾一?”这人缓慢地给了个回应,“……嗯?”姜疏予没再说话,看了他一会,突然想起,上一次离开的时候,他问这个人,会不会忘了他,这人说,会,骗他的时候也说会,后来,果然,再相见的时候,这人没有认出他。看着他的时候,问他是谁。同样是封了记忆,拾一对他的影响,总是比他预料中的要超出很多,甚至他都无法控制自己,无法控制想要靠近的欲望,而这个人,却能始终如一的无动于衷。姜疏予捏着啤酒罐,仰头灌了好几口,随手把易拉罐搁在地面上,发出一道不轻不重的声响。但那又能如何?他家的,拾一,病了。十年前,直到现在。每一次他靠近这个人,也就意味着,即将被遗忘。唯一的联系,就是身为哥哥的亲属身份,好歹不会让这个人忘得那么彻底。他起身,走过去,弯下腰准备将人抱起的时候,动作滞了下,这人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