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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文字消息:不方便接,回去我再找你。对方发来亲亲的表情。按摩结束的时候,仰雪风才醒,有些抱歉地说:“忘了对台词。”姜吹雨此时已穿好睡袍,背对着他,无所谓道:“一晚而已。”他转过身的时候,说起他未说完的想法,早先的犹豫此刻荡然无存:“我想让景明来唱主题曲。”仰雪风一怔,声音像是飘出来的:“行啊。价格方面……”“这个好说。”姜吹雨系好腰带,就走了出去。景明。仰雪风垂着头无声念着这个名字。景明是当今人气最高的年轻唱作歌手,出道九年,五张专辑,在流行音乐不断式微的时代,打破他创下的销量记录的专辑永远是他的下一张。他的声音独特而富含魅力,作词作曲编曲一手包揽,才华横溢。除此之外,他的长相也很有特点,虽然五官不精致也不俊朗,甚至脸型还有点偏瘦长,单独看实在算不上好看。但配合着微卷的长发,将脸型修饰得性感、高级,增添了一缕非女气的妩媚,再加上个人气质,当他拿着麦克风站在舞台上,一束追光打在身上时,他就是极具诱惑力的灵魂歌者。有他来给唱主题曲,是如虎添翼,也是雪中送炭。当然,是给姜吹雨送的。姜吹雨回到房间,如约拨回给景明。视频接通,对方正在吹头发,嗡嗡叫的吹风机声没能掩盖住他夸张的打招呼:“Honey!”姜吹雨习惯了他口头上时不时的调戏,没当回事:“这把草还没剪掉?”景明很无奈:“经纪人不让剪,说我剪的不是头发,是人气。”“确实。”姜吹雨深以为然。景明受伤地把头发都一股脑往后捋,把一张马脸往镜头怼:“我的脸真的很长?”姜吹雨点头:“像你的才华一样长。”景明失魂落魄地拿吹风机,吹一颗凉透的心。姜吹雨说:“对了,主题曲的事情你可以排上日程了。”“你不怕仰雪风又吃醋?”景明坏笑。姜吹雨没好气地道:“你又说帮我唱主题曲,又怕他吃醋,精神分裂啊?”“我这不是看你被余烬抹黑,心疼你才想着帮你一把的嘛。”景明说,“但帮了事业、坏了感情可不太好。”姜吹雨拍桌子:“我们都分手三年了!没得感情!”“别生气,别生气!”景明服软,没过三秒转而又挑起话头,“话说回来,看仰雪风吃醋也怪好玩的。”姜吹雨往椅背一靠,生气地双手抱胸,表情冷漠。□□不能持久,很快,“冷漠”从姜吹雨那张漂亮的脸蛋王座上垮台,“不确定”揭竿而起:“你觉得他真会吃醋?”景明哈哈大笑:“他吃不吃醋我不确定,你吃醋是肯定的!你整天看仰雪风和韩颂同进同出,是不是早就酸死了?”“他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的伙伴!”姜吹雨叫道。“仰雪风以前强调了多少遍你都不听。”景明开始把视频当镜子,梳一头精心保养的栗色长发,偶尔施舍点余光给姜吹雨:“这会儿你就坚定不移地相信了?”姜吹雨恼羞地哼哼。景明哎呀了一声:“改天你把韩颂介绍给我认识认识。”“你要干什么?”景明揶揄地笑:“你和仰雪风两人谈恋爱,结果恋爱不好好谈,你整天吃韩颂的醋,仰雪风整天吃我的醋,我看我们俩醋厂能不能凑一起强强联合、实业兴邦、再创辉煌。”姜吹雨气得把景明拉黑半小时。第16章照片姜吹雨和景明认识已有七年,关系众所周知的亲密。他们结识于姜吹雨的第一部影视作品,当时姜吹雨大二,十七岁,是别人说他小孩子,他也无从反驳、暗搓搓等上半年才可以反击的又鲜又嫩的年纪。系里老师其实很不赞同学生在基础课程没学扎实的情况下出去接戏,但找上姜吹雨的导演陈恩和系主任认识,水平高、态度好,剧本出色,主演都是圈内实力派,在这样的剧组里实践一段时间,不比课堂上学到的内容差。于是老师格外开恩,准许姜吹雨利用寒假时间外加请假几周,去拍了他人生中第一个荧幕角色。那一段时间,姜吹雨认识了很多人,包括大导演陈恩,包括电影里饰演他jiejie、如今影后奖杯满怀的宋彩云,包括当时很出名现在却沉寂的男主角赵默峰,也包括唱主题曲的景明。后来接受采访时,姜吹雨总能对那段经历津津乐道,有说不完的故事,毕竟那是绚丽新世界的开端。同等时间刻度内的仰雪风对此一无所知,他是很久以后才知道姜吹雨和景明关系亲密,从八卦新闻上。虽然那段时间对所有人都公平地以一样的速度流逝,在姜吹雨忙着拍戏的时候,仰雪风也忙碌着期末考、期末汇演、寒假和韩颂研究热风发展前程、过年等很多琐碎的事情,但回忆起来,那段时间内的细枝末节都早已黯淡无光,只剩下姜吹雨,像灯塔一样在仰雪风回忆的汪洋中亮着。也就是说,大二的那一次冬天,跨年前后两个月,姜吹雨有陈列得满满当当、值得好好珍藏的许多故事,而仰雪风只有姜吹雨。是姜吹雨先勾起一切的——哪怕他过得那么充实,一颗年轻的心也时刻躁动、不得满足。姜吹雨对仰雪风无缘无故的亲近已经持续了三个月,在他请假去拍戏后,没人会整天毫无顾忌、随时随地喊着“仰雪风、仰雪风”时,仰雪风感到了很大的不习惯,以及一丝说不上来的寂寞。一直到姜吹雨拍戏半个月后,他才想起来在微信上联系仰雪风。仰雪风其实有点生气,心想,在学校的时候巴巴地粘着他,结果一出去,就跟飞出笼子的鸟儿一样被大千世界迷了眼,就再也想不起他来了。拍戏多好玩啊,大导大演员多厉害啊,仰雪风算个什么啊。但当看到姜吹雨以他惯有的说话风格发来“我想死你了!”时,仰雪风的气一下子就全消了,又想,贪玩是孩子的天性嘛,能理解。“你想我没?”姜吹雨不依不饶地追问。仰雪风顾左右而言他地谈期末汇演的事情,说前段时间表演课都是被你拉着一起练习的,结果汇演还要重新找搭档,有一点不习惯,要重新磨合……“就是很想喽?”姜吹雨善于提炼核心思想。答案都在仰雪风不肯直面这个问题而引发的任何一个可有可无的话题里。即将放假时,姜吹雨又给仰雪风发消息:好怀念学校旁边的拔丝蛋糕啊,你想不想给我送一盒过来?说得好像给他送蛋糕,是他赐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