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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第一次,你要不吃,下了锅我全给吃了。”下午两三点钟,两人煮了一锅提前吃起来,吹散热气,闻着味道已经让阮均城食指大动,他一口咬开饺子,味美鲜香得叫人欲罢不能,一口气吞了十几个。赵绪斌尝了几个,说还没发挥出最好水准,下次加点虾仁,味道更棒。丁音茵拿钥匙开门后,见到的便是赵绪斌和阮均城边吃饺子边看电视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她惊奇地道:“你们俩怎么不打架,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赵绪斌刚吞进嘴的一个饺子,又吐了一半到碗里,“丁……丁姐,你怎么回来了?我听阮老师说你在拍戏……回不来。”“我这不是怕阿城一个人,特意请了假赶回来,早知道有你陪着他,你们又处得这么好,我就不飞回来了。”丁音茵半真半假地笑说。“握手言和是我们进了一个剧组以后的事。”阮均城闷头吃的同时补充道。“丁姐……我想起来我家里还有些事,既然你回来了,我也回家一趟,桌子上有我和阮老师包的饺子,你下了吃吧。”赵绪斌也不管找的借口有多蹩脚,取了几件近身的衣服就落荒而逃。丁音茵转头问儿子:“怎么我一回来他就走啊?”阮均城摇摇头:“可能饺子不够吃吧。”第18章第18章“谁的电话还要躲着我接?”丁音茵脸上敷着面膜,微动嘴唇道。年三十晚上十二点的钟声刚一敲响,阮均城那部私下万年也无人联系的手机居然奇迹般地震动了起来,他走到阳台才接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避着丁音茵,只是看到赵绪斌名字的那一刻潜意识就这么做了。他也知道自己很难接触,性格不大受人待见,平时鲜少有人联络他,所以听到赵绪斌算准时间送来的这句混杂在鞭炮声中的“新年快乐”,他眼眶一热,心里颇受感动。再听赵绪斌喋喋不休地为下午的突然离去自圆其说,也不是那么令人无法信服了,只是问道为什么这个时间不给老妈打电话,反而打给自己时,赵绪斌又犯傻地说什么“打不进”这种有辱智商的话了。丁音茵为今后做打算,忙着还债,想着还有两部片约,拍完了就息影结婚,所以年没过完就又奔赴剧组去了外地拍戏。赵绪斌休息了一阵也开始忙碌起来,工作日程表安排得满满当当:电视剧的后期配音,新广告的代言商演,杂志主编约的封面摄影,电视台的访谈娱乐节目,友情出演的MV,客窜的一两集大制作,还有新戏的试镜等等诸如此类,既可以体现出明星当红程度,又可以为公司创造无限收益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活动机会。涂闹是乐坛的后起之秀,她的歌手价值一点也不逊色于赵绪斌,以此类推,她的行程也不会比赵绪斌悠闲到哪里去。阮均城是涂闹的私人化妆师,他的职业性质决定了他需要比明星本人更早到达,更晚离开任何地方,还要具有一定的危机意识,避免因为小天后没有上妆而拒绝合影拍照,让媒体钻了空子写出“耍大牌”的负面新闻,而且涂闹嗜睡懒觉,有时他不得不提着化妆箱上门讨伐,甚至在保姆车上直接化妆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阮均城每日早出晚归,自赵绪斌元宵节那天正式入住起,他们虽同住一个屋檐下,却神奇地再没碰过面,像是生活在交错的空间。这与赵绪斌原本的设想差了十万八千里,让他重又萌生了碍于涂闹的面子暂且割舍下的撬墙角念头,再不济像上部戏一样混一个剧组也行,所以他三不五时地拿着接到的剧本,看到适合的角色就鼓动涂闹去试镜。次数多了,搞得涂闹被经纪人骂不务正业,放言一年内不再替她接剧,闹了个适得其反的结局。乍暖还寒的时节,天气忽冷忽热,仿佛只是一夜之间,一觉醒来,庭院中玉兰树的枯枝条上盛开出一朵朵繁密硕大的白玉兰花,清香四溢。赵绪斌下了车,睡眼朦胧地仰头观望了一会儿,以前中学教学楼前就有两棵高大挺拔的白玉兰树,课间在走廊上往下看,美不胜收,还有那个人。悄悄开门关门脱鞋,昨夜受邀出席某颁奖典礼,结束时已近午夜,又因为碰见难得露面的大人物,相谈甚欢的情况下就择日不如撞日地去了酒店吃夜宵,吃完又有人提议去桑拿按摩,所以应酬完开车回来的路上路灯已近灭了,天渐亮。他怕吵醒熟睡中的阮均城尽量蹑手蹑脚,把钥匙放进托盘里,刚转身,看见只穿了件单衣的阮均城盘坐在沙发上,拉了窗帘的室内光线并不明朗,只有液晶电视屏幕的光打在他脸上忽明忽暗。阮均城的头发似乎比之前又长长了,软趴趴地搭在脑壳上,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并不佳,也许因为熬夜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的,赵绪斌走过去,没忍住用手在对方本就乱糟糟的头发上又划拉了几下,“怎么不睡觉?还穿这么少。”对于赵绪斌的sao扰,阮均城没有什么反应,迟迟才答了一句:“不怎么困,睡多了,有点热。”手从头顶无意间掠过额头,guntang的触感让赵绪斌撩开刘海又反复用掌心手背试了几次,最后语气严厉地下定论道:“你在发烧!”阮均城像是没有听到,依然稳如泰山地坐着,赵绪斌气汹汹地拔了电视插头,走进卧室取了外套扔到沙发上,阮均城抬起头,拧着眉说:“我吃了药。”“去医院。”赵绪斌很生气,可这怒火他也不知道该向谁发,语气硬邦邦地问:“要我背你还是抱你?”“我自己走。”阮均城无视蹲在沙发前的赵绪斌,站起身道,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像是在寻找一线生机似地说:“其实睡一觉就好了,又不是大毛病,就是伤风……”赵绪斌固执地望着阮均城,随后“哐”地一声甩上门,“随便你!”阮均城在床上躺了一上午,头晕喉咙痛浑身发烫,还伴随着咳嗽,奄奄一息得好像久病垂危的人。感冒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事,以为吃点消炎药感冒药会有所好转,哪知越来越严重,昨天请了假在家躺了一天,依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也许早上该听赵绪斌的话去趟医院,照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阮均城穿了简单的外套牛仔,戴上一顶绒线帽子,昏昏沉沉地下了楼,想着开不了车得去马路上拦出租,刚一推开公寓的玻璃门,就看到停在玉兰树下的奥迪,以及车旁蹲着的赵绪斌,地上一圈的烟头。到了医院,赵绪斌摘下墨镜,阮均城才发现对方双眼通红。他不敢问赵绪斌是不是哭过,只是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楼上楼下地排队挂号、就诊、拿药,吊完两小时的盐水,从医院回来已经下午四点,期间赵绪斌一直陪同在阮均城左右,尽管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最后关了机才得以耳根清净。阮均城被安顿上床,他转动着眼珠望着忙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