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绎的那个人,微表情的控制、肢体语言、眼神流转皆丝丝入扣。 很多演员都因为外表或者性格天分,有其局限性,只能演同一个类型的角色;但毛凌不同,平时的她看起来极度不起眼,唯一的性格表现大概就是“丧”,在镜头下却能千变万化。 而且她的脸虽然日常看着不出众,却非常适合上妆,而且是少有的电影“高级脸”。 她只要化好妆,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配上合适的背景和光影,就仿若有一个暗潮汹涌的故事在开始讲述。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原初身边真是没有一个好人呀~~ 第152章 陆维曾经问过毛凌,以她这样的天分,应该去报考电影学院之类的艺术系院校,为什么要来天盛当练习生? 毛凌的回答很简单,也很令人无语,因为当练习生是免费的,而艺术类院校一个学期就至少要花两到三万,她家里没有钱供她念。 像毛凌这样年龄偏大、全无资源背景,也不是科班出身,虽然有着成为优秀女演员的天分和条件,如果将来不是撞了大运,其实给到她的机会并不多,搞不好就会在圈子里摸爬滚打几年、乃至十几年才能够找到机会红起来。 而现在,陆维就是她的大运。 两个月前,陆维十几年的好友、国内排名前五的电影导演,高导开新片。这片子高导就是冲着拿奖去的,讲述上个世纪末,一个农村女人在女儿被人贩子拐走之后,在丈夫婆婆、乃至身边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情况下,不惜任何代价,满世界寻找她的女儿。 为此,她和丈夫离了婚,甚至众叛亲离。没有人能长年累月的,忍受她这种不理智的行为。 唯一能够让她疲惫痛苦心灵感到慰藉的,是一座位于深山的寺庙,也是整部电影的灵魂象征、情感升华之处。 关于这座庙,高导没有选择搭景,而是在深山里真的找到了一座寺庙作为拍摄地点;同时也让庙里的主持与僧人们参与演出,务求拍出质朴真实的感觉。 通过陆维的推荐和高导考核,影片大胆起用了毛凌这个新人做女主角,拍摄周期需要花费四个月左右的时间。当然后期还要走剪辑宣传发行等程序,至少大半年后才能在影院正式上档。 现在毛凌进剧组拍戏两个月,时间进程过半,从高导的反馈来说很不错。不过陆维作为她的经纪人,这又是她的第一部片子,还是要去实地探班,关心一下、看看情况。 坐着宽敞的越野车,陆维沿路颠簸进了深山,来到毛凌正在拍戏的那座庙里,然后发现了自己在上个世界见过的熟人,这座庙的主持——释清。 因为转世换了躯体,释清的面貌、身形和上一世所见有所变化不同,但他那身特别洁净出尘的气质,以及累世不变的名字,使得陆维很快认出了他。 所以才有了,在禅房中的会面。 二人虽然在上一个世界是敌对的关系,但那也是由于利益所趋,彼此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释清甚至以为陆维亦是累世的修行者,存着与其好好讨教论道一番的心思,想要帮助自己早日破开境界。 所以在这个相对平和的世界遇到对方,彼此非但没有剑拔弩张,反而感到有几分亲切,像是老友相遇。 要知道,他们之前都是怀揣着任务的孤独旅者,遇到同类的概率几乎为零。 “陆维,我们是由于杜语柔临死前掉落的‘羁绊\'线,才能够在这个世界再度相遇。”释清姿势端正的跪坐在蒲团之上,“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接下来我们这些人,都会出现在相同的世界。” 杜语柔被镇玄一剑穿心的时候,释清虽然被封在紫晶石山内,但实际上他对外界是有感知的,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好在我们的任务并没有冲突,各安其所就行,或者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出手帮帮彼此。”释清微微一笑,一手挽袖、一手执茶勺的姿势十分优雅流畅。 “你是说……镇玄和江元亮,也在这个世界?”陆维略感诧异。 “是啊。”释清回答,“小江正在他七十岁的老母身边日日尽孝;镇玄以失去了记忆的形式,被系统投放入世,说起来也算是难为他了。” “怎么说?”陆维停止了吹茶沫的动作,抬眼望向释清。 陆维最近几个月才觉醒,而释清是自从降生于此世界,就拥有全部记忆,自然知道的事情比他多。 “据我观察,他的系统应该是属于,吸收宿主负面情绪能量的类型。”释清缓缓道,“所以他每一世都会经历坎坷、受尽苦难。这一世他名叫原初,刚坐牢出来没几年,又被一群对他不怀好意的所谓‘亲人’缠上。” “不过,若不经历这些事情,并从内心里感到痛苦绝望,他便无法产生负面能量、得到能量沙。若是旁人强行对他的命运加以干涉,反而达不到他这一世的目的。往好里想,至少他手上已经有了返程票,总有回去的那天。” 陆维听后,沉默不语。 他想起了那个完全无法沟通的、做上班族打扮,能够驱使杀人蜂群为“灵武”,全身遍布可怕孔洞的男人。 原来如此。 然而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正如释清所言,他还是不要对其横加干涉的好。 他当然可以对原初出手相救,以他的地位手段,这并不是什么难事;然而从长远看,假如他出手帮助了原初,反而是害了原初,令其不能获得赖以生存的能量沙。 再者,这个世界的“原初”并非镇玄,而是一个陆维不认得的陌生人,他对其并没有救助的义务。 希望镇玄或者……原世界的秦格,将来累积了足够的能量沙,恢复累世的记忆之后,也能分清楚这点,才不至于沦落到,像之前那个男人般神智癫狂。 “对了,与人面蜘蛛那一战中,你所弹奏的那曲漫天花雨,蕴含大道至理,想必于此颇有心得。”释清执壶为陆维添茶,“我转生几十次皆为僧人,每一次皆避世苦修参禅,却始终不得突破更高层的境界,陆维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陆维放下心中些许的感慨,想了一想,开口道:“你有过僧人之外的经历吗?” 陆维虽不认为自己精通佛理,但他曾经作为镇玄的“情劫”存在,而兜兜转转数百年之后,镇玄成功飞升,所以他在这方面还是有一些心得。 见释清摇头,陆维又继续道:“还是童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