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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漂亮的颜色斑痕时,闭上眼睛,沙哑着声音说:“陆玉山……你别这样……我很害怕……”“害怕?”霍冷睫毛垂下一大片阴影,遮住他那浅色的瞳孔,他重复顾葭示弱的话:“你根本不害怕,你胆子大得很,仗着我爱你,折磨我……你根本不害怕。”霍冷始终都像是在笑着说话,慢条斯理地,犹如一位即将用餐的客人,他面前是完整的,褪了毛皮的美味羔羊。他的眼里终于将羔羊身上属于别人的烙印看了个清楚,甚至去检查那根本不需要检查的底部——绝对入侵了名为白可行的野男人的子孙。“你……你刚才不是说不爱我了吗?”顾三少爷一直在控制自己不要表现出过分害怕的表情,他还矜持的企图保留体面,想要和陆玉山理智的谈判。可他不知道,霍冷从来都不是理智的,他的存在,就是为了疯狂。“哈,不一样,我说了宝贝,我叫霍冷,被你耍了的叫陆玉山,我们不一样,他决定忘了你,不爱你,我决定爱你,要得到你。”霍冷谈起这个,仿佛心情都好了一点,他优雅的亲吻顾葭的脚踝,那么亲亲的一吻,“对了,我当时送你的花,你是不是不喜欢?怎么丢了?你喜欢什么花?”“你……”顾葭没想到送花的是霍冷!这也就是说在京城总是跟踪自己,给自己写信的忍也是霍冷!“很意外吗?我本来很想直接见你,可陆玉山那个胆小鬼畏首畏尾,心里还有你,偏偏不许我擅自行动。不过没有关系,现在好啦,我们现在总算是在一起了……”霍冷亲吻顾葭的嘴角,呼吸炙热如火,洒在顾葭面上,几乎要灼伤顾葭。顾三少爷眼见自称霍冷的这人要行不轨之事,惊慌之余,他却也心知不能正面和霍冷作对,因此匆忙灵光一现,喊起:“陆玉山!你在吗?你难道要看着他对我做这种事?我根本不认识他!”霍冷轻笑:“没关系,我认识你,反正你和谁在一起都无所谓的,你跟白可行那个落魄的人在一起,还不如和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更何况我伺候你绝对比白可行伺候得好,你试试就知道了。”顾葭摇头,他总算是发现眼前的人当真不是陆玉山,这人应当是疯了!可疯却疯得又有些规律可循,他抓住这一点救命稻草,极不情愿和这样疯狂的霍冷继续在危险的边缘试探,深切恳求着,望着霍冷的眼,哭腔半露说:“陆玉山,你出来吧,你可以让霍冷离开对不对?我知道你在的……你出来好不好?我们……我们谈一谈?”话音刚落,他祈求的人没有出现,不该在的却一直在,好像是一场骗局,他被困在巨大的网里,抱着自己前儿刚交给白可行的蜂蜜罐子,被打劫了。“陆玉山,你在不在?别这样……”顾葭太紧张了,可另一方面又不可避免地很熟悉霍冷的一切,这该死的熟悉让他不自觉地又放松起来,哪怕是被打劫也有点熟人作案的卑微渴望——企图唤醒对方的良知。霍冷亲吻顾葭,对顾葭这种嘴上一套,实际却又是另一套的样子感到不满,但却不满的有限,因为这等欲拒还迎又是对着他,而非别人。霍冷一面吻顾葭,一面可怜他,劝他道:“不要喊了,你当时那样拒绝他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有一天还会有用到他的时候呢?也是,你根本不在乎,你身边那么多优秀的男人,是不是觉得随便找一个都比他强?”“我没有!你血口喷人!”顾葭呼吸紧张得断断续续,仿佛是劫案的逼进而患得患失、易碎脆弱起来,“陆玉山……你还管不管了?我求你好不好?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不要不管我……”顾葭心里很乱,他下意识的向陆玉山求救,好像陆玉山带给他的安全感从未消失那样。霍冷哈哈笑着,喟叹着扬起脑袋,下颚的线条都绷得冷硬,仿佛是在无情等待囚徒适应自己'打家劫舍'的本领,然后邪笑着说:“顾葭,你真傻,求他不如求我,你以为他会不知道我的存在吗?他会想要阻止我?真是笑话,我正在做的,就是他想要却又不敢的,他正透过我的眼睛看你,很高兴有一天也轮到你求他……宝贝,别傻了,我就是他啊。”“我很高兴遇见你呀,顾葭。”“别总是喊他,也叫一叫我,叫霍哥哥,要么老公也行,我不挑。”“对,就是这样喊我的名字,大声点!”“宝贝,我因你而生,你知道吗?”“哭什么?我哭的时候,你从未回头看我,这时候知道怕了?晚了。”这句话语气和之前很不一样,一种极度冷漠一种极度疯狂的声音交错地响起在顾葭耳畔。顾葭混乱着,一时间以为自己在被两个人惩罚,一时间又感觉到是两种情绪在与他对抗,一种爱他,一种恨他,艰难地交织着,也分裂陆玉山的生命。顾葭无法将这两种情绪都安抚好,更被惩罚到不能思考,但他再这种时候,潜意识发挥到极致,大概是知道面前的人其实不会真正伤害他,他便紧紧拥抱面前的人,果真感到对方动作一顿,许久,等顾葭自己也不知为何,亲了亲对方的脸颊后,就感到后者渐渐开始和风细雨地,温柔地,继续爱他…………“大哥,怎么办?进不进去?”守在外间的陆家六个兄弟都听见了里面的动静,一个二个也不是什么纯洁之人,当然知道现在里面正在上演什么。被问话的陆云璧长久的盯着卧室门,好像能够透过门,看见里面的场景,他摆了摆手,眸底掠过一抹薄凉的狠意,他声音稳重平静:“不必了,七弟正在办事儿,我们等他办完,再找他谈话吧,留两个人守在门口,什么时候里面的人出来了,就速速通知我,大家现在下去吃饭,大中午的,总不能饿着。”众人只好听从,唯独陆瑾渊陆六爷站在门口没有动,他想了想,对大哥说:“大哥,顾葭的弟弟顾无忌有些麻烦……如果……”陆云璧头也不回,不甚在意地打断道:“老六,这里是上海。我们才是麻烦。”第188章188陆家的午餐用时两个小时,其间伺候的下人从上菜员到布菜的丫头,再到倒红酒的灰发白俄难民兄弟,每一步都十分优雅,他们仿佛是听不见楼上造出的巨大动静,大家长陆云璧切割牛排的动作一如既往地充斥着慢条斯理的享受,像是真的再欣赏美食,而他的弟弟们也同样冷漠,再餐桌上说起了各自的话题。陆家应当是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每个人都骨子里有着不可磨灭的糟糕习惯,那是他们从贫穷窘迫的困境中涅槃重生得到的代价,是真正名门所偷偷嘲笑的对象。不过纵然如此,陆家也不在乎,他们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