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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顾生跑回刚刚那个地方,果然不出所料,一只拉布拉多正乖乖待在陆昀风站过的地方,他如释重负,冲着那狗喊了一句“阿洛”,阿洛果然很听话朝他跑了过来,许顾生蹲下身子,阿洛钻到许顾生的怀中,一点儿也不认生,许顾生咧着嘴笑开了花,摸着阿洛的头,说道:“真乖,走吧,带你去找你主人。”话音刚落,阿洛就叫了两声,许顾生还没站起身来,阿洛就独自跑了,许顾生见状忙追上去,谁知阿洛跑得跟汽车有一拼,许顾生气喘吁吁地跟在它身后,最后他累瘫在了地上,可是看到不远处正喜笑颜开的陆昀风,他也笑了。许顾生站起身来,走了过去,摸了摸阿洛的身子,笑着说道:“你是怎么训练的,竟然跑得这么快,早知道它能找到你我就不去找它了。”陆昀风没有说什么话,牵起阿洛,站直身体,说道:“谢谢你,我还有事先走了。”许顾生握住他的胳膊,问道:“你要去哪?我送你吧。”陆昀风咬了咬唇,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阿洛可以带我去。”许顾生闻言,缓缓松开了手,陆昀风忍住在眼里盘旋的泪,转身离开。他转身的那一瞬被时光拉得漫长,像是电影的慢镜头,许顾生在那一瞬间心里竟有一些无法言明的酸楚,他把单反放进包里,悄悄跟在陆昀风身后,双手插在兜里,眼睛里全是疑问。许顾生紧随陆昀风走进一个小巷子,巷子的尽头是一座别墅,从里面走出一个女人,是安桥。“呵……”怎么就忘记了呢,他已经结婚了。可是还没等许顾生转身,就看到安桥一个巴掌打在了陆昀风的脸上,嘴里说着什么,紧接着将陆昀风关在了门外。陆昀风的背影略显落寞,许顾生心里的疑问更多了,直接上前带走了陆昀风。许顾生拉着陆昀风去了附近的公园,等他平静以后,才打破沉寂,说道:“你和安桥怎么了?还有你的眼睛……”陆昀风紧攥着双手,额角渗出了细汗,许顾生看出他的不对劲儿,忙说:“算了,如果你不想说就别说了。”陆昀风长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可以告诉你,我……”他顿了顿,而后继续说道:“一年前,我出了车祸,伤到了眼部的神经,然后被诊断为永久性失明。”寥寥几句话云淡风轻,许顾生心中却一震,他扭头看向陆昀风,发现他正微微笑着,似乎他依旧安然无恙。许顾生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曾经那是一双多么好看的眼睛啊。他转过头目视前方,手中紧紧捏着那根拴着阿洛的绳子,继续问道:“你和安桥……”“我……没什么,。”陆昀风欲言又止,考虑良久,“我现在没有工作,全靠安桥的工资,她……想和我离婚,而且……”而且她知道了我们当年的事情。这些心里话陆昀风自然没有告诉许顾生,因为他知道当年自己伤他伤得太深了。他释然一笑,“医院的工作还是很忙吗?”“嗯,忙,我来意大利是工作的,今天抽出空来想逛一逛,没想到会遇到你。”“我也没想到。”那一个下午,两个人只字未提当年的事,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许顾生回国以后,脑袋里也一直都是陆昀风,他没有想到陆昀风的出现会在他的心里掀起这么大的波澜。原以为已经不爱了,却没有想到那份感情一直住在他的心底。当年她和安桥结婚全部都是家里的安排,而他们之间是世俗无法认可的情感,他也不愿陆昀风背负那么多,于是逃走了。可是即便这样也不代表一切可以回到原点,有些伤害无法磨灭,有些记忆无法抹去,那段爱也许早就被被岁月燃烧殆尽了。他靠在门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陆昀风,你走吧。”一句话落地,陆昀风果真走了,许顾生一连几天度联系不到陆昀风,心里多少有些担心,毕竟他现在眼睛看不见,也没有什么正经工作,想要消失很容易。他失魂般走在街上,仰头看着天,跌跌撞撞走进了以前和陆昀风常去的那家酒吧。结果还没走进去就透过玻璃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陆昀风被一个不三不四的男人围着,许顾生见势立刻冲了进去,一拳将那个男的打倒在地,然后拽着陆昀风的手就往外走,陆昀风被他拽出了酒吧,他一副吓坏了的模样,许顾生松开他的手,站到他面前,低头注视着他。许顾生抬高声音说,“陆昀风,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一声不吭回来我就该原谅你吗?对不起,我到死都不会原谅,这一次,你给我一个解释。”陆昀风愣愣地站在原地,头有些晕晕的,可是很快他就恢复了理智,说道:“当年和我在一起,你是因为恻隐之心吧,毕竟是我先喜欢你。”陆昀风的泪水一时之间哽咽在喉咙里,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无声哭泣着,他不敢相信他等了这么多年的梦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实现,就连现在他还是觉得一切都美得太不真实,他的指责,他的愤怒,他的埋怨,他的一切于他而言都只是一场美梦罢了,现在梦是不是该醒了呢?陆昀风甩开许顾生的手说道:“对不起,就算你不原谅我我也不在乎了,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许顾生的瞳孔一震,他伸出手紧紧扼住陆昀风的手腕,“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陆昀风有些喘不过气,他闭上眼睛,冷言道:“许顾生,我不喜欢你了,所以放过我吧。”许顾生整个眸子瞬间黯然失色,像是听到死刑宣判的犯人一般,他将手瑟瑟收回,看着陆昀风从自己身边走过,他再也没有追上去的勇气,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是一个胆小的人,不敢承认自己的心,像一个怕受伤的孩子用所谓的坚强将自己伪装起来,以为这样就么有人可以伤害自己了,却不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一个坚强太久的人最终都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脆弱的人。暗夜下,他躲到最黑暗的角落里,独自一人疗着不会愈合的伤,那一晚,他成了世上最悲哀的人。陆昀风连夜订了机票,他发誓再也不会踏上这片土地,带着他所有的深情远走高飞,和这个曾经让他深深眷恋的城市作了慎重的告别。临走前,他还是去见了许顾生。“顾生,临走前还是决定见你一面,我别无所求,只求你照顾好自己,再见。”许顾生一把拉住陆昀风的手腕,质问,“你说当年你喜欢我在先,可是当年你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甚至对我忽冷忽热,你全然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你和安桥结婚连我的意见都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