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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容易出叛徒,这一点上倒是考虑周密。”余阶死在七十六号大门口,明长官震怒,把七十六号的人集中起来训话,主要是为了鼓舞士气,安慰他们这样的杀手一定会被抓出来。九月底日本签署三国公约,加入德意志意大利的联盟。他本人很有信心,在强大的日本的庇护下,和平实现大东亚共荣。电台站只有一个人在值班。朱徽茵。她很安静地戴着耳机,监听设备成功捕捉到一个陌生的电台信号。她还达不到听力译电,但其中两个字的节奏她绝对不会听错。毒蛇。朱徽茵气定神闲等监听设备工作完毕,清除一切可能被发现的记录。“毒蛇”曾经悄然来到七十六号。在夜莺的歌声中,安全离去,消失无踪。明楼一直在忙的中储银行有了大致章程。这一次中储券一定要流通起来,绝对不能像华兴券半途而废。明楼忙,李士群也忙。李士群忙的方向不同。他在七十六号给周佛海建了个“金屋”。每当周佛海来上海消遣,李士群一定要去接。周佛海见了女人就急色,偏偏家里一头母老虎,实在是馋得头昏眼花饥火中烧。李士群打着工作的旗号帮他,他欣然接受,和李士群相处融洽。早前李士群专巴结汪兆铭,没怎么巴结上,而且估计在汪兆铭那里也赢不了明楼。转而奉承周佛海,算是找对了路线。他也清楚,想让周佛海跟明楼翻脸,不可能。明楼是很多人的财路,有人断自己财路吗?疯了都不会。明楼的根基不是“关系”“裙带”,而是他自己强悍的本事。这种人最难对付,轻易搞不死。李士群非常后悔,应该在搞丁默邨之前,先弄死明楼。这几天大姐的丹桂开花了,鲜红鲜红一树,香飘满园。明镜对于花草一点研究都没有,就是喜欢桂花香味,才栽了这棵树。当初买来,也不是什么名贵品种,花木商人坦言这样的桂花开出来颜色估计就是深浅不一的黄色。明楼明诚计划去法国那年第一次开花,燃烧起一片朱砂赤红。淳姐神神叨叨,而且满肚子忠肝义胆的传统典故。明镜明楼明诚明台围着桂树惊奇,居然是这种红色。淳姐看他们四个,突然冒一句:“把花儿收起来,过三年会变成绿色。”明楼和明诚下班回家,经过这棵树,抬头一看,红得血色弥漫。明楼笑道:“这么多年了,还记得淳姐那句话么。”明诚目光澄澈地笑。明家桂树,开出一片赤血丹心。第105章民国二十九年对明楼来说无疑是非常重要的一年。他完成了一个异常艰难的任务:打进七十六号。或者说,他的任务从头到尾只有两个字:地位。明楼不计一切地追求地位,地位带来一切权力。他拄着文明杖走进七十六号的办公室,审阅新的材料。材料上的人名叫“潘干丞”,国民党第三战区陆军第二十四集团军副司令韩德勤的司令官。和汪伪眉来眼去非常久,早就生异心。军统一直想查第三战区高级指挥官中到底有多少投敌,明楼之前没有人达到这个可以审查“投诚”人员的位置。潘干丞算是明楼审查的第一个人。国军和新四军发生一系列混战,谁都不信“合作”。韩德勤素来坚决反共,声称绝对不能让新四军在苏地扎根,应尽快消灭。十月初在苏中黄桥国共决战,四天之中韩德勤损失几支主力部队。国军数量装备远超新四军,依旧惨败。潘干丞大概觉得中国人无论哪边看上去都没有靠谱的,干脆投靠日本人当汉jian。明楼在地图上找到黄桥,盯着看半天。明楼得道整个明家都升天。明堂不得不承认,因为明楼,他生意非常有保证。上海沦陷后经济大衰退,日本人经常采取杀鸡取卵的政策,有钱的中国人是肥羊。没人找明家人的麻烦,得罪明长官什么下场大家都清楚。明堂这一支主要经营胭脂水粉服装首饰,在这样孤岛的困境中,销量竟然很好。过几天,明堂要发布新香水。“明家香”是一个品牌,最畅销的一款香水叫“比翼双飞”,无论香调还是附着力持久力,全都不输真正法国香水。新调配的香水名称还没有公布,前期噱头准备充分,吊足人胃口。报纸杂志,招贴海报,全都是明家香的影子。明诚在巨大的广告牌下经过。这几天诚先生着手忙日本人的事情。日本人制作几百万的假法币陆续分批秘密运抵中国,除了交付日本驻华各商社使用,还有就是需要上海黑帮们帮助消化。一部分直接到上海,一部分到香港,通过杜镛等人购买大量汽油药品。第一批假钞抵沪,诚先生的人和青帮的人去领。诚先生没露面,在翡翠俱乐部对着沙袋练西洋拳,直到一箱一箱假币涌进大门,在舞场堆积如山。诚先生摘了手套,随手用枪刺撬开一只箱子。码得整整齐齐的纸币经过做旧处理,完全看不出和正在流通的法币有何不同。诚先生拿起几张迎着光检查,几乎没有纰漏。他把法币放下:“就这些?”有人回答:“青帮的已经运走了。这是咱们的。”消耗纸币的确是流氓更适用。黄赌毒,随手一撒的问题。明诚忽然笑:“中国市面上到底多少类型纸币,你们数过吗?”所有人一愣,完全没想到诚先生为什么会有此疑问。明诚觉得奇怪,这样的假币战究竟有没有意义。法币已经切断和英镑的联系,它现在是什么,明楼都不知道。切断之前四大家族的人疯狂抛售法币换取外币,马寅初在经济学年会上当着孔祥熙的面大骂“有些人把自己子子孙孙的金棺材都准备好了”。孔祥熙老婆曾经拉着陈诚的老婆一起做外汇,再不做来不及,被陈诚知道了,写信呈报蒋总司令,没有下文。明诚跟明楼汇报这件事的时候,明楼突然问:“重庆中央银行里,就没有反对的?”明诚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有,一个姓方的行长激烈反对。”明楼冷笑:“还行,不算彻底绝望。”入秋之后明楼非常困倦。他困归困,睡眠却不踏实,极其容易醒,醒了再就睡不着。明诚想过很多方法,治标不治本。明楼思虑一天比一天沉,十分焦虑。明诚不理解,明楼捏鼻梁:“咱们搞银行的消息肯定走漏了。我也是事后诸葛亮,当初听家里要搞自己的货币只顾高兴,忘记打报告提醒这件事多危险。”“大哥不负责这个,你打报告也……”明楼焦躁:“我怎么就冲昏头脑了呢?还什么‘齐王以盐霸天下’。新四军是国府心腹大患,怎么可能允许新四军真的搞成银行!”明诚默默用薄荷油站在他身后帮他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