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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皱起了眉。“怎么样?又难受了?”柏念怀立刻发现了罗隙的不适,担忧地摸着他的脸。“嗯,特难受。”“头吗?”“心。”“……”“柏念怀,你就直接点告诉我,你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柏念怀抿紧了嘴,深深地看着罗隙。罗隙以为柏念怀不会回答的。但是他说:“喜欢。”整个车厢瞬间成为真空状态,声音停止在最后一个字,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只有睫毛无措颤抖,在目光对接中慢慢崩塌。作者有话说:43你想住在哪里44打出直球后又意外收获了坦诚的告白,罗隙完全丧失语言功能,被柏念怀牵着手进了医院,挂号挂水挂机,木木呆呆地让柏念怀喂了水饺,直到墙上的钟指向晚上八点,最后一滴归于底部,柏念怀帮他取了药,摁着他的手掌,带他去了小区。“还没到门禁时间,你要是想回……”柏念怀看了眼钟。罗隙立马回过神来:“我不回去!我跟你走!”夜色里,柏念怀的表情看不太清。“走吧。”他说。五分钟后,罗隙撕掉手上的纱布,拉住了柏念怀的手。“我也喜欢你。”重启的系统开始运转,罗隙鼓起所有考试不敢打小抄只能用于现在的勇气,对柏念怀说。“……”于是轮到柏念怀死机了。罗隙往他那里走了一步,贴着有些凉的胳膊,接着说:“刚开学你帮我拎行李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我挺肤浅的,就是看你长得好看,后来到宿舍也很照顾我。虽然我们,不怎么熟,而且你这么优秀,我又粗心学习还不好,但是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后来总是看到你和学生会那些漂亮的女孩子走在一起,我觉得你一定不会喜欢我了,才开始故意和别的人一起玩,想不在乎你可是我还是和你一起上课吃饭聊天,我……”回忆起过去柏念怀和别的小jiejie在一起说说笑笑,自己只能远远看着的凄惨情形,罗隙声音越来越小,语气都有些不稳,颤抖着要哭了一样,藏在心里的感情也越来越收不住了。柏念怀紧紧地抱住了他,胸腔剧烈起伏着,迫切宣泄的情感喷薄而出:“我一直也都是和你一样的心情……”“那天没等到你,回到学校正好看见你从另一个男的车上下来,当时我真的气死了,觉得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又觉得自己无理取闹,疯了一样,甚至想把你关起来,我讨厌自己这样,害怕会伤害你,只好躲着你,没法面对你。”“那是我表哥,从老家过来送我回校的,一路上我都想着家里,到门口才想起来要和你吃饭,真的对不起,我不是不在意你,可是我这个破记性,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他懊恼地抱着柏念怀,后脑勺被温柔地摸了摸。“我现在知道了,对不起,是我不好,应该早点听你的话,不该这么久都避开你。”“别道歉了,以后我会好好在意你,你也别不理我好不好?”“嗯。”柔白色的月亮路灯洒在他们身上,星星点点像细细的雪,晚风轻柔地吹来,罗隙踮脚,格外认真地吻着他的男朋友。作者有话说:44你想住在哪里55正逢周末,罗隙便在柏念怀家里住了下来。亲也亲过抱也抱过,告白的程序也算完成,真的在一起了,共处同一屋檐下,罗隙反倒脸皮薄下来,话也少了,变成最乖的小羊,乖乖听柏念怀的话,按时吃药定时喝水,在他的悉心照料下,很快罗隙就恢复元气了。只是柏念怀不信,还给他多请了两天假,让他好好修养。“你平时锻炼太少了,身体素质才会这样,还有那些垃圾食品,对肠胃不好,你以前老说肚子痛,痛完了又忘。”“我错啦,绝对不吃了,”罗隙双手合十,主动承认错误,“那你以后和我一起去食堂。”“我经常约你去,你总说不想。”“那是我怕做电灯泡嘛……”他们就开学那会儿一起约过饭,吃着吃着就有小女生过来要微信,罗隙特别讨厌柏念怀对别人微笑的样子。柏念怀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走粥碗的同时还低**给罗隙擦了擦嘴巴:“什么电灯泡啊,我又不喜欢她们,每次不都拒绝了。”“噢,我知道。”“今天阳光还可以,下午想去哪里玩吗?”“我想出去吃好吃的!”最近吃的太清淡了,罗隙馋美味佳肴很久很久了。可是他爱吃的,柏念怀肯定不许……(?????)没想到柏念怀说:“那你挑,下午带你去。”“随便我吗?”“嗯。”柏念怀想了想,说,“别太辣就行,算了……你点喜欢的吧,我只是不想你老吃泡面什么的,不过还是你开心最重要,不用太在意我的话,我尊重你的选择。”平时能说会道的学生会长,对着朝思暮想的人,再也没法保持理性客观的态度,虽然希望罗隙饮食规律,但又担心管的太宽惹他不悦,因而话也说得格外冗长,努力想把自己的想法传递过去。听了他的话,罗隙心里甜丝丝的,又觉得有些酸涩,柏念怀还是小心翼翼的。本来罗隙还以为自己才是卑微单恋的一方,柏念怀却更辛苦更自责地度过了整整一年,而罗隙玩心大,说不想喜欢柏念怀,便真的大大咧咧放弃了暗恋,同别人勾肩搭背去了。那段时间,柏念怀一定感受到了他的疏远,却什么都没表达。暗自嫉妒导致了一个夏天的沉闷多云。罗隙勾住了柏念怀的小拇指,低下了头。“念怀,以前真的很抱歉,你肯定很难熬吧。”柏念怀摩挲着罗隙软软的手心,轻轻地回答:“只要你现在在这里,就都是值得的,一点都不难。”作者有话说:45你想住在哪里6换做以前罗隙是不敢想象这么一天的——风和日丽,他和柏念怀十指紧扣走在商场里,像小孩子一样拍傻傻的照片,在游戏厅里打篮球比谁分高,柏念怀还故意让着他。罗隙抱着柏念怀给他抓的小绵羊毛绒公仔,坐到餐厅位子上,躲过服务员带笑的眼神,点了意大利面牛排和沙拉,听说过柏念怀喜甜食,还要了一份甜品。“等会儿要不要看电影?”柏念怀撑着下巴问他。“最近有什么好看的啊?”“我上网搜搜。”“嗯,”罗隙把手机放到桌上,捏了捏小羊的耳朵,“念怀,这只羊好像你啊。”“哪里?”明明更像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