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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也没有。柳应年看了几秒钟之后,疑惑的把信捡了起来。恶作剧?可是能够住在这个小区的人家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应该不会有人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否决了这个想法后,他回屋拆开了信。信里有一张信纸,还有一张照片。信纸上面是打印出来的某个他完全陌生的地址,柳应年只是看了一下就拿开了,但是当他看到那张照片上的内容时,整个人蓦然愣住了。他怔怔看了半晌,突然反应过来,转身往外就跑。柳应年用力的按着电梯的向下键,拍了几下后,看着令人心焦的楼层数,实在连多一秒的时间都难以等下去,他改走安全通道,蹬蹬蹬蹬从楼梯下去。下楼梯的时候,他脑子里乱糟糟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本能的往下一层层的跑!一口气冲出小区外,柳应年全身出汗,额角水珠大颗大颗的滑落,他弯着腰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呼吸重的像是要连心跳都要一起呼出来,举目四眺,四周却除了零星几个路人外,什么也没有。没有他想找的人!说不上那种失落算什么,即使他心中早就知道这样奔出来也未必能找得到人,可是不做点什么的话……柳应年低头看着手中的照片,表情复杂而忧伤。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笑容清浅;另一个人长发妖艳,美丽到了极致,给人的感觉也冰凉疏离到了极致。……柳应年从小区传达室的值班人员那里打听到早上是有两个陌生男女进过他们的小区,女的模样娇小,穿着军装;男的淡眉蛇眼,穿着灰色风衣。不过再具体的形容门卫也记不太清楚了,奇怪的印象模糊。女人的名字叫赫连水莲,男人叫端木腾。柳应年对这两个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他照着这两人登记的联络电话打过去,对面全是盲音。他不死心,又去了那天遇见那个长发青年的街边,可是怎么找都再也没有看见过那天那个男人。他守在那里,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人群,在街头四处寻找,等到天色渐渐暗下来,黑夜降临,也一无所获。……接下来的日子,所有人都只看见柳应年比原来更忙了。忙着赚钱,忙着养家。他那天晚上想了一整夜,能想的不能想的他都想了,然后得到结论,也许放弃才是最好的选择。执著去寻求答案又能怎样?找到照片上的那个人又能怎样?他家里还有两个祖宗,一大一小,都需要照顾,哪一个都离不开他,不管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的李翔华,还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相信他的林枢,都是他无可推卸的债,是他的责任,他若理智,就不应该再跟任何人牵扯不清,哪怕那张照片上的人跟他真的有什么关系,也已经不是他该招惹的人了。也许曾经有缘,可惜有缘无分。他招惹不起。☆、第一百三十四章“柳先生,又来看李先生啊?今天来得可真早。”疗养院的护理人员在院子里微笑着和柳应年打招呼。柳应年礼貌的含笑点头,“是啊,今天下午公司没什么事,所以过来的早。”他经常出入这里,疗养院的护工们都已经认识了他。进了疗养大楼,李翔华的病房在四层南边最里面的单人间。“翔华……”他推门进去,话音才出口,视线里掠过一抹长发余影,青丝在窗边划下半弧。一闪即逝。咦?柳应年陡然一惊,再定睛看去,那里却空无一人。窗帘随风轻轻飘动,病房里除了依然躺在床上的李翔华,什么人也没有。他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眼神一落,却看见李翔华的病床床头柜上,放着一颗大大的红苹果。真的有人来过?会是谁?他心中起了一丝异样,那道青丝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轻易的想起曾在街边遇见的那个人。柳应年摇头笑笑,晃掉脑中飘缈不切实际的联想。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是他想多了。而且,就算是真有人来看李翔华,哪有不走正门走窗户的道理?这里可是四楼,从这里跳窗出去,不死也要半残,谁会这么想不开?苹果……大概是哪个护工放在那里的吧。“翔华,有人送苹果给你呢,”柳应年笑着拿起苹果,在手里掂了两下,“也不知道是谁,你看见了没有?你也不知道醒一醒,谢谢人家。”病床上的俊美青年紧闭双目,嘴鼻上套着氧气罩,对柳应年说的话毫无反应。柳应年也不以为异,随手抓了凳子坐下,像往常一样陪李翔华聊天。虽然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说。“……公司又接了几个考察项目,封珧前天就出国了……罗擎他们现在都已经完全适应了新职位,每个人都越来越出色……虽然知道你不喜欢听林枢的事情,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林枢在新学校受到了追棒,成了学校里的小名人,可是他还是没有交到一个朋友,性格真是烂到了极点……”“至于我,你猜我昨天遇见谁了?你肯定猜不到。我昨天带林枢去商场买衣服,遇见我妈和我弟弟了。”“我妈还是认不出我。她也在给我弟弟买衣服,那小子都长高了,还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妈笑得可开心了。对了,她还和我说了一句话,她拿了两件衣服在我弟身上比划,问我‘小伙子,你觉得这两件哪件好看’,我告诉她蓝色的好看。其实我没说实话,蓝色那件我穿才好看,那小子更适合白色那件……”“对了,还有,今天早上……”柳应年有一句没一句,平缓的说着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天色渐暗,夕阳西斜,把病房外一道小小的影子一点一点拉长。……“外面什么声音?怎么回事?”柳应年正在会议室里开会,忽然看见新提拔上来的实习秘书一身狼狈的推开会议室的门冲了进来,又速度关紧了门,死死的顶在门后。开关门的瞬间,外面传来了一些嘈杂不清的声音。“老板、外、外面来了两个人,说要见你,又没有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