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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流程都一样,但就是让人感觉暖烘烘的,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期盼。尹烛应了声,不再做声了。等第二天一早,陆桓意就爬起来,收拾收拾,带着尹烛出了门,又在一众师兄那副“什么都没发生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虚伪表情里下了山。山下的空气不如山上纯净,但气温却是比山上要高出不少的。一路走着下山,陆桓意有点儿发热了,把外套拉开,里面针织毛衣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要去买什么?”尹烛问他。“什么都不买,”陆桓意说,“在山下溜达到他们差不多把横幅挂上,把丑丑的装饰装上,再回去装作很惊喜就可以了。”“那你跟我来吧,”尹烛说,“我送你一个东西。”“生日礼物啊?”陆桓意笑了笑,没当真,但尹烛的表情十分正经。“嗯,”他说,“生日礼物。”第53章不是久违的城市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尹烛和陆桓意走在街头,寒风不时从他们脸上吹拂而过,过往的行人很多,三三两两并排走着,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人本来就是宇宙中渺小的尘埃,哪怕是走在人潮密集的地方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身旁走过的是谁。尹烛的长发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但仅仅是注意,他们很快有将自己的眼神放到了别处。“我送你一个东西,”尹烛说得很神秘,“别人都没有的东西。”陆桓意寻思半天,总觉得尹烛要把他第一次蜕皮蜕下来的那一层皮送给自己了。尹烛的本体应该很大。很有可能他妈的,自己拿过来能做一套皮衣和皮裤。说不定还能做双皮鞋。牛逼。“你最好给我一点儿正常的东西,”陆桓意说,“不然爸爸剁了你。”尹烛皱了下眉,抬手在陆桓意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没有再说话了。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尹烛又把陆桓意带回了之前在妖界与人界边际线旁的山洞里,外面的铁门依旧要等尹烛用尾巴尖儿敲上去了才会打开,咯吱一声推开时也挤开了堆在门外的雪。陆桓意跟在尹烛身后走进去,看着石壁上的蜡烛一根根自燃起来。那些个堆在角落石雕放在那儿居然还没落灰。估计是有个避尘珠之类的东西放在旁边。尹烛径直走进去,在箱子里翻翻找找,陆桓意就盘腿坐在桌子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大概要找的东西非常非常难找,尹烛把柜子拿出来,里面的东西倒了个干干净净,最后一手穿破柜子的木板,横扯着把柜子给拆成了两半。陆桓意震惊地瞪着尹烛又拉开一个半米高的小柜子,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拎着出来抖抖,丢到一边,然后又徒手劈烂了一个箱子。“不是,”陆桓意咽了口口水,“你能温和点儿么,怎么说这儿……也是你家。”尹烛蹙着眉往陆桓意那边扫了一眼,一脸苦恼地说:“忘了。”“什么忘了?”陆桓意问。“忘了放在那里了,”尹烛说,“我记得它在一个木板的隔层里。”“什么玩意儿放得这么隐秘,”陆桓意指了指他脚旁的木屑,“再拆下去你家就没了知道么?这儿都会没的。”“可是我想不起来了。”尹烛说,“怎么办?”“动动你的脑子,”陆桓意说,“使劲儿想想。”尹烛闻言,竟然真的坐了下来,苦恼的思考了起来。陆桓意的耳边这才清净了下来。也不再有令人莫名心惊的咔嚓声了。尹烛坐在那边思考,他便站起身来,在山洞里漫无目的地转悠了几圈儿。上次来的时候把这里看了个大概,他那时候得一边顾着尹烛一边打量,这次便不再那么复杂了。尹烛坐在那儿像个没有感情的思考机器。直到陆桓意在洞里转悠了许久,连那些个石雕都凑过去仔细看了一遍,尹烛也没有半分要动弹一下的意思。石雕后头,被遮了光的阴暗角落之中似乎藏了什么,露出一截发黄的纸,陆桓意愣了愣,弯腰把那张纸捡了起来。字都是汉字,就是笔画搭在一块儿有点儿让人看不懂。他硬是瞪着看头那五个字看了快五分钟,才看出来那五个字是“将樱花洗净”别的便看不懂了。但这大概是个酿酒的方子。他还是努力的在后面看出了几个封盖、待半年后之类的字眼儿。又盯着看了会儿,陆桓意终于把最后两个字读通顺了,但随之一愣,脑子里一阵阵地发了懵。那张发黄的旧纸上的最后一行写着这酿造方子酿出来的酒的名字。夜樱。师父曾经在年宴上给他喝的那种酒,也叫夜樱。是巧合吗?如果这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些。陆桓意攥紧那张纸,将它揣进兜里,还未多做思索,身后的尹烛忽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床旁掀开底下的被褥,露出下面一块纯黑色的木块,他伸过手去,将那块木板握在手中,没抬头,“找到了。”“找到了啊,”陆桓意回过头去看他,“真牛逼。”尹烛没搭理他,手中稍稍用力,木板竟如粉末一般散开,露出里面指甲盖儿那么大一块的黑色的东西。被墙壁上摇曳的烛火照出不大明显的光,陆桓意几步走过来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我的鳞片,”尹烛说完这句,顿了会儿,“我小时候的鳞片。”“小时候的。”陆桓意重复了一句,盯着他手里那小话了。尹烛之前被劈掉的鳞片他见过——之后被师父收走了——那玩意儿起码有他手掌那么大一块,但此时在尹烛手里的却小得可怜。“你小时候多小啊?”陆桓意震惊地看着他,“您是个蚯蚓么?”“大概这么小,”尹烛用手指比划了下,又把手里的鳞片往陆桓意那边递了过去,“送你。”“……送我。”陆桓意下意识地接过来,都接到手掌里了,才发现那玩意儿小小的一片却通体生热,又轻又薄。这鳞片是小时候尹烛贪玩又叛逆,试图从雪原逃出去,被那个人发现后生生抽下来的。那人八成也没想到小鸣蛇的鳞片这么容易掉,他分明没使多大劲儿,但尹烛已经奄奄一息就快要死掉了,背后的那块鳞片更是直接落了下来。尹烛记得那个人脸都吓白了,和他衣服一个色,白得十分惊悚,大脑似乎断线了一刻才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拉过来好几个穿着白衣服的人替他查看,确认没事后才松了口气。但这块鳞片就这样留了下来,怕被有心人寻到这块鳞片,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