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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地挠挠头,总觉得每到思索问题的时候,脑筋就不太够用,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有些重要的东西被强行从他身体中剥离了。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的东西被拿走,覃坈也不例外,他不知道自己丢的是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那对他很重要,重要到哪怕拼尽一切也要夺回来。舒慕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高人一脸幽怨地对着碎掉的窗户,那神情让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这别墅是他的,舒慕嘴角抽了抽,他保证某视财如命的高人正在计算窗户的价值,搞不好已经心疼到恨不能在吊灯上拴根绳把自己挂上去的地步。“行了,你也别郁闷了,我又没让你赔玻璃。”看覃坈对自己的话没有反应,舒慕不爽地撇撇嘴,还是第一次被对方忽视的如此彻底,他那颗看似温和大度实则傲娇小心眼的心对接不良,舒大少很生气,后果很残酷——“饿死了,我记得上次回来好像买了包速冻馄饨,可惜是小袋的,只够我自己吃。”舒慕晃晃发胀的脑袋,脚步发虚地飘向厨房。这句话成功刺激了还在思考人生的覃坈,顾不得深究自己到底丢了什么,背后灵一样跟了出去。再重要的东西在热乎馄饨面前都是虚幻啊虚幻。或许,他丢的是节cao。“哎呦,我的存钱罐这是怎么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拿上桌,舒慕没等开吃就看到被覃坈随手丢在餐桌上的存钱罐,灯光加微弱晨光的双重映衬下,存钱罐四周的裂痕异常显眼。覃坈连吞三颗馄饨,百忙中抽空抬头不解地看了舒慕一眼,不太理解这人为什么对着如此好吃的东西还有心思去研究别的,刚才还说饿的要死来着。如果那人不是很饿,那他是不是可以把两碗都吃了?虽然他也不饿……但凉了的馄饨真的不如热乎的美味,把热乎的放凉了才吃,暴殄天物啊。盯着舒慕面前的馄饨足足三分钟,覃坈没忍住,默默伸出爪子把碗拖到自己眼前,舒慕还在抱着存钱罐哀嚎,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唯一的早餐已经被道貌岸然的家伙给霸占了。抱情人般搂着存钱罐,舒慕欲哭无泪,刚拿到存钱罐的时候他费尽力气也没能把它砸开,现在他早就把存钱罐和里面的小骷髅当成生活的一部分,却不得不面对残酷的事实,他很可能要失去它了。莫名地,舒慕鼻子有点酸,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一点点从他的灵魂里流失,就如握在手里的沙子,不管你是否用力去握,它终究会回归沙滩,除了那点带着阳光的温度和海水咸咸的味道,什么都不曾留下。不是你的,再怎么强求也改变不了它原本主人的召唤。被这种诡异的念头刺激得不轻,舒慕恹恹地趴在桌上,对着存钱罐唉声叹气,存钱罐明明是母上大人送他的,他就是存钱罐和小骷髅的主人,怎么会冒出这种奇怪的念头?完全没道理嘛!不想让自己沉浸在如此哀怨的气氛里,舒慕猛地坐起身,他要饱饱吃上一顿,然后集中精力处理接下来的繁杂事物!呃,馄饨呢?舒慕不可置信地伸手在面前空空的桌面上摸摸,他确定是把馄饨放这儿了,怎么就没了呢?继续扩大搜索范围,终于在对面那人面前看到了不属于覃坈的碗。看看就剩一口汤的自己那份,以及早就空了的另一只碗,舒慕无语望天,他送大脸走的时候还在想如何报答高人的救命之恩,如今……还是免了吧。☆、第018章没吃早饭导致狂躁化的舒大少心情十分不美妙,尤其是对上医疗小组那群眼神莫名的大夫时,恨不能变身变态杀人狂把这些人都肢解了——看毛线,又不是老子把他们弄成这样的!想归想,舒慕本质上还是个好青年,所以在彻底发飙前,默默找了个凉快的地方散热去了。大清早赶过来的经理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作为本地有头有脸的企业家,他还是头一次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况,那玻璃是让原子弹给炸了么,怎么能碎成这样!继续往深了想,经理刚擦干的汗又冒了出来,要是舒大少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事,那才是天塌地陷,舒太后不把他撕了都对不起她二十年前“母夜叉”的美名。敲定玻璃更换事宜,经理又一溜小跑去了楼上卧室处理伤员问题,别看满屋子横七竖八的伤员很壮观,其实真正情况危急的只有简桐桐和穆宽,其他人虽然晕了却并没有被鬼附身,额头胸口等不同位置都有磕碰伤,想来是让被附身的简桐桐和穆宽敲晕的,睡一觉就没事了。再度被附身,简桐桐的身子快变成糟粕了。人的身体和衣服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件衣服穿的时间长了,洗的次数多了就会变得脆弱,即使是最结实的布料也可能一扯就破。如果穿衣服的人再不珍惜到处乱蹭没事乱扯,那衣服的寿命就会更短。很不幸的,简桐桐成了众多鬼类都不太珍惜的那件衣服,几番折腾下来,妹子气若游丝,眼看就香消玉殒了。众医学界精英轮番上阵,最后挫败地凑到一起嘬牙花子,谁都看得出这姑娘身体特别虚弱,一口气上不来可能就过去了,可无论中医还是西医都说不清她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研究到最后,还是个年轻时接触过巫医的老大夫猜测这妹子是不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最好找个和尚或者道士来念念经,结果被其他崇尚科学的专家们集体鄙视了。“把他们都打发走,连个屁都没看出来还敢继续留在这,等着我请他们吃饭呢!”凉快完的舒慕一回来,就被那群叨叨咕咕没完没了的医生们惹得再度火起,大手一挥让经理马上送客。弄不明白简桐桐和穆宽的情况还有情可原,但连那几个晕过去的都弄不醒,好意思么!经理满身湿透地把众位三请五请才凑齐的专家们送走,然后轻手轻脚溜去院子去给装玻璃的工人们当监工,以前开总公司年会的时候见过舒大少几次,在经理的印象里,舒慕温文儒雅,一看就是世家出身有涵养的大少爷,天塌下来也能微笑面对的那种少年老成的精英。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再温和人家也是个少爷,骨子里都被植入了暴虐因子,一旦触发,不把你炸成烂西瓜那绝对不算完。从始至终,覃坈一声不吭地缩在客厅沙发上犯困,以前他只能夜晚出来,白天必须回到存钱罐里温养。可昨晚存钱罐的裂痕加深,他似乎对那个临时小房间的依赖减弱了,不过不知是昨晚消耗太大还是依旧不能适应白天的氛围,完全提不起精神。幸好白天轻易也不会闹鬼。……武侠和评书里常说,凉水是迷/药最好的解药,事实证明,凉水对一切非致命性的昏迷都非常有效,经理同志任劳任怨地用凉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