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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从这之后,直到当天晚上,丁骁炜都再没有给他来过任何一通电话,就连微信都破天荒的没有来sao扰他。 ——他似乎从他一言不发的冷淡中悟出了什么,因此也随之安静下来。 秦苏越睡觉前最后看了一眼手机的通话记录。 除了今天早上一反常态的喧闹,这一天当中的大多数时候,它都如往日那样不声不响,沉默的放在同一个位置。 秦苏越心想,或许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 他把手机调成静音,塞到枕头底下,转身闭上了眼。 日子就这样平平无奇的过去了好几天。 直到除夕夜的前一天。 陈轩薏和秦峰都有午睡的习惯,到了下午,客厅暂时就只剩下秦苏颖一个人,这姑娘向来不甘寂寞,综艺和电视剧看久了又觉得无聊,死活要秦苏越陪她打电视游戏,秦苏越被她软磨硬泡的头疼,最终只能从房间里出来了。 “咱们玩什么?青蛙过河怎么样?”秦苏颖从电视机柜里摸出全套的游戏手柄,熟门熟路的连上电视屏幕后,立即兴致勃勃的在游戏列表里翻找起来,“或者这个敲地鼠?上次我单人模式打了五千四百分!厉不厉害!” 秦苏越,“是是是,厉害厉害。” “哎居然还有超级马里奥!玩这个吧!” “都随便你。” 两人盘腿并坐在深褐色的羊绒地毯上,一个专心一个随性的打了好几把游戏,中途秦苏颖口渴,暂停游戏去厨房倒可乐喝,秦苏越放松的靠在茶几边缘上,百无聊赖的一个个调出游戏设置来看。 忽然,“叮咚——叮咚——” 秦苏颖从厨房探出半个脑袋,“哥,去开个门!” 秦苏越下意识的,“谁?” “不知道!” “什么人都不清楚,开什么门,”秦苏越从地毯上爬起来,仗着客厅里开着暖气,也不穿鞋,就这么赤脚走到了门边,“咱们家这福字贴的也是有点毛病,为什么挡住了猫眼……” 咔哒一下,秦苏越把门开了一条缝,靠在门边看出去。 下一秒。 秦苏越眉梢一拧,倏然把门打开,“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祝祖国母亲七十岁生日快乐! 阅兵仪式上超多plmm和plgg!(嘶溜 感谢! ☆、六十八 门外,丁骁炜只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下半身还是他离开那天穿的那条家居裤,踩着一双棉拖,活像是一只被抛弃在外的家养宠物,可怜巴巴的站在他家门前。 秦苏越的目光从他一头凌乱的杂毛,一路扫视到裸露在外的脚踝,“……” 过了一会,他的视线终于重新转回到这人脸上,“上来干什么?” 丁骁炜耷拉着脑袋,“你还生气吗?” 秦苏越一手揣在裤袋里,神色不变,“你说呢?”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秦苏越这一家大剌剌的敞着门,丁骁炜一个一米八七的大高个,站在比他还矮三厘米的秦苏越面前,却怂的仿佛只有一米七,“别生气了好不好?” 秦苏越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他。 丁骁炜悄咪咪的伸出一只手,食指小心翼翼的勾住了秦苏越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似乎是怕他再像当初那样甩开,只敢勾着一小截尾指,“我错了,反省了好几天,真的错了。” “……” 秦苏越忍不住晃了晃丁骁炜勾着的那只手,后者连忙勾紧了些,生怕被他晃下去,“错哪了?说说。” 丁骁炜垂眉丧气的,“哪都错了,我那时候脑子进水了,说的话都被泡过,你那一拳打得对,我确实该打……你要还生气的话,要不再给我来一拳?” 秦苏越想了想,“也行,脸凑过来。” 丁骁炜丝毫不反抗,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大型犬,老老实实低下头。 秦苏越顿时扑哧一声。 “上来就为了挨我打?嗯?”秦苏越反手握住丁骁炜勾着他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板住丁骁炜的下巴,凑过去看他的左半边脸,“受伤了没?我那一下可没收劲。” 男朋友的脸在眼前倏然放大,丁骁炜的目光几乎是紧追着走,一路从锋利的眼梢、高挺的鼻梁滑到他漂亮的唇线,随即停了几秒,喉结不自觉的上下一滑,“……没有。” 秦苏越注意到他的反应,嘴角有些愉悦似的微微一勾。 他刚才确实只是想看看丁骁炜脸上有没有留痕迹,这会儿却起了点坏心思。 秦苏越顶着丁骁炜沉默火热的目光,状似无意的越凑越近,鼻尖一度就要贴上他的鬓角,在丁骁炜的唇下意识要来寻他时,恶意的把他的脸一拨,徒然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不给亲。” 丁骁炜,“……” 秦苏越瞅着他,“我说不生气了吗?” 他冷漠的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不准亲,边儿去。” 丁骁炜愣了愣,似乎没料到秦苏越还在气头上,看着他向后退开的动作,一时间人都傻了。 秦苏越心里的小人嗤嗤的乐起来。 也许是因为长了张出挑的脸,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头脑灵活,丁骁炜在人前很少吃瘪,更别说像现在这样了。他似乎总是那么胸有成竹,手里牢牢攥着主动权,更多时候,是他在引着别人往陷阱里跳。 因此难得有机会见一次,秦苏越压根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秦苏越正色道,“上来到底干什么?” 丁骁炜这下更无精打采了,身上几乎弥漫出一股被弃闺中的怨妇气息来,有气无力的说,“无家可归,上来求收留。” 不知道‘无家可归’和‘求收留’这两个词哪一个更难理解,总之秦苏越一下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这人在变相变法的让他回去住,“做梦,阿姨人还……” “我被我妈赶出来了。” 秦苏越没说完的剩下半句话直接卡壳了。 好几秒后,秦苏越不可置信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来,“什么情况?” 临近除夕——更准确地来说明天就是除夕——却被赶出了家门? 这事是认真的? “你走之后的第二天,我妈早上回来了,”趁着秦苏越发愣的这一瞬空隙,丁骁炜偷偷往前靠了靠,呼吸当中的温热潮湿顿时鲜明了一个度,现在这个距离,在外人看来两人鼻尖已经快触到鼻尖了,但是秦苏越没有察觉到,一门心思全顾着听丁骁炜说话了,“她回来的时候我不在,等我到家的时候,她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所有房间门都被打开了。” 秦苏越顺着他的话想,下意识反问,“你去哪了?” 丁骁炜低声道,“你不在,我一晚上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