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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时候陆拾定然是没有这么厉害,现在看这身手,即便是他这样的外行看来,大概也已能进入高手之列了吧。也亏得他们这群人有眼无珠,陆拾那几年人被寄放在少林寺,诲言方丈不仅并未苛待他,还亲自传授武功,这便令其他弟子十分嫉妒,诲言方丈毕竟有许多杂事,不能总看着陆拾,其他的和尚便仗着他人傻常常欺负他,陆拾打又打不过,整日被折腾得灰头土脸,期间只交到了一个朋友,便是每天负责整理藏经阁书录的丹玄,这丹玄跟他年龄相仿,也是正有玩心的时候,藏经阁未免枯燥了些,正好陆拾总躲到这里来陪他,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没什么可玩的,丹玄便每次念藏经阁的武功给陆拾听,陆拾按着自己的理解打出来,久而久之,陆拾将这一套套武功融会贯通,竟然阴差阳错之间自成体系,自创出了一套混合武功,变得十分厉害,原本那些比他武功高的师兄们都打不过他了,他这一回,便是把师兄们都揍了一顿,怕师父责罚才偷偷跑下山的。苏青竹有意隐去了陆拾原来的名讳,那么青竹想必也不是他自己的真名,他既然想要隐瞒身份,陆晋贤便也不点破,只是这一个苏姓,倒是让人想起不少前尘过往,朝中老臣大概都还记得,先帝病逝之前,闹出一宗“鹿台门”谋反案,一大批朝臣被牵连其中,连向来清名在外的苏大学士也未幸免于难,只是听说当时这苏家满门都是冤死狱中,并没有一人幸存,陆晋贤只是有此猜测,苏青竹不肯说,他也不便细问:“这也是你不肯回京城的缘由?”“正是。”苏青竹正色道,“既然陆拾执意要跟着你,我也拦不住,但也不放心任他一个人。苏某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进了京城之后,只做大人的一名幕僚,不欲与他人多有交际,还望大人替我兄弟二人掩护一二。”苏青竹这番话说得客客气气,哪还有平时的痞样。陆晋贤也报以严肃承诺:“那是自然。”此时他们的马车尚停在城内,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脱,城中必然戒备更加森严,虽然有高手陆拾,但是这高手完全不听指挥,只怕想用的时候用不上,不需要用的时候净找麻烦。但徒步上京山高水远,真不知道要走到何年何月,正好云州城郊有个马肆,远近闻名,便决定同去挑几匹好马再上路。作者有话要说: 学会了放微博挂件,下一步准备攻克首页代码【嘚瑟脸】,周末咻的一下就过去,不嗨森╭(╯^╰)╮☆、命中注定2“云州人杰地灵,盛产两宝,一是窈窕美女,二是千里名驹,宫中御马都是从这云州城上供上去的,比如七王爷最是喜爱的坐骑“阙白”便是产自云州,传闻此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又不似北方马瞟肥体壮,而是俊逸飒爽,不失风雅,是别具一格不世出的良驹。”陆晋贤摇着折扇娓娓道来,又说了相马的几大要诀,一副学富五车,侧帽风流的儒雅名士做派,苏青竹见王卉在一旁看得两眼倾慕得都仿佛要冒出粉色涟漪,不由得暗暗一笑。这云州美女都见过了,自然也要赏一赏良驹。陆晋贤说要买马的时候,小椿心里一惊,又怕少爷丢了面子,赶紧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道:“少爷,我们还是想办法回去把马车弄回来吧,你身上的钱买把马刷子还差不多。”陆晋贤身上有多少钱,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小椿却是再清楚不过,说他只能买把刷子是夸张了些,可是不夸张肯定拦不住他家千金散尽还复来的少爷,陆晋贤在青昌县一不曾受贿,二没有敛财,还总是乐善好施,哪里会有余钱,不过说到受贿,陆晋贤狡黠一笑,却是低声告诉他:“不必担心。”小椿心里着急,却也拦不住,苏青竹倒是一路无话,又是那副瞌睡懒散的样子,只有在陆拾凑上来的时候他会提起十二倍的精神,微笑宠溺着去摸·他的头发,但总被陆拾躲开,总也无法碰到陆拾一分一毫。此处马肆有数家马场,每一家马场都十分广阔,一行人走进了最大的一家,马场主一见这五人来买马,立刻意识到这是一桩不小的买卖,两眼放光地过来介绍。陆晋贤潇洒地抖开折扇,扇起的清风令发丝飞舞:“一人一匹,随便挑。”这下老板更是眉开眼笑,这是遇到有钱公子哥儿啦!又招呼了两个伙计,忙不迭地开始推荐,还净是挑名贵纯种马,不多时,小椿、王卉、陆拾均已相中,轮到苏青竹时,只见他笑眯眯地听老板讲了许久,把马槽里所有的马都摸了一遍,一边还点着头,仿佛很内行的样子,却总也不下决定。等到陆晋贤也挑好了马,马场老板和所有人都静静望着他的时候,他无辜地抬了抬手:“我就不买了,我不会骑马。”老板脚下一个踉跄,敢情他这半天口水,都是白费的,亏他还听得那么认真,还一副怦然心动的样子!陆晋贤道:“无妨,你跟我同乘一骑便是。”苏青竹脑中轰隆一响,指着王卉道:“不不不,我的坐相不好,还是委屈一下卉儿吧。”王卉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四匹好马选定,便要商议价钱了,那老板看陆晋贤一开始豪迈放话,早就认定他是哪位不务正业的世家公子,正想趁机宰他一回,便故意抬高了价格,小椿一听报价一蹦三尺高:“你抢钱啊?!”陆晋贤一听,则是沉默不语。莫非价格太高是起了疑心?老板暗自琢磨:“公子你放心,我们这里的马品种都是上乘的,童叟无欺,价格嘛您要是诚心要买也是可以再商量的。”见陆晋贤不说话,老板自己往下降了一些,心下这下总成了吧。陆晋贤依然沉默不语。老板急了,莫非是个识货的?又降了降:“这价格可是已经很公道啦,到了别地儿你再想用这个价格买到这样好的马可是难啦。”陆晋贤仍旧一言不发。“公子觉得怎样的价码合适?您说吧。”陆晋贤却老实答道:“老板,我没钱。”老板又是一个踉跄,心内十万匹千里驹在奔腾,脸色顿时阴云密布:“没钱你来买什么马?!”陆晋贤却不着急,而是把脸色难看的老板拉到一旁,从包裹里摸索出一物,压低声音道:“老板你看这个如何?”他拿出手的,正是刘刺使先前赠的七色琉璃麒麟。云州的商人比别地的也要见多识广一点,并非只识得马匹,其他宝贝也是有一点眼光的,老板看后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但态度仍然生硬:“你这四匹都是好马,每一匹纵然不值千金,也有百金,眼下你就拿这东西来抵,恐怕不够。”“老板,你误会了,我并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