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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观察演员的应变能力,总之这场面试不过在张晋萧进场后短短的五秒就已经开始了。“这部剧本的构架给你留下最深的影响是什么?”赵导把手上的笔转了一圈,亲自的问出了声。如果不是因为之前余薇说过他们之间有过剧本上的交集,这句话是怎么也轮不到赵导来问的。只不过,他现在的期待实在是不高,实在是听过了前面演员太多的——“家仇国恨,盛世王朝的兴衰”这一类的套话。倒是张晋萧的形体不错,五官虽然并不是特别的突出,但就是有一种温和不带棱角的舒适感,尤其是那双黑亮有神的眼睛,就好像蕴藏着万千群星的柔和光芒,即便是一句话也不说的时候,也很有那种独特的沉静与内敛。赵导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想着就算是演技他看不上,但是有个什么角色能够装装花架子,至少调和调和剧本后期的气氛节奏也是绰绰有余。正这么琢磨着,张晋萧却在这时候突然开了口,没有别的杂乱而繁多的描述,仅仅是十分简短的说出了这么一句。“相比天下局势,救民于水火,我到是觉得这部剧本之中的人性很有意思,就算只是这短短的片段,我依旧可以感觉的到,它并不规避人的私心。”嗯,真相,又是一个在瞎……等等,“私心”?!在这么看过了剧本的五六十人里,究竟有几个人察觉出了这一点的暂且不说,但是敢在他的面前如此肯定地说出来的人却是寥寥无几,真的要说起来,也就这么三个人。一个是现在坐在这里同样观看了全部配角试戏的魏方红,第二个是刚才一致被他们看好却又莫名其妙出去就大哭的曾凡,再有,就是现在的这个年轻人。当然不是说这些年轻一辈的演员连个剧本都体悟不好,而是只有身为这一部剧本导演的赵导才能真正的明白,光光是连主演男一的人物角色里都只有几个片面笑谈的单一剧情,其他片段更有不少他们故意删减的内容。可想而知这究竟有多么的难以抓住其中这点透露的少之又少的东西。不过光是这么个问题,虽然让赵导感到感慨,但是如果没有一定的演技来支持,他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个年轻人担任片子里重要的角色,最多……也就是演个男五、男六啦……可别小看男五好不好,在这部基…呸,反正在这部剧里,男三都等于一个女一,可想而知其中的分量了。抱着一丝隐秘的期待,赵导如此问道,“那么你要试镜的是什么角色?”“是剧本第二页的疯傻人。”在所有人的惊讶之中,他微笑着,谦恭地说了这样一句。看过完整地剧本的在座几位,当然知道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赵导沉默的打量了他几秒,那眼神锐利的像刀,他不语的翻开了那打被特殊要求,却到现在都根本没有用到的简历,竟然真的就翻到了张晋萧的部分,然后一点一点的认真的看了起来。到了最后,他也只是幅度极小的点了点头,“我看了你交上来的演绎的经历,除了你刚刚出道的时候演出过的安任梁的作品之外,你的其他作品在我眼里根本不值得一看。我会给你这个机会,也不过是看在你之前对这部戏剧特殊的评价、以及是第一个人选的这个角色的罢了。”这个完全没有了刚才半点随和好说话模样的赵导,从自己随身携带的文件夹里面拿出了一份崭新的剧本,竟然就这么直接的撕了其中的三页,然后才把他递给了旁边的魏方红,示意让他交给张晋萧,而后又对张晋萧道,“你先试试这一段,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二十分钟之后他会和你对戏。”赵导这话这么一出,除了余薇以外,其他的几个副导却是颇有些不赞同,“赵导,这个张晋萧不论是名气还是人气,都不过如此,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可能不过是歪打正着,也许就是刚刚试演樊庄的曾凡告诉他的也不一定,何必这样子浪费时间呢?”平心而论,这几位副导演的话都是合情合理,毕竟谢家谢流年,多智而近妖,这是何等高的评价,在整部剧中,即使他出现的片段并不算太多,但是无可非议的却是最具有真论性的角色之一。相信在看过剧本之后,没有人会忘记那个在谢师宴上风华正茂锐气逼人的少年智者;没有人能够忘记那个名声斐然却在雨夜面对家人坟墓嚎啕大哭的恕罪者;甚至不会有人,在谢流年对着遗落在外的家族最后血脉前,近乎崩祈求说“这天下之间有什么是我不能够教你的?”的时候,觉得他有半点的自负。现在没有人试演不过是因为不清楚这个角色的分量,那些一线小生不愿意掉了自己的身价,可是只要之后把完全的剧本发派出去,难道害怕没有人愿意演吗?实在是没有这样的必要这样子放低门槛。他们的想法赵导当然知道,然而面对他们几个,赵导也不过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不过是一个机会罢了,怎么,你们心目中都有了适合出演这位绝代谋士的真正角色了?”赵导这话一出,又哪里还有人敢再次出声,否则不久代表了他们是透露了剧组的消息给外部的演员了吗?二十分钟,说长也不长,可说短也足够他们剧组快速的面试完两个人了,可现在,所有这个剧组的大佬们竟然也就这么齐齐的盯着张晋萧仔细的研读剧本。然而,当张晋萧真正开始试戏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里的那一份怀疑都全全抛到了脑后,几乎就是这么一个瞬间就都有了答案。——冷然笑谈天下局,醉许繁国盛千年……谢家因他一人而覆灭,繁国却也因为他一人荣华千年,面对唯一一位谢家残存下来的子嗣,他近乎是用生命在弥补着他所有的亏欠。这,就是谢流年,偏执到疯狂,却也柔软到哀伤的谢家二子——谢流年。……张晋萧在从kl走出来的时候,手上就多出了一本长篇剧本,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的按照穆安所说的打电话叫他来接自己,而是戴上了自己纯黑色的口罩,走到了附近颇为繁华的商业街附近才伸手打了的士。他坐在后座上,一边和热情的司机师傅聊着天,一边打开了手机。黑色的屏幕亮起,一个银色的菊花小图标转了几圈之后就飞快地又暗了下去,一秒钟的黑屏之后才是真正亮起来了的屏幕,手机图标最下面的短信以及电话标识处都冒出了一个红色的小圈圈。三个未通电话有两个是穆安的,另一个则是宋之宴的,都是一小时前左右的事情了,当时应该是正好轮到他试戏,所以才将电话直接关掉了,至于短信自然也是他们最近发的。穆安这个急脾气的,简直是发出了夺命连环信息轰炸,前前后后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