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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一脸关心,听得连连点头,又温声请托几句,在确定到时候太史慈浑身因合创而发痒时,保证就能喝上奇苦无比的大补良药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除了倒霉催的太史慈成了少说也得躺个把月的重病号,无缘接下来的战事外,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吕布所引领的这场初战,都称得上是大获全胜。吕布这一顿迎头痛击,无论是大将叛离前还挨了顿淋漓痛批、被气得昏厥的袁绍,还是以为曹cao遇刺身死,因此感到痛苦不堪,除要手刃仇人太史慈与报复收容他的吕布势外、堪称一蹶不振的曹仁,皆都不可能立即振奋得起来。吕布也看得分明,便任命油嘴滑舌的甘宁,与因此看他不顺眼的张辽一起负责具体的善后工作,包括运送伤员,清点缴获,打扫战场,为防惹出瘟疫,还得把尸首挖坑掩埋,己方兵士的遗物妥善收归……可谓是繁琐得很。越是烦人的作业,磨合起来就越能增进感情。触景生情,吕布不自觉地就怀念起当初被军师祭酒逼着背书的美好日子来。彼时他不识好歹,实在不乐意,为此阳奉阴违,看穿他企图的燕清只有专程留下来监督他,彻夜独处了好些时日。一思及燕清花在他身上的点滴心思,吕布心里就跟喝了蜜糖似的甜滋滋。只憾他那时身在福中不知福,被哄骗着多读些内容枯燥晦涩的古籍,也只当成是避之唯恐不及的苦差事。尤其是后来燕清曾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相劝,而完整的,更是深得蔡邕喜爱,对此赞不绝口,索性命工匠刻在各所由他们开设的学舍门前。吕布表面上深以为然,虚心受教,其实却不甚苟同。黄金屋也就听着得劲儿,其实哪儿是人能住的地儿?冬不暖夏不凉,别把眼睛都晃瞎。他是半点都不稀罕,哪天真感兴趣了,自己造上几间都是易事。就是那叫他神魂颠倒,精妙世无双的美颜如玉……一等他慢慢开了窍,反倒不再近在咫尺了。燕清却是打定了主意要培养他这好习惯出来,久而久之,吕布还真习惯成自然,养成了有事就看些经史子集、残本兵书,没事就读点不正经的带图小话本的习惯。突击检查了几次,燕清就半点不似之前那般担心他不上进向学了。又因有事务缠身,终日忙得不可开交,发展到现在,甚至连稍微亲热一会儿的个功夫都没有,共浴还得提早说好条件,省得自己不顾他劳累,趁机动手动脚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吕布起初很不服气,他对自己的自制力,一向是极有自信的,明知重光如此辛苦疲惫,又哪儿会似不知体贴的急色之徒般胡乱纠缠?燕清见他义正辞严,信誓旦旦,还真当自己可能低估了他,天真地信了一回,便不再费心避他,大大方方地解了衣裳,进了温度适宜的香汤。……在军师祭酒脱得寸缕不挂,羊脂玉般的皮肤细腻白皙,在朦胧水雾间,被染上淡淡的胭色时,直勾得吕布心神荡漾,看得眼都直了,只怕连自己表字是奉先都快忘得一干二净,哪儿还把持得住?吕布头次没能忍住,将毫无防备的美人给彻底拆吃入腹,而因轻信吃了大亏的燕清就记得一清二楚了。再到下回,吕布就只能老老实实地遵守规矩,要么在床榻上等待临幸,要么被允许守在屏风后面听听响动,时不时跟燕清说上几句话。总而言之,通过念书考试来出人头地,在吕布看来,虽是燕清亲口提出,一手主张,他本能地大力支持的,心里却在第一时间就认定这法子只适用于鼓励寒门士子读书,而不适合他这个做主公的采用。这条路子瞧着磨磨唧唧,拐弯抹角,出人头地还得经人批阅,看得不得赏识……远不如上阵杀敌,切切实实地建功立业来得直接痛快。不过外人有所不知的是,吕布最初在丁原麾下效力时,不仅最先做的文职工作,还做得很是有模有样,绝非不通文墨的大老粗。就是后来,他发觉自己的归宿还是在大刀阔斧的对阵杀敌当中,就再没碰过那一开始就谈不上喜欢的笔墨纸砚了。直到被燕清诱劝着重拾书本,又意识到凭他目前的这点腹中墨水,当燕清与贾诩那一干幕僚交谈甚欢时,他就只能无所事事地干瞪眼,还得事后劳烦燕清解释,实在无力得着人厌恶,才真燃起了发奋求学之心。他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燕清的美好,现在好得胜过蜜里调油,也有那段磨合的功劳。文远与兴霸既是袍泽,又岂能关系不睦?多磨上几磨就好了。甘宁得了这善后的任务,忍不住乐了出来:这活计他可谓是驾轻就熟啊,在当水匪纵横于江上的那段时日,最为拿手的除了打家劫舍,不就是清点收获,再好好犒劳弟兄们,讨论如何均匀分赃吗?哪怕他已洗心革面,也没眼皮浅到要借此中饱私囊,可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个实打实的肥差。看甘宁难掩兴奋地拍着胸膛,冲吕布表示保证会漂亮地完成任务时,张辽得强忍着才没嗤笑出声。他已经很久没被分配去做这样繁琐的小任务了,一般来说,只要一人足矣,这回多半是主公为调解他与甘宁之间的小小矛盾,才刻意做这般安排。耐心交代完了,吕布就再不掩饰自己的归心似箭,麻溜地就催着赤兔,往营寨飞奔而去。他暂且不知自家军师祭酒已悄悄来过一趟,不但好生欣赏了一番他的英姿,还诱使张郃情绪失控,爆发一顿,不得不投奔他来。他只满心挂念着往往一转身就能看到、这回偏偏在大获全胜,正是激动难平的时刻见不到的军师祭酒。“重光!”等吕布风风火火地冲入主帐内,一屋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他的擅自闯入打断的谋士皆都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身血腥的主公携着一脸狂喜,旁若无人地冲到燕清面前。就在吕布准备采取进一步行动之前,被他这一连串举动给惹得面上得体的笑都僵了一瞬的燕清,也立即回过神来,笑容灿烂地先站起身来,一边微含提醒地看向他,一边柔声问道:“主公因何如此匆忙?”简直像是迫不及待要给配偶开屏的雄孔雀。吕布兴冲冲地跑进来,被燕清这不轻不重地一挡,怔了一怔后,终于发现这周围除了习以为常的背景板郭嘉外,还有尚不知情的贾诩、陈宫和刘晔几人。见吕布及时回过神来,燕清暗暗地松了口气,正要帮着掩饰一二时,就看到这会儿沐浴在其他幕僚各异的目光当中的吕布,坦坦荡荡地跨出一步。下一刻,他就在众目睽睽下,难抑激动地抱住了原本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