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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拽下来丢出去,谁知就听那人粗了声音低声叫:“让你小子再跟踪我,一次不行还来两次!”乐亭忽然就明白过来或许这就是世子上次让带回去的那小丫头。上次没成功,世子已经罚过他,又让他这次将功补过,还叮嘱说如果这次再把事情搞砸,可就不饶他了。乐亭回到侯府想到上次的事情,明白过来自己或多或少伤到了知遥,这次就小心得多,因此他头上身上一下下挨着拳头,心里却还着急地想怎么才能把人弄下来还不弄伤。正惆怅着,他就听一旁有人吼道:“你是何人!在做什么!”知遥正满心气愤地发泄着,周围又是熟悉的环境,难免忽略了自己此时的处境。冷不丁被人这么一打扰,她这才记起来今儿个是偷偷溜进来的,可是,已经晚了。被人拎着后领拉起来一把丢到地上,知遥正疼得呲牙咧嘴,后背又挨了一脚。“大胆小贼!闯入我家不说,居然还胆敢打我家的人!”知遥听贺行帆这么说,差点一嗓子喊起来。谁是你家的!姑娘我才是你家的!那什么乐亭,他明明是……想到一半,她也无力了。如今江衡言可是贺家女婿,乐亭又是他的长随,那么贺行帆这话倒也没大错。乐亭默默地爬起来,默默地看着狼狈的知遥,咳了声说道:“她是跟老王爷来的,或许是王府之人。”“王府的人会这么没规矩?”贺行帆虽然不觉得乐亭会骗他,可到底有些不信,就对趴着的知遥喝道:“走!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王府下人!”见知遥没拍起来,他就一把拎起了她。乐亭想要劝解,贺行帆却不听,嚷嚷着叫了两人把知遥架走了。乐亭只得默默地跟着。知遥则是瞬间就服了。以前看着贺行帆整天只顾着自己不帮家里人,她觉得不爽。如今这家伙倒是帮着家里人了,可她还是不爽……挣扎着被半拽半拖地带到了厅里,知遥还没来得及看仔细屋里有谁,就被往那两人扔着地上一丢。知遥正疼得倒吸凉气,耳边传来脚步声。她揉着疼处侧过头,入眼便是皂色金线的靴子。作者有话要说:叹气。好惨。我都不忍心了。☆、讲明贺行帆如今也长成了英挺少年,他在厅中指了地上趴着的人,扬声讲述自己捉到“小贼”时的英勇情形。知遥苦笑着听着贺行帆抑扬顿挫的声音,她单手扶地想要站起来。手一触地肩膀就是钻心地疼,胳膊就颤了下,知遥咬了牙不肯再出声音,憋口气想要独自站起来,谁知她手臂撑起一半就再疼得也支持不下去,肘部弯了弯再次趴到地上。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相识多年,方才知遥看到他的靴子时就认出了他,此时便别过脸去不看他伸出的手。只是身上疼得厉害,地上又太冷,让她不由得低声哼了哼。谁知这一声惹了事儿,对方不再犹豫,打横将她抱起放到最近的椅子扶她坐好。知遥气恼不已,却也没力气去阻止他。坐在椅子上顿时舒服了许多,知遥想揉揉肩,却发现胳膊抬到一半就是极限了,再往上只会更疼,便想着回到慕家后让慕小简帮忙看看,现在倒不敢乱动了。这时她匆匆扫视了下屋里,发现屋内除了她外只有老王爷、贺老夫人、江衡言与贺行帆,贺夫人与贺行远都不在,就连贺知瑶也不见踪影。难怪方才江衡言抱起她时没人阻止。想来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没认出她来,而唯一的知情人老王爷如今却在闭目养神。只是不知江衡言如何会知道是她。想到他的出手帮助,知遥谢也不是不谢也不是,顿时有些坐立不安。好在江衡言倒也没难为她,只是将乐亭唤了过来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偏偏他的声音虽然低,却让坐在他身侧的知遥能听个清楚明白。在知遥听他说了回去后要罚乐亭时,就忍不住横了他一眼。谁知江衡言虽然在对乐亭说话,眼睛却是看着她的,这一下两人的视线就碰了个正着。忽然一声重咳突兀响起,知遥吓了一跳循声往旁边看去,没想到居然是老王爷。贺行帆本说兴头上就被老王爷的咳声打断,他顿了下正要接着说,转眼间看到知遥正好好地端坐在一旁,顿时就拉下脸来想要朝她呵斥,却又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他的姐夫世子爷正在看那小厮,小厮在看老王爷,老王爷……眯了眼瞧不出在看谁。想到方才这“小厮”的言词,贺行帆朝老王爷行礼后恭敬问道:“……方才这小子说是您王府里的下人,不知可属实?”老王爷正半合了眼迷糊着呢,闻言“啊”了声,道:“容我想想。”这时江衡言说道:“他是我的人。”别说知遥了,就连贺行帆都不信。他指了知遥说道:“方才这小子可是说的王府下人,怎么会是江家的呢?”而且他刚才还见这小子在打乐亭。威北侯江家里面还有下人敢打乐亭?贺行帆可不信。“你听错了,她说的是侯府。”江衡言淡笑说道。见他如此笃定,贺行帆就有些拿不准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就望向祖母贺老夫人。贺老夫人不言语,端坐在那儿,淡淡看着几人。坐在江衡言身旁的知遥气极反笑,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十指,微微朝他侧头低声说道:“我倒不知自己那么吃香了,居然还有人争着要。”语毕,她看向老王爷。老王爷一个机灵睁开眼来,扫了圈儿,看到知遥在瞪他,就眼皮跳了跳,忙打了个哈欠含糊点头说道:“咳,我细细想了下,大概是我们王府的吧。”说完咂了咂嘴,又闭了眼。江衡言微笑说道:“老王爷年岁已高,记错一两个下人是难免的。”而知遥自是明白老王爷从方才到现在肯定都是醒着的,也知道他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看他这样旁观着,晓得不到最后一刻他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