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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爹!”见自家老爹有意救人,青木兴奋地应着,转身离开。“你真打算救我?”白霜看着男子冷若冰霜的脸,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不怕我真是妖怪?”“你若真是妖怪,等我把你治好后,再杀了你也不迟。”“呵……”白霜轻笑一声,侧头望向一望无际的大海。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再与风谣见上一面……不……见了又如何?人妖殊途,他们终究有缘无分,见了,只会让心更痛罢了。“你笑什么?”伽南看着白霜脸上自嘲的笑,疑惑道。“没什么。”白霜闭上双眼,沉默片刻后,有些自暴自弃地开口,“又救又杀的,真麻烦,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吧……当然,你有这个本事的话。”男子闻言一怔,不敢相信:“你真是妖怪?”白霜没有回答。他安静地闭着双眼,均匀地呼吸着,就好像睡着了一般。“你是什么妖怪?”“你猜。”后来,男子还是与青木一起,把白霜抬回了自己的家。他们住在百草屿的东南侧,那里有一片低矮的小木屋,其中,最大最气派的,便是男子与青木所住的屋子。或许是因为百草屿上长满了珍贵药草的关系,这里的人大多精通药理,其中以伽南为最。伽南便是那个救了白霜的男子,他是百草屿的岛主,有一个妻子和两个儿子。躺在陌生的床上,白霜看着为自己擦干身体的伽南,忍不住问:“知道我是妖怪,还是执意为我疗伤?”“你说你是妖怪,倒是拿出点妖怪的样子来?”伽南说着,不小心用力过猛,弄痛了白霜,后者倒吸一口凉气,神情颇为无奈。“等我能拿出来的时候,自会拿出来……”白霜疼得声音都发颤了——身上还残留着海水,把他的妖力压制得死死的,连最基本的幻术都施展不出来……“没见过你这么弱的妖怪。”伽南不客气地评价了一句后,从木桌上拿起一个木碗,把碗里的东西涂抹在白霜的伤口上。白霜任他摆布,无奈叹气:“不是说了……把我扔在一旁就好么?”反正,他身为一只千年狐妖,无论受了多重的伤,只要不危及性命,静养一段时间都能痊愈。“都伤成这样了还逞什么强?乖乖躺好!”“……”白霜无语地看着伽南,抿了下唇——人,是不是都这么爱多管闲事?伽南是这样,风谣……也是这样。几天后,白霜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他爬下床,刚想出门瞅瞅,便听到门外传来激烈的争吵。“岛主,那人救不得啊!长那么妖异,一看就是妖怪!”白霜的唇角抽搐了一下,忍不住小声嘀咕:“哪里妖异了……”话音未落,便听伽南不满地反驳道:“是不是妖怪,我自己会看,要你们瞎cao什么心?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是妖怪,也未必会加害于我们!”“岛主!三思啊!千万别被那妖怪蛊惑了!他表面上对你感恩戴德,谁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一个夜欢还不够吗!”听到“夜欢”这个名字,伽南沉默了。一时间,门外一片死寂。白霜疑惑地挑了下眉,犹豫再三,还是推门走了出来。刚想开口询问,一只木桶“嗖”的一下朝自己飞来,白霜灵敏地侧身避过,看着砸进屋里的木桶,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去死吧!妖怪!”扔木桶的罪魁祸首愤怒地说,听声音,就是刚才劝伽南别救他的人。白霜将视线转向他,看着他脸上的愤怒,饶有兴致地一笑:“哦呀,这位兄台好大的火气,不如喝点凉茶降降火?不为自己的身体考虑,也要为他人的安危着想不是?”“你!”那人气极,瞪了白霜一眼后,拂袖离去,“岛主,好自为之!”他这一走,其他来看热闹的人也都接二连三地走了。伽南皱眉看了白霜一眼:“你出来做什么?”他的语气里带着责备,显然对白霜刚才的话感到不满。“躺久了,身子有些僵硬,出来活动活动。”白霜心不在焉地答着,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奇花异草,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清爽的香气在身体里游走一周,让他觉着自己的身心都舒爽不少,“对了,你们刚才提及的夜欢,是谁?”伽南微微一怔,转身把地上的篮子搬到隔壁药房,整理起了新采集的药草,半晌才淡漠回应:“一只妖怪。”“什么妖怪?”白霜挑眉。“不知道。”伽南一边说着,一边专注地整理起了手中的药草,脸上没有任何神情,显然不想对夜欢做过多解释。白霜走到伽南身侧,看着他手里那些奇形怪状的药草,犹豫片刻后,试探着开口:“他在哪里?兴许我能帮你们除掉他也说不定。”此话一出,伽南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狐疑地看了白霜一眼,不确定要不要相信他。“你还是不信我是妖怪?”白霜说着,无奈耸肩。伽南继续埋头整理药草,片刻后,淡淡地开口:“就算你是妖怪又如何?你重伤初愈,怎么斗得过那只猫妖?”重伤初愈没错,但斗不斗得过又是另一回事了。猫妖么?白霜饶有兴致地一笑:“无妨,告诉我他的方位,打不过我还能逃走不是?”伽南皱了下眉,一番思索过后,不耐地对他摆了摆手:“随你,你执意要死我也拦不住——百草屿就这么大,你到草药茂密的地方走走,指不定就见到了。”“好。”白霜爽快地应着,大摇大摆地往草药深处走去。此时此刻,他身披一件浅蓝色的长袍,是伽南的衣服。他不喜欢穿衣服,但百草屿四面环海,对他而言是最不利的环境,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大胆无畏地走在草药最茂盛的地方,当百草屿上人的气息渐渐远去之时,一股邪恶的妖气迎面扑来。白霜下意识地往妖气传来的方向望去,远远望见了一抹暗色的身影——上身赤|裸,古铜色的皮肤,身体看着很结实。下|身捆着一条黑色的毛皮,那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遮挡物。白霜怔怔地望了一会儿,对夜欢的第一印象只有两个字——野蛮。然而,正所谓人不可貌相,即便觉得对方不太好惹,白霜还是硬着头皮凑了上去:“你就是夜欢?”古铜色皮肤的男子正抱膝坐在地上发呆,闻言,蓦地抬眸,瞥了白霜一眼:“谁?”他的眼睛是一种接近透明的金色,近了看,瞳孔呈一条竖线,充满了野兽般嗜血的气息。黑色的长发显然从未打理过,杂乱而随意地披在身上。白霜走到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