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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墨镜外套,装备完毕的任策在春天幼儿园门口蹲点。他还是个小弟的时候,经常接蹲点恐吓人的生意,做得轻车熟路了。更何况幼儿园门口都是来接小孩放学的家长,人山人海,他躲在里面根本不会被发现。放学钟声一响起,任策就抖擞精神。很快白庆忆领着一队小朋友到了校门口。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围裙,上面沾了各色颜料,手上拿着一个纸碟做成的面具,他的学生也是人手一个,应该是美术课的玩意。有小朋友抱着他的大腿不想走,白老师弯身摸头杀,指了指围成一堆的家长,又温柔地说了几句话,他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转头另一个小女孩伸手要抱,小手圈着白老师的脖子,在耳边说悄悄话,说得自己笑个不停。有个小男孩做了个蜘蛛侠的面具,手指模仿吐丝,要白老师快看,不停变换姿势,感觉自己帅得一逼。任策远远地看着白庆忆,头一次心生感慨道:生活真好。白老师送走了小朋友,回办公室稍事整理后就离开了幼儿园。他今天没有骑自行车,搭公交车上的班。从幼儿园去公车站,他一般都会走一条比较偏僻的捷径,今天也是一样,不过路上总觉得有谁在跟着他。他安慰自己:一个大男人,没什么好怕——!下一秒他就被宽大的手掌捂住眼睛拉进窄巷,双手高举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湿热的呼吸落在耳边,“打劫!”白庆忆选择明哲保身,“钱在我背包里。”“背包脱下!”他麻利地把背包扔到了地上。恶人继续威胁:“我数到十,你才能睁眼!”白庆忆连连点头,听到劫匪翻找背包的声音,自己在心中还未默数十声,就听歹徒哈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这一笑他就认出来了,愤怒地睁开眼睛:“任策!”一点都不乖!任策手中拿着一个纸碟面具,继续哈哈哈:“这什么东西?好丑!”红红黑黑的,眼睛鼻子都不在位置上,活像一只小怪兽的面具。白庆忆不想理他,任策不依不饶,“这是什么?是什么?”“美术课有小朋友想画蜘蛛侠,结果画成了这模样,我就把我的和他换了。”白老师伸手,“还我!”任策赶紧双手恭敬奉上,小心地问:“你生气了?”“特别生气!”他把怪兽面具暴力地戴在了任策脸上,“我不想看见你!”萧子鸿是这样,任策也是这样,干这一行的都喜欢吓唬人吗?!任策嘿嘿傻笑,戴着面具探过来,“白老师,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白庆忆避开他,“又要试我信不信得过?”“当然不是!”任策突然严肃起来。他这个人眼睛长得太锐利,平时对着白庆忆都是嬉皮笑脸,也看不出什么,可一旦严肃起来,简直完美诠释目露凶光四个字。即便戴着个傻了吧唧的小怪兽面具,依然能定住人。天生的低音炮更是充满威严,叫人一定得听他说话:“我是想让你知道,以后遇到什么事都不用让步,因为你是任策的人。”白庆忆想,任策这句话如果是对着女孩子说,可能会把人活活苏晕,可对着他就……“不太合适吧?”“有什么不合适的?”“花钱消灾更可行。”任策骄傲地说:“看来你是不知道‘任策’这个名字有多厉害了。”求你了大哥,别戴着个傻/逼面具夸自己厉害了。白庆忆在等公交车的时候,被迫听完了任策的光辉成就。说他学生时代曾拿着一把美工刀,把来收他保护费的学长吓得屁滚尿流,后来不读书了到道上混,更是风生水起。“在X市,你只要报上任策的名字,谁都不敢招惹你。”白庆忆心不在焉地望向远方,嘴上敷衍:“佩服佩服。”今晚吃什么?第四章任策离开得很突然,一觉醒来叫了几声没人应,打开/房门才发现人去床空。餐桌上他仓促留了张便条:不杀人。白庆忆拿着它发了很久的呆,想到许多事情,没有一件愿意记得清楚,每一件都是长在骨rou里的熟悉。他把便条收好。这个周末过得很无趣。其实白庆忆原本就是一个人,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生活中已经突然出现了任策,过惯了有人说话逗趣的日子,本来的生活就显得异常寂寞。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也是为什么他让任策住了这么久。任策做的事危险不干净,钱自然赚得多,没有四五套别墅说出来都让人笑话。他处理完叛徒,坐回了大哥的位置,更没必要再委身在这旧房子里。这房子虽然是个二人单位,但白庆忆一直没有找室友,因为不需要,他想,现在或许要找一个了。*萧子鸿单手玩转着枪,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任策蹲下/身子和孙辰对视,一把锋利的匕首贴在他的脸颊上。孙辰冷笑一声,“用刀?确实够折磨人的,放血,还是凌迟?”“我不杀你。”任策沉声道,“我只要你两颗眼珠。”“我要是你,绝对不留后患。”“程家都已经当你是颗废子了,你还以为自己有成为后患的资格?”任策站起身,把刀递给手下,“孙辰,你和程萱那些破事我早知道了。你向来聪明,可惜看不懂情,更看不懂程萱。一个小时前我就把地址发给了她,你看看她现在在哪里——哦,忘了,你已经看不见了。”孙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苍白的脸上血泪不止。任策盯着两个血窟窿,觉得恶心又腻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快回家。可他还要将余孽挖出来斩草除根,生意上也有很多事要处理,什么时候才能去看白老师?*白庆忆撕开一包白糖倒进咖啡,“我是觉得各方面都不错,租金便宜,交通便利。只有一个缺点,就是太旧,不过住久了就习惯了。您要是有意思,等下我带您上去看看。”对方显然没有在听他说话,笑问:“您是幼儿园老师?”“是。”“男幼儿园老师,挺稀罕啊。”“性别定型可不好,男的就不能喜欢小朋友吗?”对方觉得有趣,“熊孩子也喜欢?”“教不严,师之惰。即便是熊孩子,如果有心,又用对了方法,总是教的好的。知错就改的小朋友,全世界都喜欢。”对方搅拌着奶茶里的冰,心里很满意这个未来室友,“白老师,你刚说租金多少来着?”“水电费加房租,平摊一个月五百。”“吃完饭我去看看?”“欢迎。”*任策检查完这两个月的重要账目后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白庆忆没有给他钥匙,这么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