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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们袭来,楚九渊即刻挥剑而出,好在他实力确实不虚,剑招快到寄无忧只能见到些许残影,替二人生生扛下了好几次足以致命的攻击。被护在身后的寄无忧也并没有闲着,这火蛇他可不只有一条,灵符一掷,崭新的符文渐渐发出微光,随着他右手指尖的活动,赤红色的火蛇再次从小小的灵符凶猛钻出,用岩浆般guntang的躯壳牢牢包裹住鼠王灰色的皮毛,而鼠王也不敢示弱,一声长啸过后,它尖锐的獠牙将火蛇的身体狠狠贯穿,灵兽与妖魔,就这样展开了一番厮杀与搏斗。正面交手,火蛇很快占据上风,被寄无忧cao纵着,在鼠王身上东咬一口西咬一口,到后来,那火蛇自己也受不了,暂时停下攻击的动作,狠狠呸掉了嘴里咬出的满口臭液。寄无忧见它不受控制,只好用力按了两下食指指尖,示意它继续去咬鼠王满是尸血的身体。火蛇悲愤地吼了一嗓子,继续开始埋头狂啃起来。——主人,主人你好狠的心!被火蛇接替的楚九渊缓缓退后,向寄无忧走来时,却忽然惊讶地瞪向他身后——他鲜少会有这样直白的反应,寄无忧自然也意识到了自己身后的危险所在。还有漏网之鱼吗?寄无忧默默看了眼脚下。两头鬼人鼠的影子,正倒映在自己脚下的大地上,被拉长为一左一右——两条极为细瘦阴森的鬼影。楚九渊眼疾手快,飞身上前,剑锋直指鬼人鼠的脖颈要害,手起剑落,血星飞溅,楚九渊甩去其上的粘稠鲜血,重新收剑回鞘。阿月出手,确实安心多了。寄无忧放心地低下头,扫了眼脚下的三条脚步虚浮,晃晃荡荡的鬼影。……三条?他猛然回头,发现鬼人鼠这恶心东西竟然还分公母!在这头死去的母鼠腹中,竟然跃出了一头身材更为瘦小,浑身胎液的幼体妖魔,而它尖锐可怖的灵活爪牙,和楚九渊……恐怕只有一掌之隔。杀死鼠王还是保护阿月?这个问题根本用不着犹豫。灵符飘落在地,化为一张普通的废符。而寄无忧全力掷出的符剑,总算将楚九渊眼前仅有一寸远的利爪拍歪。“你……”楚九渊退后几步,额上的冷汗倏然滑落,不可置信地望着丢下灵符,扔出符剑后,已然手无寸铁的寄无忧。萎缩的鼠头不以为然地灵活一转——更改了它的猎物。一晃眼的功夫,白与红,这两种色彩在寄无忧的眼前骤然闪过,右臂上迟来的疼痛几乎要逼得他失神昏厥——皮,血,rou,骨,还有没有剩下的,他不敢确定。被这恶心又蠢笨的妖魔伤成这样,看来他确实在人间玩了太久,太久了。在这里倒下也无所谓,只是……阿月对付得了这两头怪物吗?他努力睁开眼,想找到阿月所在之处。那之后,在凡人绝对无法理解的瞬息之间,鬼人鼠的身躯就如同坠地之玉佩,被从天而降的巨大光亮劈成了一块块碎rou。漫天尸血与腐液的臭味中,传来了阵阵洛神花香。第八章强忍下刺骨的疼痛,寄无忧努力找回意识,看清了半空中悬停着的那柄洛神剑,以及剑上站着的那位凤眸逸仙。染着点点笑意的冠玉之面,很像是凡界的富贵少爷,可他身上的某种不可言说的非凡气宇,寄无忧又从未在那些花花公子身上感受到过。怎么偏偏是他?前世怂恿白长卿杀死自己的那张脸蛋,看了就糟心。寄无忧扯了扯嘴角,“多谢这位俊仙公相救了。”项逐天冷哼一声,将握在手中的花枝轻轻挥动,红色的花瓣闪动间,几道剑光霎时飞过,除了他们以外,四下再无活物。大乘期的实力,果真不可小觑。寄无忧沉默地望着那堆被劈烂成rou泥的鬼人鼠。项逐天所修炼的,是世间独此一本的至阴仙法,传闻,但凡修炼此法者,必是男生女相之人,如若修炼大成,不论从前是个强悍魁梧的汉子,都会变得眉似远山含黛,目如凤霞金珠——说是脱胎换骨,绝不过分。项逐天本就是极阴体质,再得了这本他师父贤王所赠予的后,实力倏然大增,折枝为剑,千岁不到就已至大乘境界——离通往真仙的渡劫期,仅仅一级之差。只是这对他倒也有坏处。不论什么场合,项逐天总是要把自己紧紧包在一身庄重的墨色衣袍之中,好像不这样穿,就藏不住这一双凤眸中的媚色。此时的项逐天依旧着了一件与夜同色的墨袍大衣,他眯眼瞥向寄无忧被剜去一层血rou,甚至露出森森白骨的右臂。“师弟倒也真是鲁莽,既然自知实力不足,就不该随意出手,还将自己……伤成这样。”寄无忧忽然心觉奇怪,皱眉道:“项峰主,你为何……”“师弟不必多言。”打断了寄无忧的话后,项逐天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很快又消失不见,转而故作烦恼地看向一旁寡言少语的少年。“九渊,你是我最看重的弟子,怎可跟寄峰主一般鲁莽?你也知道,仙途坎坷,多有波折,若是身边没有一个可依托的人,将来再这样遇到危险,又该怎么办呢?这一次还好,我恰巧路过此地才能赶来搭救,可要是将来我要不在,你又该依仗谁呢……”寄无忧冷眼瞧着他一副虚伪音容——好温柔的语气,好温柔的师兄,只不过,全都另有所图罢了。那个自尊心要比性命还重要的项逐天,被楚九渊拒绝了一回收徒,竟然还想来收第二回!寄无忧站在对峙的二人身边,假装与空气融为一体。他心里,其实是有些慌的。项逐天是什么人?仙鸣峰主,洛神仙君,曾经的第一剑修贤王的亲传弟子,也是如今仙界距离真仙最近的修士之一。他是什么人?一无所有的上青峰主,受人讥笑的奇门符王。就算阿月真的想拜项逐天为师,自己也是有千百种方法把他臭不要脸地抢回来。可是在那之前,寄无忧也想听听,阿月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楚九渊依旧不领情,平静且不失礼地回复道:“多谢项峰主关心,晚辈自会多留心。”项逐天仍不肯放弃,耐心劝道:“九渊啊,我知你性子内向,有些话,有些心思,在人前不好意思说,但我今夜救你一命,你因此而拜入我门下,这理由再适合不过,绝不会有人背后议论的。”楚九渊眸子一暗,片刻的沉默过后,仍是摇了摇头。项逐天只觉得胸前呛着一口气出不来,不解又恼火,“这……又是为何?”环抱而立,倚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