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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回来,也算是自家人,被林祥安排在了家里。他们家现在的宅子足够大,主人就这么几个。各种房间安排得阔绰。诸如林祥这样的大管家,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院子。阿乐来了之后,就占了这么两个院子。林淡看到阿乐的时候,微微愣了愣,随即笑道:“坐着说话。”林家是文人,阿乐身为小厮,虽然会个三拳两脚,但是那水平也就这样。当初阿乐去河州的时候,还是个瘦瘦小小的小少年,后来经历了河州之乱,再回来的时候长高了一些,不过人还是精瘦精瘦的。这一回却明显不一样了,不仅人长高了一些,身量也长开了,谈不上魁梧,却也能说一声健硕。“是,大郎。”阿乐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然后将此次跟随着林和诚一路北行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阿乐是个聪明人,要说以前还只能说是机灵,但是经历过一点都不打折扣的数次生死历练,如今可算的上有勇有谋。林淡要不是出了那一次的事故,那就是林家的长子嫡孙,未来林家的顶梁柱。能从小提拔到他身边做事的,就没有一个是蠢货。在这之前,林淡知道北地的情况,全都是通过胡澈那里的信息,以及和林和诚的往来书信。要说具体情况,肯定没有听阿乐直接讲述,来得直观。他听得很认真,涉及到一些具体的事情,还会问几个问题。阿乐也不隐瞒,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把在北地遇到的各种困难和挫折说了一遍。其实他这会儿日夜兼程地赶回来已经很累了,但是他不会忘记自己有今天全靠了林淡。别说是只是有些困乏,只要他还能讲得出话来,只要林淡想知道的事情,他都会说。就算是他不知道的事情,只要林淡想知道,他也会去查明了告诉林淡。中间林祥上来送了一次点心,添了一回茶水。林淡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阿乐的疲惫,赶紧说了一声:“对不住。先去吃点东西,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阿乐赶紧从椅子上跳起来:“小人能为大郎分忧是分内之事,何须大郎如此?”林淡摆了摆手:“情分放在心里记着,这些话不用多说。”他一直想着要给阿乐说个师傅,结果直到现在都没有合适的人选,心底有些愧疚。要是阿乐不是他们林家人,倒是没那许多束缚。可是阿乐毕竟是从他身边出去的。别人看到他给阿乐找师傅,只会想林家想干嘛。这对于本来就架在火上烤的林家很不利。可若是靠着阿乐自己的关系,恐怕也难找到一个靠谱的师傅。这眼看着一年都过去了。林淡多少有些着急。他看着阿乐出去,转念一想,他们这一次去北凉县,未必不是一次转机。京城人多眼杂,到了北凉县就没那么多事情了。再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以前的林家多半有些仗着皇帝的信任,可是现在林家和皇帝的关系,信不信任的还是别讲出来说笑了。他们和蔡家也未必谈得上信任,但至少现在他对蔡家有用,还有大用。蔡家至少不会对他下手,还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他行个方便。他还记得当初和蔡家谈论的军屯的事情,或许这次到北地去,真心不是什么坏事。转眼到了第二天,阿乐把林淡带去了郊外的庄上——不是当初他住的那个温泉庄子,而是林和诚自己的一个小庄。里面也像模像样地砌了好几间兔房,一个个的小笼子里面关着的全是一只只颜色各异的,巴掌大的小兔子。阿乐说道:“七爷说把让大郎看着处置。”做生意的事情,他只不过是略懂一些,距离能够自己做主还差了些。其实无论是作为林淡的小厮,还是这几年带着一票子兄弟走南闯北,他手头攒下了不少钱。要说他自己也可以做生意,手底下也有人尝试过几次,但是结果不说都赔本吧,有的赚的那些也赚得不多。现在他想通了,自己有着大郎和林七爷两座靠山,靠着赚点边角料,也足够他三辈子吃喝不愁了。林淡想了想道:“不是说七叔这两天就回来了吗?还是等他回来了再说吧。”他的这点本事还不是从他小爹那儿学到的一鳞半爪?这次小爹回来,正好能跟着学两手。安排完事情,他们就赶紧回家。两个人都没想到,林和诚比他们还早一点到了京城。他急匆匆地先去家里面拜见了老母亲,就架上马车去了林淡家里,看到迎出来的林祥,说道:“快快快,小七小八在哪儿呢?蛋蛋呢,不在家?”林和诚刚找到自家龙凤胎,林淡就进了屋,也是一溜烟跑进来的,装病都不装了,咧着嘴笑:“小爹!”林和诚回头对林蛋蛋也是喜笑颜开:“别跑别跑。不错,长高了!”两个rou嘟嘟的小粉团,手牵手表情戒备地往林淡身前一站:“这才是我们爹爹,你是谁?”林小爹原本咧得大大的笑脸,一寸寸地龟裂,一寸寸地变成一张阎王脸,在北地历练过后显得格外黝黑的皮肤煞气凛然,嗓音低沉:“林、蛋、蛋,我打死你这个逆子!”作者有话要说: 坑爹蛋蛋_(:зゝ∠)_: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泥萌拉拔大,竟然这么对我!龙凤胎(⊙ω⊙):把屎把尿的是乳母。蛋蛋_(:зゝ∠)_:那我陪泥萌玩呢?龙凤胎(⊙ω⊙):不是暖手捂陪我们玩吗?蛋蛋_(:зゝ∠)_:那泥萌也不能这么坑爹啊。龙凤胎(⊙ω⊙):可你是窝萌大哥,不是爹啊。蛋蛋_(:зゝ∠)_:所以坑了也白坑的意思吗?第111章小兔子入侵胡澈回家的时候,一场家庭悲剧已经酿成——他家相公被他公公给打了,他公公有了两个新孩子,就把劳苦功高的旧孩子扔过墙头了。解语花阿妮媳妇把蛋蛋相公的裤子脱下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边伤处。林淡被检查地眼眶微红,最终受不了掉了两滴眼泪:“澈哥……嗯……不要了……”“好,最后一次。”“……不是说最后一次了吗?”“嗯,总得上次结束,才开始算最后一次啊。”第二天早上,林蛋蛋果断没能起床。林小爹搬了张凳子,坐在床头,对林蛋蛋表示亲切的慰问:“年轻人,也要克制一下的嘛。”林蛋蛋扭头:“哼!”一个两个的,光会欺负他。“跟你说话呢,哼什么哼?”林小爹话很正经,但是口气中取笑的意思简直不能更明显。林蛋蛋转过头,张嘴:“小爹不就跟我一般大,别说得好像自己是个老头子一样。”要不是看到蠢儿子还躺在床上,林小爹就要教训这个忤逆子:“老子比你大两岁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