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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唯满口的知道了,到了祁容跟前却是照旧。其实,这样已经很好了。两个人过日子,你对他差一点,不觉得亏欠,他对你好一点也觉得理所当然。到了他们这一步,什么情情爱爱的,也抵不过陪伴二字。要是最后陪伴的人还能是最初的那一个,哪怕是走了些弯路,再细想想其实还是挺不错的。这天晚上,祁容连哄带拖的把霍一唯从牌桌上拉下来睡觉,给他洗好脸换好衣服霍一唯就已经睡过去了。祁容坐在床边,看着霍一唯已经全白了的发,还有布满了皱纹的脸,忽然发现,原来已经过去了快六十年的时间。他伸手一点一点去抚摸霍一唯脸上的皱纹,曾经那个眉眼倔强的执着青年的面容又一次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他花了半辈子的时间才弄明白自己爱的人是霍一唯,而且是非他不可的那种爱。霍一唯忽然睁开了眼睛,曾经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终究还是写满了沧桑,霍一唯看着他笑了一下,说道:“睡吧。”然后就转身又睡了过去。祁容看着即使到了如今还不忘去关照他一句的霍一唯,忽然觉得心酸,要是时光能够重来该有多好。要是那样的话,他一定会早早的就握住霍一唯的手,不让他流泪,不让他受伤,更不会让他这样艰难地撑过自己的一生。【作者有话说:到这里正文全部完结,明天还有一章番外】第九十三章番外老去的人霍一唯人生的前十八年都过得安静而平淡,学习、生活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如果说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出格的事情是什么,那一定就是遇到了祁容然后不依不饶的追了他十一年的时间。其实到了老年的时候,霍一唯有时候也会和祁容提起过去的事情。“你当时对我什么看法?”要知道当初刚认识的时候,霍一唯真的是豁出了自己的一切去接近祁容。祁容回忆起当时的经历,脸上带着若有所思,说道:“我以为你只是爱做家务而已。”气得霍一唯当时想从床上蹦起来打他,“你才爱做家务,我闲的没事怎么不去给别人当白工干活。”祁容握住霍一唯挥舞的拳头,劝到:“睡吧睡吧,你这辈子也就给我做过这么多。”祁容的话不知道哪里又触到了霍一唯的神经,他直接戳上了祁容的腰窝说道:“你还嘚瑟上了是吧,明天你做饭。”祁容不表示任何反对意见,反正这些年来也几乎都是他在做饭了。两个人到了晚年的生活也不过就是这样,会拌嘴气急了霍一唯还会动手捶祁容两下,但真的闹什么大的矛盾,两个人也不会大动干戈。人老了,就很容易忘记一些东西,然后记住的都是让自己觉得愉快的。霍一唯也不例外,这些年,他看祁容都觉得顺眼了许多。当然,老了以后没那么多的精力了也是真的,有时候拌两句嘴霍一唯就已经觉得累得不行了。祁容握着霍一唯的手睡去,让这个已经老得快要没力气和自己拌嘴的老头睡去,他一颗心才渐渐安定下来。然后听着霍一唯变得绵长的呼吸声,沉沉的睡去。四十年前,霍一唯十八岁,大一即将结束。霍一唯从小跟着姥爷学习小提琴,水平很高,上了大学以后唯一的兴趣就是加入了管弦乐团,他会去那里也是受了展舒的蛊惑,展舒之前一直都在学习声乐,到了大学他才知道展舒其实也是会拉小提琴的人,而且水平还非常的高。不过他一直都没有承担过什么演出任务,他只是喜欢音乐而已,所以想要加入乐团能有个继续学习和锻炼的地方。下半年的时间他一直在和展舒一起练大卫·格瑞特版的,那是一首快节奏的小提琴独奏曲,热情洋溢而且难度极高,他跟着展舒学了好久才练下来。那是展舒准备在毕业生晚会上表演的曲子。演出那天,霍一唯在后台给乐团帮忙,却没想到应该早早到场做好准备的展舒却出现了意外。于是,他在指导老师的催促下不得已站上了舞台,然后替展舒演奏完了这首曲子。他从来没有在舞台上公开拉过琴,镁光灯下他紧张的要命,后背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还好,曲子完美落幕。乐团的合奏,展舒也成功赶上。回忆起那天的演出,对于祁容来说,只有那一首曲子的记忆。那天晚上,孔明棋有事不在,无所事事的柳云江就一定要拉着他去看学校举办的毕业生晚会。他们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只在会场里找到了很边角的一个座位。但是,当第一个音拉响的时候,他就忍不住站了起来。然后在黑压压的一片人里,就只看到了霍一唯一个人。两分半的预热对他来说根本不够用。之后维瓦尔第的四季再动听也不如霍一唯最一开始的震撼力和冲击感强。其实,是可以听出来的,展舒作为首席小提琴的技术要比霍一唯好很多,但偏偏就是霍一唯的声音入了他的耳朵。但冲击力和新鲜感也就只有那一个晚上,毕竟——那个时候的霍一唯,其实是没什么存在感的人,在他们的学院专业里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一新生而已。那本是他们交集的开始,但在很久之后,两个人其实都没有再遇见过了。直到——那个时候,学院的课程结束,但是霍一唯还没回家,所以在学校多留了几天,接下了乐团一个朋友的嘱托去帮忙在酒店里拉琴热场子做个兼职,他那天晚上有其他更重要的乐团演出要去。当时,对于霍一唯来说也就是想想的事,他最近也确实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于是就拎着自己的小提琴去了酒店。只是——没想到在那样高规格的酒店里,也会有人因为喝了大酒在那里耍酒疯折腾。霍一唯当时是在一楼的自助餐厅拉琴助兴的,今天酒店办了一个酒会活动,他需要给客人拉曲子烘托酒会的氛围,然后——那个喝酒喝高了的人就凭空冒了出来。当时的霍一唯尚还年轻稚嫩,满脸的胶原蛋白和年轻蓬勃的朝气,他站在台子上,哪怕并不刻意也像一个光源一样吸引着其他人的目光。还不是老油条的霍一唯在面对客人极其无礼的举动时除了闪躲几乎毫无招架之力,这个客人也实在是一名权贵,酒店的管理人员也只能在一边象征一样的劝说却不敢有什么太过实质的举动。所以,当祁容出现的那一瞬间,霍一唯以为自己看到了光。对于霍一唯来说,母亲早早因病离世,后来父亲再婚,然后又有了meimei,一直跟姥爷生活的经历让他习惯了去忍耐。哪怕他的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