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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一脸惊讶:“那里阴气极重,说不定有可以伤人的厉鬼!”季糖沉默,他就是遇到了厉鬼。但他并不怕。甚至想要将对方拐回家。“对了——”季糖拍拍脑门,向鬼导演问道:“你知道……怎么带厉鬼回家吗?”鬼导演:“什么意思?”季糖皱眉,也不知具体怎么形容,他只能支支吾吾地形容道:“有点类似像拐卖,嗯……拐卖鬼口。”鬼导演:“……”他的神色从惊讶变为惊恐,他睁大眼睛,干枯的手晃着季糖肩膀:“你想做什么?拐卖小孩子?!人家都已经是鬼了……”拐卖鬼口虽然法律管不着,但在他眼里还是怪怪的。季糖变得紧张起来,连忙摇摇头:“不是小孩子。其实也不叫拐卖,就是想让对方跟自己回家……”“这不是拐卖还能是什么?”鬼导演想不出其他名词,他轻叹口气:“说吧,你想拐卖谁。是男是女?多大?我可以给你建议。”季糖挠挠脑袋,思索片刻,然后努力地形容道:“是一名战地医生,三十岁左右,在战场中因意外爆炸死去。喜欢穿白大褂,戴金边眼镜,有洁癖,不喜欢武器和战争,能控制尸体,很厉害的那种……”他觉得这些描述还不太妥,便继续说道:“他只会治打仗受到的那些重伤,不会治扭伤。”“他的表情和说的话连他控制的尸体都少。是一个冰块脸。”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认真极了,时不时揉揉头发丝,攥攥衣角,一副很认真思考的模样。鬼导演:“……”半晌,鬼导演摇摇脑袋,轻叹口气,闷闷地往嘴里塞第二颗奶糖。季糖眨眨眼睛:“怎么啦?”鬼导演:“我实话实说吧。”“嗯。”鬼导演一字一顿道:“我觉得你根本拐卖不了他,他反而会把你给拐卖掉——至于拐卖到哪里去,我也不知道。鬼拐卖人,我也不知道警察抓不抓……”季糖:“……”季糖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样。他努力地为自己澄清:“我不是要拐卖他,他半辈子都在战场里,没有家,我就是想带他回家。您有什么办法吗?”鬼导演拍拍自己迅速扁下去的肚皮,哎哟哟地笑道:“我想出一个办法。你用好吃的去引诱他,他眼巴巴地看着你,然后你告诉他:‘你跟我回家,我有更多好吃的给你’”他一边说,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肚皮,似乎在向季糖疯狂地暗示着什么。无非是暗示他也想被这样拐卖。包吃包住的那种。季糖:“……”他觉得傅临山不会上当的。傅医生又不是像鬼导演那样,是一名饿死鬼。季糖揉揉眉心,对鬼导演说:“嗯。你先去看剧本吧。我得给我脚伤上药了。对了,别把我受伤的事告诉其他鬼。”否则傅临山的医院就不保了。他怕身为老人的鬼导演没记住,又抓了一把奶糖,放到对方手里,当做封嘴费。——季糖给受伤的地方上药,然后便睡午觉。等他一觉醒来后,意外地发现伤已经好了,可以下地自如活动。剩下的时间刚刚好。他可以用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去准备。然后晚上就回到废弃医院。季糖买了很多烧烤用的食材、速食食品、以及许多做蛋糕的材料。他一下午都待在厨房里,将小小的厨房染成甜滋滋的蛋糕味,一个个小蛋糕也随之做出来了。他把蛋糕们放在专门存放甜品的冷冻小箱子里。同时,他也记起傅临山不会治简单的外伤这事。他这次带上很齐全的急救包,还有一本新买的急救手册。傅临山不会治没关系,他可以自己来。他也总不能依靠别人。而且傅医生都是鬼了——季糖想。时间一眨眼便到晚上。季糖背上装有烧烤食材的背包,右手提着蛋糕箱,准备出发时。鬼导演突然挡在他面前。鬼导演瞥一眼几乎要自成一个冰箱的少年,叹口气道:“你这样,真的拐卖不了那个人的,呸,是骗不了那个人回家的。你天天带好吃的给他,在外面就有东西吃了,他哪会和你回家啊!你得引诱他!”季糖:“……”“算了算了,不听就不听。我去看剧本了。”鬼导演见季糖没反应,幽幽地转身。季糖对着满身的食物,有点犹豫。最后,他默默地将背包和蛋糕箱放下,只拿出蛋糕箱里的一个小蛋糕,揣入口袋中。只提着一个家庭急救包便出发了。——季糖去到废弃医院时,刚好是凌晨。他打着手电筒,远远便看见自己的暖黄色圆形帐篷。帐篷门口的木桩系着一大捆气球。季糖看清楚,发现那全是自己给傅临山放飞的气球。一个都没少。季糖连忙走近,意外地发现气球旁边还站着一个人。身形高大,穿着白大褂。季糖惊叫道:“傅医生?”傅临山抬起眸,冷冷地瞥一眼季糖,没有说话。季糖挠挠脑袋,有点疑惑:“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傅临山不太喜欢与人接触。一般来说,是根本不会找季糖的。傅临山:“没有。”“没有就好。”季糖轻笑,露出一对白白净净的小虎牙,他轻松道:“我昨天和今天回去养伤了。现在终于好了。”傅临山心一沉。他的大衣口袋放着那本他辛苦找来的急救手册,手边提着一个宽大的医疗箱,后面本来还摆着沸水的,但已经凉了。他只能倒掉,只剩下一个空盆子。不过还是可以帮少年的。季糖突然一笑,从背后拿出他新买的家庭急救包,然后向傅临山晃晃手中的新急救手册:“您不用担心我。我以后会照顾自己的。”傅临山:“……”傅临山:“…………”他冷冷地瞥一眼少年手中的急救手册。很新,很厚,彩色封面用透明的塑封包着。他默默地攥紧自己手中那本破损发黄的急救手册,没再说话。季糖把家庭急救包放下来,然后从口袋揣出他带的小蛋糕。小蛋糕装在一个透明的圆形蛋糕盒里,蛋糕盒放在季糖手心里,他笑眯眯道:“傅医生,不过还是谢谢您啦,我给您做了一个蛋糕作为回报。”蛋糕很小,一个巴掌大而已,这次蛋糕面没有过多的奶油,只是放了一些水果,剩下的便是松软金黄的蛋糕胚。傅临山:“……”他细框金边镜片泛过冰冷的光,轻轻地在内心“啧”一声。他不喜欢吃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