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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了,抱我。」这又是哪招?古怪地朝人瞅了眼,在见着人竟是嘟嘴眨眼故作妖娆时,满身疙瘩瞬时掉满地,但曲逸旸也没漏看那记暗朝白影递去的眼色。啧,他倒忘了雷这小子可不是个安分的乖乖牌。依言将人打横抱起步往内厅,曲逸旸故作未觉两人眉来眼去的诡异,直到把人扔上床才开始关门算帐,不过头件要算的是那害他到现在耳朵还不太舒服的——「你觉得我喜欢这款的?」说个话娇声细气,走起路来一步三摇?「应该不是吧。」恢复常态的雷羿不甚认真地耸了耸肩。「那刚刚是鬼上身还是发羊癫疯?」「开玩笑,不这样我好不容易才交上的盟友岂不马上就得上阎王殿报到?」眉挑,为人意料外的诚实,「盟、友?」他还以为那是敲不开蚌壳的秘密。「对,盟友,同盟之友。」加强语气点了点头,雷羿打了个呵欠朝身后软软的叠被缩去。然后呢?目示着人继续,谁知等了大半晌也没句下文,人根本已如春阳下的懒猫,恬适地一脸睡意,曲逸旸无奈地扯了扯唇。「那大嘴巴的家伙说了多少?」不必猜也知道定是白辰那碎嘴说了不少有的没的,雷羿对他的态度才会变得这么不一样,就好像重回往昔时光,毫无芥蒂。看样子得再加快脚步,省得夜长梦多再添变数。「不多不少,恰恰让我认清该往哪边站而已。」面对人依旧敷衍的答案,曲逸旸开始觉得头大了,因为雷羿的耐性不比粒米大多少,能让他这样下甘不脆拐着弯子说话,就表示人已被彻底惹毛,结果自不是只一个「死」字利落。「雷,我得知道白辰说了多少,很重要。」一着棋错满盘皆输,别两边都猜哑谜打迷糊仗,结果该整的没整到,反而绊着自己人坏事,好比说在雷羿对自己改观后,就不能再故技重施地拿来当诱饵放烟雾,否则骗人不成反倒泄底。「好,那交换,我也得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直视着面前的深幽暗眸,清澈大眼灼如火跃般叫人无所遁形,「你该知道是男人就不会希望只被藏在羽翼下保护,如果你也认为我只是个小鬼,那么就拆伙各玩各的。」无语,幽泽一沉变得更为深晦难明,时间在夕阳越斜天色漫沉中渐逝,就在雷羿沮丧地以为人依然不愿把他视作并肩战友说出实情时,微沉的嗓音低低地在耳边淌过。「极乐谷有门秘技可以叫人不由自主地说出一切,包括喜怒哀乐最真实的感受。」头一句,曲逸旸便直接送上开启所有答案的钥匙。为什么要刻意让人误会不把话说明白,为什么忽冷忽热时而叫人熟悉时而又令人陌生,甚至为什么那晚会不顾他意愿地下药求欢。「……你想藉我骗谁?秦泸瑜还是封舟瀛?」想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被那所谓秘技掏过底了吧,就不知道被骗着的是哪方人马。眼微垂,雷羿不着痕迹地转开了眼。该要高兴的不是吗?好不容易听到了企盼多时的答案,再不必和自己拔河地挣扎,然而松是松了口气却也无法不感到黯然失落。虽然说那一晚不是他心甘情愿的,但在知道一切只是刻意安排的后,说不在意还真是违心之论,毕竟他已经厘清了人在自己心中的位置,自也会期望对方对自己也抱着同样心思,期望着那如此亲昵的相拥……不单单只是骗人的虚凰假凤。「秦泸瑜还封舟瀛?看样子白辰倒是急着表明立场好争取你这盟友,也罢,省得我还得多费口舌解释这些狗屁倒灶的无聊事。」「小旸旸,别又顾左右而言他给我东拉西扯,从实招来。」深吸了口气,暂把怅然抛却脑后打起精神,雷羿没忘了还有正事待办,既然搞清楚了人还是自己家的,他当然再不会客气地容人蒙混带过。听得许久未闻的昵称,曲逸旸不禁眉梢子一挑,却不知是感动的多还是感慨的多,这小子,还当他是以前的「曲逸旸」吗?要知道有些东西放出去后可是再收不回来的……算了,就让人慢慢体会吧,迟早人会明白多了个「封」字的「曲逸旸」究竟差别在哪儿,嗯,就举个例子让人感受一下吧。「旸?」杏般大眼万分不解地看着人弯腰除了鞋袜后又回头扯自己的,再还拧了条湿巾抬起四只脚丫子全仔细擦洗了遍。这是啥意思?怎么话说得好好地突然洗起脚来?相处这么久,他怎么不知道这家伙还有这等怪癖?「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边做边说的好,省得春宵苦短还没过足瘾就鸡啼鸟鸣了。」啥?还没搞清楚状况,人已被猛地压倒在床一阵天旋地转,雷羿忍不住抗议了声:「你搞什么鬼!?」去他的什么鸡啼鸟鸣!?天根本都还没黑全吧?「看不出来?那……」促狭地微挑了挑唇,不安分的五指已是三两下挑开襟领盘扣后,窜入衣衫内攻城掠地,「现在呢?」热,被大掌游抚过的地方都似火灼般烧烫着,记忆如潮,情欲的战栗一点一滴自身体里逐渐苏醒,刚抛却的那点惆怅也同样地一点一滴越见清晰,雷羿逃避地偏开脸,无以言喻满涨心房的酸楚渐渐化作点点星火。「这回又是打算做戏给谁看?」「……」面对身下人明显异样的举止,曲逸旸先是不解地皱了皱眉头,随即便明了了人在闹的是哪门子别扭。唇扬,笑得恁般愉悦,因为他似乎已经得到他要的了,一个完完整整、只属于他的雷羿。「看样子你又忘了我说过的话了,雷。」游戏般时轻时重地揉捻着两点茱萸,在人终于忍不住气鼓着腮帮子转回头时,惯于隐蔽的黑眸难得如拨云见日般露出几许曙光暖彩。「我说过,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不相信?」「……」仍然赌气地不发一语,雷羿故意不看人睇凝的眼,尽管明白如此斤斤计较着实在很孩子气,却偏是阻止不了自己贪心地索取更多。「白辰说过我是什么吧。」抱着人半转了圈让那胡思乱想的脑袋枕倚在自己胸膛上,墨瞳重新恢复无底幽冷,那属于暖阳的色彩只如昙花一现。「离开那个洞前我会的只有一个杀字,敢跟我争我抢的,杀!碍事挡路的,也杀!管他是和我同样的孩子还是被当作食物丢进洞里的活物,我下手从没犹豫过,不算什么特别,几个活得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