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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来么?”“风谣,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该分道扬镳了。”说这句话的时候,白霜的声音有些暗哑。风谣微微一怔,大脑一片空白。一开始还以为白霜在开玩笑,可是,看到他眼底的认真后,风谣只觉自己的胸口一痛:“为什么?”“因为……”白霜狠狠地咬了下唇,“我受够了。你身子这么弱,待在你身边,我时时刻刻都要担心你一个不小心与世长辞。”风谣:“……”“所以,我们就此别过吧。”白霜说着,没去看风谣的反应,自顾自地转身上楼。他在等风谣追上来,可风谣始终呆呆地立在门外。过了一会儿,白霜站在楼梯上回头——呵,哪里还有风谣的影子?他自嘲地一笑——原来,觉得不舍的只有他罢了,风谣根本不在乎他。在风谣的心里,最重要的,果然还是他那个混蛋师父。其实,白霜刚才说的那些都不是真话——能待在风谣身边照顾他,他开心还来不及。可……就算老道不说那番话,历史也几番证明——人与妖在一起是不可能有结果的,爱到最后都是以悲剧收场。跨物种的爱情所要承受的压力已经很大了,更不用说——他对风谣的爱,还超越了性别。就这样吧……白霜努力想挤出一丝微笑,可心情复杂到极点,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仿佛在瞬间被抽离得一干二净。风谣身为人类,理应去过人类应有的生活,找个愿意悉心照顾他的好姑娘,幸福地过完一生——白霜心里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早点抽身对彼此都好,反正他已经孤独游荡了那么多年,也不在乎多孤独几年。心里明明知道……明知道自己是对的……“不……风谣!”白霜不知为何忽然一阵心慌,不由自主地下楼,朝风谣离开的方向追去!此时此刻,风谣正拼命往慕容山庄赶,眉头微皱,却不是在担心自家师父的安危,而是——满脑子都是白霜最后对他说的那几句话,胸口闷痛到极点,却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释的理由。白霜想要离开,他不该感到高兴么?差点脱水而死,白玉笛弄丢,牵扯上命案——这些都是拜白霜所赐!此外,白霜还看光了他,并趁机羞辱了他!可为什么……当他说出“分道扬镳”这四个字的时候,自己心里会这么难受?风谣抓着风萧剑的手蓦地收紧——这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东方劫的手下已把整个慕容山庄围了个水泄不通,任何人不得入内。风谣看也没看地面上的情况,直接御风飞进了慕容山庄——他飞得很高,速度很快,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他。慕容后山离悬崖极近,悬崖之下便是汪洋大海。当风谣赶到慕容后山时,只见东方劫正挡在墨云仇和慕容寻之间,面朝着墨云仇,笑得轻佻:“墨大侠既然要比试,不如趁此机会,与本尊也比试一番?”墨云仇冷冷地看着他:“滚。”然后斜了眼不远处的风谣,“你怎么会在这里?也给我滚!”风谣抬手揪住自己的衣襟,那感觉,就像胸口被人揍了一拳——白霜不要他也就罢了,连自家师父都让他滚……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还没反应过来,东方劫已抽出腰间的皮鞭朝墨云仇劈去!墨云仇连忙挥剑抵挡,两人的武器相撞,擦出可怕的火花。风谣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拖着无力的身子走到慕容寻身边:“慕容少侠为何不出手阻止?”慕容寻挑了下眉:“为何要阻止?”风谣心灰意冷。就在这时,墨云仇一剑刺向东方劫的胸口,东方劫连忙一个后空翻险险避开,却在避开之时,什么东西从他的衣襟里掉了出来——雪白的管状物,和地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看清那是根白玉所制的笛子后,在场的人,除了东方劫,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师父!那是——”风谣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墨云仇打断道:“东方盟主!请问这根笛子是你从何处得来?”他一边问着,一边用力蹬了下地面。白玉笛被他的内力震得飞起,在空中翻飞了几圈,稳稳落在他手中。东方劫站稳后,盯着墨云仇手里的笛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却又很快若无其事地笑道:“捡的。怎么?不行?墨大侠若喜欢这根笛子,本尊赠与你也无妨。”墨云仇皱了下眉,显然不信:“江湖人士皆知,白玉笛乃我师父天下第一乐师之信物,见它如见吾师,任何人胆敢伤持笛者一根寒毛,便是与他为敌!”东方劫抿唇,百口莫辩,因为那笛子的笛尾处,确实刻了个“抚”字。墨云仇的师父,没有姓,单名一个抚字,除了殷帝敢称其为小抚之外,世人皆称其“天乐抚”或“抚琴宗师”。一旁的风谣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这根笛子,竟还有这来历?而他,竟把如此重要的信物弄丢了……风谣微垂下头,有些不敢与墨云仇对视,可他刚低头不久,便感受到一阵风朝自己袭来。他慌忙抬眸,险险接住迎面飞来的白玉笛,惊出一身冷汗!墨云仇居然就这么把白玉笛扔给了他?万一他没接住呢?!刚想打量手里的白玉笛,看看有没有损伤,忽然,东方劫发疯似的把手中的皮鞭抽向他!“风谣!小心!”墨云仇急切地喊了一声,风谣眼睁睁地看着皮鞭朝自己劈来,大脑一片空白,也就忘了躲闪。就在这时,始终在一旁看好戏的慕容寻,利落地拔剑出鞘,准确地挡下了这一击!墨云仇微微一怔,东方劫后退数步,风谣心有余悸。在墨云仇复杂的视线里,慕容寻看着他微微一笑:“不谢。”墨云仇抿了下唇,没有搭理他,出声质问背对着自己的东方劫:“东方盟主,你这是做何?”东方劫转身与他对视,仰天大笑出声:“墨云仇!天乐抚把这笛子给你,是想护你周全,他可从未允许你将此笛赠与他人!”墨云仇冷冷地看着他:“风谣于我,不是他人。他是我唯一的弟子。”“弟子?仅仅是弟子么?”东方劫瞥了眼满脸惊恐的风谣,不知是不是风谣的错觉,总觉得那一瞥里满含着不甘和恼怒,“你收他为徒,与他一同吃住,却从未教他一招半式。你对他,真是师徒之谊?”“你什么意思?”墨云仇皱眉。东方劫刚想回答,忽然,慕容寻悠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东方盟主,你错了。墨兄喜欢的,一直都是我。”东方劫:“……”墨云仇:“……”风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