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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夫唱妇随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才发现?太迟钝了吧?”李明张海只管笑闹,本来嘛,这样的玩笑人人都开,大家都无所谓,越不心虚才越坦荡嘛,是不是?那姑娘的脸色却有些不大好看,抿了抿唇委屈的看着祈望。像被烫了一下似的,祈望飞快的收回手,表情不大自然:“谁说我是专门留的?刘倩过来坐!”姑娘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很多。把宵夜放在桌上,朱怀鹤寻个角落坐了,心里苦,但不能说。这男主恐同也太厉害了吧!简直是谈虎色变啊!还有没有救啊!不过这么讳莫如深的样子,不是直男癌,就是深柜。到底是哪一种呢?朱怀鹤摸摸下巴,不试试怎么知道?他手一颤,啤酒咕噜咕噜的倾倒在身上。雪白的衬衣瞬间被浸湿。只看了一眼,祈望的脸就转了过去,脸色有点发红。“卧槽!朱怀鹤你怎么搞的?喝个酒也能把自己喝成落汤鸡?”李明哈哈大笑。“可能喝多了。”张海拉他胳膊,“我扶他去换件衣服。”还没挨到人,祈望突然喊道:“我去!”顿了一下,他又说:“我也喝了不少,正好洗把脸。”不等其他人反应,他拖着人就进了卫生间。寝室的卫生间不大,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处总有些拉拔不开。祈望把T恤往朱怀鹤身上一摔,转过头:“换上!”他尽量的和他拉远距离,连身子都快贴到门上去了。朱怀鹤甩甩头,一脸无辜的茫然。“再不换我出去了!”祈望叫,直直往门外走去,还没走出两步,就被拉住了衣摆。回过头,朱怀鹤正痴痴的冲着他笑,一脸纯正明澈的傻气。嫣红的唇微微开启,湿润润的泛着亮光。祈望喉头滚动了一下,蓦地发怒,踹了下门:“随便你,爱换不换!”门还在晃动,祈望的人却不见了。朱怀鹤直起身子,眼里哪有半分醉意。虽然深柜了点,但也不是不可攻略的是不是?心情舒畅的朱怀鹤走出卫生间,寝室里刘倩和祈望都不见了,只余满地垃圾,和两个东倒西歪的大汉。“咱们祁少那么绅士,当然亲自送美女回去啦!”呵,朱怀鹤拿起扫把,收拾打扫了起来。果然任务不是那么容易的啊。等到了第二天,再看祈望,人帅衣靓,精神抖擞,丝毫不见昨日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朱怀鹤偷偷的在心里给他竖大拇指。没关系,咱们再接再厉,看谁能挺到最后。大学生活都是自由而丰富多彩的,一到周末,年轻人就像松开套子的马驹一样,撅着蹄子就往外撒欢儿去了。朱怀鹤几个人也不例外,在野营地玩够了之后,就扯了帐篷躺下看星星。李明叹道:“咱们真是有诗情画意,别人这时候都在和女朋友开房了,咱们还在这里喂蚊子。”“可不是吗?”张海也笑,“还好,我连女朋友都没有。”一圈啤酒下来,这群大老爷们都有些蒙圈。朱怀鹤也喝了不少,他脸红红的,微微泛着热气,眼睛水润得好像刚摘下的葡萄。祈望看着他,眼神有些发呆。朱怀鹤斜眼看他:“你干嘛盯我?”“我没有。”祈望移开视线。朱怀鹤哈哈大笑,站起来唱道:“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李明他们笑得前仰后合:“就你这小模样,还学梁山好汉?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朱怀鹤不服气,想要扑过去和他们掰扯一下什么才叫好汉,脚一歪,跌倒在祈望身上。笑声更大,周围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应和,好像在唱一首歌。感受着那人软绵绵的身体覆在身上,祈望僵硬得如同一尊雕塑。天幕低垂,满天满天的小星星,一眨一眨摇晃了谁的心。祈望屏住呼吸,想伸手推开他,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他只能呆坐着,任由星光抚摸着他的身心。悄悄睁开眼睛,朱怀鹤在祈望怀里蹭了蹭,满意的睡过去。☆、第3章回学校的路上,祈望的脸色莫名的有些阴沉。朱怀鹤偷偷打量了一眼,若无其事的继续走路。几个人正走着,祈望突然发飙,扯住经过的两个人就要开打。那完全是两个路人,一个高大,一个软萌,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拳头。“祁少,你干什么?”李明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拉住。张海也是一脸蒙逼。“这两个娘娘腔,走在路上也搔首弄姿的,看着碍眼!”祈望眼里冒火。娘娘腔?朱怀鹤一愣,这两人哪里娘娘腔了?那稍矮的一个模样气质中性了点,也不至于娘娘腔吧?人家只是打了两个耳洞。难道说......朱怀鹤暗道不妙。祈望被拉得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那两人走远。“垃圾同性恋,只会祸害别人,怎么不去死!”祁望嘶吼。直到李明把他放开,他还站在原地,胸膛起伏不定,不等人上来询问,他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果然啊,男主还是不肯从柜子里出来。朱怀鹤皱眉。如果温水煮青蛙不能成功的话,那么破釜沉舟一次,或许还有机会。置之死地而后生嘛。***夜深人静,宿舍里早已陷入一片安眠。朱怀鹤偷偷爬起来,站在祁望的床边。看着他英俊的面容,飞扬的眉眼,轻轻地叹了口气。“你要不那么直就好了。”他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眼中全是眷恋。那样温柔的目光,连月亮都感到羞愧。等他走后,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眼里晦涩不明。他的拳头在被子底下,握成了狰狞的形状。***舍友们都觉得最近祁望变得很奇怪,莫名其妙的就对朱怀鹤疏远起来。往常这个小跟班跟在祁望身后跑上跑下的多溜啊,跟他妈一样的cao心,祁望也乐得如此,还得意洋洋的到处炫耀。现在呢,给他买饭他不吃,打水他不要,就连跟他说个话,他也不理,脸色黑的像锅底灰一样,活像朱怀鹤抢了他的女朋友。到底怎么回事?问朱怀鹤,他也摇头不知。知道是知道的,不过说也是肯定不会说的。难道让他跟别人讲,嘿,昨天我调戏了咱们的校草一把,逼他老人家从柜门出来,现在被打上黑标签了?朱怀鹤微微一笑,对下面的剧情,他也是很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