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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我会换手机号,到时候告诉你俩,有事打那个号就行。”江暮行没说什么。宴好倒是感慨万千,身边的人因为种种机遇跟他出现在一辆车上,现在车往前开,越开越远,陆陆续续有人下车。不知道明年过了六月,车上还有几个人。——不多时,宴好的手机响了,是他爸打来的,他出去接电话。江暮行把宴好的碗拿过来,吃他吃剩下的娃娃菜跟腐竹。黄绪拿纸巾擦擦洒在桌前的汤水:“我跟陈青的结局,不会让小好多想吧?”江暮行淡声道:“他说要跟我读一个专业。”“那孩子挺没自信的。”黄绪没露出意外的表情:“不过比以前好多了,以前他在你面前自卑到不行。”“你也是有本事,知道他想让自己变优秀,就手把手的教他。”江暮行:“还好。”黄绪的面部抽搐:“在我这还谦虚。”“你这叫,帮自己喜欢的人追自己,称得上教科书级别了。”江暮行说道:“凡事随缘。”黄绪挑挑眉毛:“学霸也能用错词?你确定不是蓄谋已久?”江暮行不置可否。黄绪下意识琢磨江暮行说的那四个字,随缘,随缘,但是缘分这东西,不能参透,不能祈求。是深是浅,由不得自己。黄绪端起果酒:“作为失败的过来人,没什么好的建议给你,就珍惜吧。”江暮行吃掉菜,用玉米汁跟他碰杯。黄绪笑道:“再会啊,老弟。”——这顿火锅吃了将近一个小时。宴好三人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夜生活还在继续,灯火通明。风雪交加。宴好刚吃完热烘烘的火锅,不太能适应外面的寒冷,他打了个喷嚏。江暮行侧低头看过去。另一边的黄绪跟他耳语:“外面注意点。”江暮行:“他没做什么。”黄绪:“我说的是你。”江暮行:“……”黄绪狐疑道:“你不会压根就没意识到吧?”江暮行还真没有。黄绪一言难尽:“你看小好的眼神,有极其强烈的占有欲,等于是在说,这是我的。”江暮行皱皱眉头。宴好把脑袋凑近:“说什么悄悄话呢?”黄绪:“说你。”宴好满眼的好奇。江暮行拽起他的围巾,把他的大半张脸挡住,对黄绪颔首:“一路顺风。”黄绪拍拍江暮行的胳膊:“提前祝你俩圣诞快乐,元旦快乐,腊八快乐,小年快乐,新年快乐,情人节快乐。”江暮行:“……”宴好的声音从围巾里冒出来:“绪哥,还有我生日。”黄绪非常配合:“那再加个生日快乐。”江暮行:“……”黄绪走后,宴好把围巾弄好:“你跟绪哥聊我什么了?”江暮行往地铁站方位走。宴好跟着江暮行,唠唠叨叨的:“我发现你这人吧,除了头脑聪明,身材好,长得帅,其他的……”江暮行回头。宴好的话锋一转:“其他的也都很出色,从头到脚简直完美。”江暮行凝视他许久,突兀道:“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宴好没反应过来:“啊?”江暮行将他羽绒服的帽子捞上来,盖住他的黑色发顶:“回家了。”宴好回过神来,小跑着追上江暮行:“生日礼物的话,你把自己送给我?”江暮行反问:“现在不就是?”宴好呆滞好几秒,嘴角压制不住地翘起来,脸颊燥热:“也对。”“那换别的。”他认真想想,试探道:“要不你给我写一封情书?”江暮行的脚步忽地一转。宴好懵了,情书不想写就不写吧,这是往哪走呢?他对着江暮行的背影喊:“干嘛去啊?”江暮行的步子不停,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很快的,宴好收到两条信息。-给你买奶茶。-情书会给你写。有雪花飞到宴好的眼睛里面,他使劲揉了揉眼角,抬头仰望漫天雪花。不论在哪,做着什么,他们都要认真生活,好好生活。第71章宴好生日那天考理综,有一道题他明明会做,却不知道怎么就做错了,丢了三分,他郁闷得要死。放学后,杨丛夏水宋然三人跟去了公寓,给他过生日,他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一些。张阿姨在厨房忙活,夏水过去帮忙,顺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四个男生在客厅里玩斗地主。宴好第一把就拿到了地主,他把牌理了理:“过。”旁边的宋然:“过。”江暮行:“过。”杨丛是最后一个,不要也得要了,没得选择,但他的牌缺这个缺那个,不怎么样,他冲垃圾篓吐掉嘴里的瓜子皮。“几个意思啊你们三,搞排比句呢?有两个炸是必须要打的,你们都没有?”宴好跟宋然异口同声:“没有。”江暮行就没出声。杨丛垂死挣扎:“一个大王带个炸,两个大王也必须打。”“我一共就没几张花人。”宴好把一小摞牌叠一块儿,扣小桌上面。杨丛斜眼:“都是炸?”“炸个毛线,”宴好说,“我就是两幅牌太多了,拿不住。”杨丛:“……”这家伙理牌的水平确实菜,乱糟糟的,看他拿牌,能看出火来。“确定都是不能要地主是吧?”杨丛挨个扫一眼,尤其观察江暮行:“可别让我逮到谁其实手里有两个炸,只是觉得不保险,或者不想当地主,就过,然后把炸拆了走。”“不存在的。”宋然坐他对面,开心果磕的嘎嘣响,“老杨,淡定点,一般情况下,三家都是没办法才不要的,最后一家的牌肯定好。”杨丛嗤笑:“放屁,老子的牌烂得跟屎一样。”宋然咂砸嘴:“我们连屎都不如。”杨丛翻白眼。宋然指指桌边的牌:“你不是还有这八张牌吗?三个凑成四个,单的凑成对子,稳赢。”杨丛:“要是赢不了呢?”宋然:“那就再接再厉,只要信念够强,总有赢的时候。”杨丛:“……”老子信了你的邪。——杨丛把八张牌拿回来,发现每张都是要的,没有一张废牌,再加上另外三家牌不行,这让他信心倍增,他估摸着这把没什么悬念了。直到宴好口齿不清喊:“炸掉。”杨丛的脑门青筋一蹦:“卧槽,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