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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惆怅他对任务目标的过去一无所知。1551问,“我知道,你打电话让目标过来,其实是想当面观察和试探。但现在目标的秘密已经解开,你是不是可以叫他回去了?”“不可以。”系统只说对了一半,另一半是,他真的有点害怕,需要挂逼来给他壮胆子。马路上的雾气缥缈着,随着时间推移,开始往四周扩散。不只是李鱼,就连那两个等着鬼门开的陌生人也开始发虚,朝着青年的方向靠拢。李鱼站在原地不动,强装镇定的又把手机摸出来,将盛易明的号码添加进联系人,却迟迟不愿意放下手机。纠结几秒后,他背过身,给观主打了个电话。老头子居然没睡,听声音很精神,不带困倦。李鱼开门见山道,“老先生,您知道今天是七月十三,再过二十五分钟就七月十四了吗?”老头子坐在摇摇椅上看星星,嘴里咬着金丝楠木的烟斗,坦坦荡荡的说,“知道啊,就是知道才让你去的,万一你的纸人真能把他安抚妥帖,他就能直接从鬼门关离开,岂不是正好?”好个屁,鬼门还没开,李鱼就已经感觉到鬼影幢幢。他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说,“老先生,我一个人实在太害怕了,我把盛先生叫过来陪我了。”观主以为自己耳朵失灵听岔了,声音大得都劈了,“什么?!”李鱼重复一遍,就听见电话那头吱呀一声,老先生似乎从椅子上起来了,在急躁的来回踱步。“您说先生体质特殊,只要有他在,我就不怕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澈得近乎有些天真,不,是蠢才对,最让他犯难的是,盛易明居然答应青年的请求,陪着他给自己烧纸人。这不是有毛病是什么?观主越想越觉得不对,踱步的速度越来越快,有踱了几圈,他突然站定,“丁联,让盛易明回去,别让他过来。”李鱼像是听不懂对方语气里的担忧,反问,“为什么?盛先生他马上就到了。”观主张了张嘴,最后嗨呀一声,扯着嗓子大吼,“我怕他会害你,他不是个好东西。”话音落下的同时,电话那头静了一瞬。再传来声音,观主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讪讪的扯起嘴角,“盛先生。”盛易明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冷的掉冰渣,“观主说说,我怎么就不是个好东西了。”观主,“……”李鱼,“……”其实他就是像跟高人聊聊,提提胆子,顺便问点别的。他哀怨的瞪着男人的后脑勺,跟系统说,“完了,观主肯定会被警告,再想问出来就难了。”1551疑惑,“你不是已经知道秘密了?还想问什么。”李鱼脸上红了,支支吾吾说了两个字。系统,“……”它假装咳嗽几声,“以后再问也一样,毕竟发展到那种地步,还需要时间。”“我看未必。”李鱼说,“人鬼殊途懂不懂,我怕我今晚就会被吸成人干。”1551,“那你想开点吧。”李鱼,“……”他早就看出来了,一哥就算是装了情感模块也是个低情商的货,连安慰人都这么模式化,不走心。电话另一头好说歹说一阵,盛易明终于开口,“周六我和丁先生一起来看您。”观主听完快哭了,强颜欢笑道,“好的好的,热烈欢迎。”盛易明挂断电话,将手机塞青年手里,淡淡扫了眼站在青年身后的两个中年男人。他抿了下唇,扫向靠着树干立着的纸人,目光停留在它的脸上,语气莫名的沾染一点愉悦,“怎么没有画五官?”李鱼忽然有点心虚,“这不是挺好么,收到以后可以随意揉捏五官。”盛易明深深看了青年一眼,笑了,“好主意。”躲过来的两位老哥噗嗤一笑,打趣道,“这想法还挺新鲜,下次给我老爹烧纸人,我定做这样儿的。”另一个人也觉得可行,连声附和。四个人在路边沉默的站了几分钟,又陆陆续续看见有车从十字路口的四个方向开来,也是来烧纸的。李鱼后退一步,微微仰头贴着男人的耳朵说,“看来观主说的不错,这地方真是个祭奠烧纸的好位置。”“这两条路方位正。”盛易明说完,突然按住青年右边的肩膀往后退,同时不动声色的五指扣紧。李鱼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指甲刺破布料,陷进自己的肩膀。可当他一转头看过去,那双手手指修长,指甲圆润,漂亮莹白得像是石膏雕塑。视线往回收回一点,肩上没有异样,但又开始微微犯疼,尖锐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往里钻,同时,一股莫名的冷意也窜进了身体里。李鱼打了个冷颤,刚想抱紧胳膊,一件带着热度的外套搭到了他身上。外套上沾染了男人体温和清淡的檀香味。李鱼背过身,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用力吸了一口,闭着眼睛品味,那股淡淡的,木头焚烧过的焦味钻进鼻腔。大脑不受控制的,又开始纠结盛易明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他是一开始就成为了“盛易明”,还是说像自己一样,是附身在一个新死的人身上。记得唐宋说过,盛易明曾经因为生病,去国外治疗了足足一年之久。会不会,当时的“盛易明”已经死了,任务目标借由出国治疗,好让自己与身体更好的融合?“十二点了。”盛易明的声音突然响起。李鱼回神,摸出手机一看,果然,刚好零点零分零一秒。揣好手机的下一秒,夜幕下的柏油马路上有了动静,树叶无风自动,有很淡很淡的影子从路灯下经过,转瞬即逝。李鱼看向和自己站得不远的两个陌生男人,他们只是在树叶声音响起的时候打了个哆嗦,并没有其他反应,因为他们什么也没看见。两人回到了自己的之前所在的位置,然后从车里搬出要烧的纸钱和纸元宝,很快就重新起了一堆火。盛易明不声不响的站在青年身后,两只手都插在裤兜里,神情漠然的看着青年乌黑的头发。李鱼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回头看,正好对上男人的视线。盛易明这才开口,“需要我帮什么帮忙?”李鱼抿着嘴唇,“其实是件小事情,陪我给一个朋友烧点东西。”“那个纸人?”“嗯。”李鱼应了一声,转身走到树下,又倒了回来,“算了,今天日子不太好,还是别烧了。”盛易明迎面走来,抓着青年的肩膀,将人转了个方向。“来都来了,烧完再走。”“……”李鱼从来不知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