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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也可以住一间。这想法一出,萧彻与石解两人顿时都黑了脸,十分坚决的同时说:“不行!”萧彻不说他一国之君,与石解又是一见面就眼红的主,哪里会和石解同床异枕,那还不如让他打地铺去呢。最后确实证明,萧彻宁愿在阿青屋里打地铺也不愿意与石解睡在同一张床上。萧彻冷眼看着石解,全然没有了刚才在阿青面前的好颜色,“阿青是怎么回事?”石解见着萧彻单刀直入,也不遮遮掩掩,直说:“你不是都看到了嘛,他现在就一傻子。”“你!”“你气什么,将他弄傻的人又不是我,而是你们萧家人。”见萧彻的怒容,石解只觉的好笑:“如今照顾他们的可是我,想想也是搞笑,我竟然会替你们萧家人养孩子。”萧彻压下心中的怒气,他虽然不喜欢面前这人,可他确实照顾了阿青。阿青如今变成这样,若是无人照顾,真不知他将会如何。或许自己连他现在的模样,都见不到了。“谢谢你照顾了阿青这么长的时间。”听着这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帝王,竟低了头向自己道谢,石解有些不可思议。难道他今天脑袋泡水里,给泡坏掉了?被自己嘲讽还愿意低头道谢。萧彻道完谢,面上又恢复冷淡的模样。“发生了什么,阿青会变成现在的模样?”石解叹了口气,道:“那还不是你们萧家人做的孽。”当年他与阿青逃出“贺府”后,阿青却突然腹痛,最后身下竟流了血出来。石解知道他这是要生了,可当时荒山野岭的,根本寻不到大夫。石解抱着阿青,还没走到山下时,他半边的身体竟都被阿青流出来的血染湿了。待石解带着阿青找到大夫时,他早已经疼的昏死过去。一个怀有身孕的人流了这么多血,大夫看了都只摇摇头,说孩子再不出来,可就要憋死在肚子里了,到时候大人小孩都保不住。当时阿青已经昏死过去,更别提哪里会有力气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最后是大夫用银针扎了阿青的xue位,刺激他清醒过来,这才最终将瑞儿生了下来。只是瑞儿生下后,阿青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差,一开始他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那时石解就发现阿青有些不对劲,他每每睡一觉醒来,就总会忘掉一些事情,找了大夫,却诊治不出病因。可他的脑袋却越发不好使,直道后来,石解有一日去看阿青时,竟见他赤着脚蹲在地上玩泥土,这才发现,这人竟傻了!他一直以为萧时墨给阿青喝的不过是催生的药,而且阿青每日喝后都会呕出来,他当时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没想到这药性竟如此霸道,喝的时间长了,不仅有催生的效果,竟还能使人痴傻。听完这一切,萧彻心中咬牙,当年将他五马分尸现在想来,简直是太过宽容了。此时的萧彻,真恨不得将他骨从土里挖出来挫骨扬灰!章节目录第五十九章萧彻从石解房中出来,却没有直接回去休息,反而静静地矗立在院中,晚风吹动着他的衣摆。夜已深,今夜的天空没有繁星,月牙隐隐约约的从云层中露出了些暗淡的光亮,就如同当年卞州城那个夜晚一般。当年在卞州山中“贺府”的那场山崩,萧彻虽有幸躲过了山崩,却被落下的山石砸穿了半个肩膀。当他看到偌大的“贺府”瞬间就被坍塌的山石掩埋,萧彻如同疯了一般,不顾自己的伤口,向着被坍塌的山石掩埋的“贺府”奔去。陈青,陈青……他的陈青还在里面啊!萧彻顾不得肩上的疼痛,将塌下来的山石搬开,一个又一个,他的肩膀还在不停地流血,将他半条胳膊都染的血红。这座宅邸如今被深深的埋在巨石下面,即使将人找出来,估计也被压成一滩rou泥了。萧彻却癫狂的,万分执着搬开山石,嘴里不断地喊着陈青的名字。最后还是十七看不下去,一掌打晕了萧彻,这才将人从山上带下去。等萧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他看着跪在面前请罪的十七,阴沉着脸,罚了他五十刑鞭。随即他便命人,去将被掩埋的“贺府”挖开。半个山头都塌了下来,这是个巨大的工程。这一挖,就连着一个多月,才将坍塌的山石清理出来。而这期间,萧彻却一次都未再去过半山的“贺府”。他整日待在房中,性子比起以前,更加的寡言阴沉。“贺府”被挖开的那天,萧彻独自去了半山的“贺府”。他看着面前的这一片废墟,萧彻只觉得缠着绷带的肩膀隐隐有些作痛,他想啊,不过是刺穿了肩膀而已。他的陈青,当初挨了五鞭子,都能疼上半个多月,如今在这山石下面,他该多难受啊……萧彻醒来时,他想过万般的可能,也许他的陈青不在这里,他逃了出去。又或许萧时墨所说的话都是假的,是他将陈青藏了起来,他只是找不见他的陈青了而已,他只是将人弄丢了,他始终会把他找回来的。蓦然止住了步子,萧彻看向一处,在凌乱的木板下,压着一封信件。蹲下身子,他把那些木板推开,将封信拿在了手上。信封口依旧完好,应该是它的主人并未将它拆开过。纸质的信封压在木板下太长的时间,已经有些潮湿,上面那印着“景帝宸翰”的红色印章已经模糊不清。信封的中间,破了个口子,萧彻将信拿起时,从那破开的口中内滚出一个正圆形的骰子来,骰子玲珑剔透,中间嵌了一颗小小的红豆在里面。萧彻手有些颤,他抓了几次才将这个骰子拿在手中。他想起在南越时,碰到那个商贩说的话: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那时的他,离开丹阳已经一月有余了。听着商贩的话,他竟觉着这骰子里安着的红豆,如同深埋在他心中的陈青一般,深入骨髓。目光望着手中的骰子,萧彻眼前却渐渐地模糊了,有水滴从脸上落下,萧彻抬起头,仰望着天际,他以为他哭了,原来不过只是下雨了而已……萧彻收回思绪,这才缓缓的朝阿青的房中走去。屋内阿青身子背对着门口侧躺在床上,身子微微的起伏着。而在床下的地上,已经铺好了地铺,萧彻却如同看不见一般,越过它走到床边,在阿青身边坐着。阿青睡的很沉,他将瑞儿搂在怀中,瑞儿扒着他胸前的衣襟,两人安稳极了。这幅画面看在萧彻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