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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扑来——邢天!燕子潇从噩梦中惊醒,脊背凉飕飕的,全是冷汗。医院的走廊寂静安宁,偶尔有几串微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可是柔和的光线下,看不清究竟是否真有人经过。也许是将死的灵魂在留恋人间的最后时光。燕子潇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排斥感,他疯狂地向上天祈祷——那个人不能死,不能死,绝对不能死。邢天病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燕子潇急凑过去,询问的话还没问出口,护工已然记得这个烦了他三个夜班的可怜人,语气生硬:“邢少一切正常。”“真的?”想起这几夜做的噩梦,燕子潇依然心有余悸。“嗯,路医生说只要邢少熬过今晚,就算渡过了危险期。”燕子潇大松口气。护工白了眼燕子潇的黑眼圈和淡青色的胡茬,转身走了。走廊里又变的安静平和,燕子潇兴奋得再也闭不上眼,他满脑子都在设想邢天恢复后的种种情况,怀着失而复得的激动心情,陪病房里的人,一直到天明。******邢天郁闷地躺在被窝里,睁着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对着天花板发呆。手背传来一阵刺痛,邢天皱眉看了眼护工,针管透明的药液正注入他的血管。“咳咳,那个人呢?”正在做记录的路希乐抬起头,柔声道:“回家给你煲汤去了。”邢天舒心一笑,享受地眯起眼。据说他昏迷的三天,那个男人不吃不喝一直守护在他的病房边,几乎没离开过小半步。“我大哥太可恶了,又没死人,一点小伤就要小题大做。”路希乐笑而不语,走到病床边,轻轻一按邢天的胸口。“啊!谋杀啊!”“命都快没了,还算小伤?”“切,我不还活着呢。”邢天郁闷道:“路神医,我还要几天能出院?”“走一趟鬼门关,至少得缓一个月,而且是静养,乖乖躺在床上。”“我晕!”邢天崩溃地喊:“的首映礼,我新单曲的发布会,还有我儿子幼儿园的圣诞趴……”“幼儿园?燕先生的孩子?”邢天和路希乐是竹马之交,关系从小好,因此在路希乐面前,邢天没有隐瞒燕家父子的存在和父子俩子在他心里的重要地位。这时,门被轻轻敲响。邢天立刻藏起表情中的散漫和无聊,钻进被窝里痛苦呻|吟。护工恭敬把门打开。燕子潇轻手轻脚,换好室内活动的无菌鞋,捧着一个质感良好的保温饭盒,小声道:“陆医生,邢天还睡着呢?”路希乐不会说谎,但他瞥了眼床上一头杂毛、脸色苍白、毫无生机活力的某大明星,决定多管闲事一次:“嗯,刚给他打过针,邢天状态有点不好。”“那我把汤先放着,出去等他醒来,让他好好睡一会儿。”说完,燕子潇要外走。路希乐感到病床上射来一道犀利凛冽的眼神,立马飙起破绽重重的演技:“哎呦,小天你醒啦!”燕子潇黯淡的眼睛一亮,欣喜奔到病床边。邢天假装刚睡醒似的揉揉眼睛,虚弱道:“燕指导,你来了……”燕子潇小心地问路希乐:“我能不能扶他起来?”路希乐点头,然后偷偷示意护工,和护工离开前还体贴地关好门。燕子潇给床头垫了几个柔软的垫子,让邢天更轻松更舒适地靠着。“燕指导,你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红枣参片鲫鱼乳鸽汤。”“鱼?”邢天不喜食鱼虾海鲜,尤其他还在忌口期间,更受不了那种甜甜的腥味。“路医生给的药膳方子,补血益气的,你刚拆线,最适合吃这个。”燕子潇舀了一勺浓白鲜美的汤,递在邢天嘴边。邢天不张口。“是烫吗?”邢天摇头,突然道:“燕指导,你把脸靠近点儿。”燕子潇不知道邢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还是言听计从,轻轻把脸靠近。邢天的脸渐渐放大,黑泽水亮的眼,精致挺秀的鼻,单薄浅白的唇,甚至能看到根根分明的翘长睫毛,燕子潇心跳莫名加快,呼吸都不自觉温柔了。“燕指导,我可不想被你同情。”“同情?”邢天的目光转移到燕子潇手中的汤碗:“还记得吗?我对你承诺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那一枪,我不知道会打在谁身上,也许是你,也许是王晓梅。可我还是冲了上去,并不是因为我多伟大、多情圣、多不怕死。当子弹从枪口飞出的那一刻,我唯一的祈求,竟然是希望你能回头看一眼我,我很蠢吧?”燕子潇鼻头发酸。“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看不上我,可是我就是想对你好,掏心置腹的,不顾一切的,连命都不要的,咳咳……”邢天说的有点急,嗓音微微颤抖,下一秒,他的唇被两片柔软冰凉的物体狠狠堵上。邢天瞪大眼睛,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做梦。燕子潇抬起头,眼周发红,目光有点凶,却不减一丝骨rou里天生携带的傲气和薄凉——“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并不是燕子潇千思万虑后的腹稿,燕子潇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对同性表白,可当看到邢天毫无杂质的清澈眼神,脑袋发热,也许是中了邪,中了某种不知名的能让人疯狂、魔怔的幻术,也许是他身体深处蕴藉的某种原始本能开始作祟,也许是压抑了太久的朦胧情愫找不到宣泄的出口,那一刻,燕子潇无所顾忌,敞开心扉,赤|裸|裸的情话便脱口而出。邢天怔住了,心脏麻酥酥一颤。“燕子潇,你说……”燕子潇与邢天平静的对视,片刻,突然扬起唇,洒脱一笑:“我说我喜欢你,看上你了。”听着男人露骨的表白,邢天意外的连话都说不完整。头一次,他体会到什么是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