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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事後就想明白了,什麽对攻战,不过是林德斌让著他而已。以他们相差快10公分的身高,以林德斌惊人的弹跳力,要盖他几个大帽还不是比吃饭喝水还简单的事,哪里能让他轻松出手投篮!可是林德斌就是陪著他演了一场势均力敌的对攻好戏,而且演技还不差,起码骗过了现场几百个观战的观众,连他也差点被骗了。此时因为於娜的事,蒋清榕又想起发生在大一的那个小插曲。虽然知道林德斌让著他,但那场比赛真的是他打得最畅快淋漓的一场比赛,因为那是他第一次跟林德斌同场竞技。“小榕榕,你下次说谎能不能不要找那麽蹩脚的理由?”从回忆中回到现实,蒋清榕发现林德斌已经将电脑暂时休眠,一脸促狭地望著他,“於娜专门去找你,就为了问你为什麽不加入校队,你说我会相信吗?”蒋清榕摊手,“要不你以为她来找我干什麽?”“因为我?”这次蒋清榕没说话,低头玩著手机的挂件。手机对蒋清榕不是什麽稀罕物,连爱疯5都见过的他,回到过去再看看那时的手机,只觉得土到掉渣。但他不稀罕,不代表手机不稀罕。在2003年,手机的普及尤其在学生中的普及并不高,也就那些家境比较好的学生才有条件用手机。可是他跟林德斌早在2002年就用上手机,还是最贵的那款,是他送给林德斌的情人节礼物。相同款式,相同颜色,连挂件都是一模一样,标准的情侣配置。幸好他跟林德斌不同系,不然有心人光看他们显眼的情侣机就能猜到他们的关系。想必於娜也是在这些他们自己都没注意的细节上才看穿他们的真实关系。“榕,你不信我?”林德斌的声音多了几分凝重。那个什麽於娜,他跟她连话都没说过几次。游戏公司的新网游在最近推出,他们一干核心程序员天天加班,他都好多天没去参加球队的日常训练,更谈不上跟於娜这个新任的啦啦队长有什麽亲密接触了。不过这些他认为没必要跟蒋清榕解释,他知道蒋清榕对他的信任。“没,我信你。”果然如林德斌所想,蒋清榕摇头否认。他不信的,是他自己。重生说难听了,就是作弊。上一辈子林德斌亲口告诉他,他对他动过心,所以即使他那段时间没有前世的记忆,他依然凭著本能和林德斌成为了朋友。他不知道上辈子的林德斌喜欢他哪一点,但他在这辈子起码成功了。如果没有重生,没有那个冥冥中的自己的鼓励,他想他是怎麽都不敢迈出关键一步,他会就那样看著高中三年白白流逝,就像他失败的上辈子一样。因为是作弊得来的爱情,他特别害怕某些人的出现,比如於娜,这个在他重生前的那世做过林德斌女朋友的人。有时候他都有点分不清楚,到底重生是不是只是黄粱一梦,梦醒後他还在那个熙熙攘攘的婚宴上!把伏上林德斌的膝盖,蒋清榕问,“你梦想中的家庭是怎样的?”他重生了,但林德斌没有,那个在洗手间一脸平静对他表露心迹的林德斌没有重生。蒋清榕想,在他原来生存过的时空里,那个林德斌也许会觉得有人在他婚礼上死亡很晦气,但他还是会继续他的生活,把新婚妻子娶回家,然後在不久的将来有了健康活泼的孩子。可是他重生了,他还很幸运,生命重来一次的同时收获了他的爱情。而他,也剥夺了林德斌成为父亲的权利。──他们再怎麽努力,也不能制造一个孩子出来。“梦想的家庭?这就是我梦想的家庭啊!”林德斌双手做了个环抱的动作,示意他口中的梦想家庭就是他们现在的小小蜗居。一间小房子,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再加一个知心爱人,他真的觉得很完满!“那,孩子呢?”繁衍是动物的本能,他不认为林德斌不想要孩子。“你生得出来就要,生不出来就不要。”蒋清榕眼眶湿润了。近三年的同床共枕,他比谁都明白,林德斌爱他不比他爱他少。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冰箱的西瓜。知道他喜欢吃西瓜,即使外面太阳高挂,即使公司那边催著要他交功课,他还是专门去买西瓜等他回来马上就有冰镇西瓜吃。可他怎麽还是这麽不安呢?尤其是於娜出现後,那份不安就更明显了!☆、爱我请告诉我48(完)“要不,这个暑假我们到外国去领个证?”林德斌突然说道。22岁,刚刚好够适婚年龄。他是不太理解蒋清榕的不安。可能是他的长相比较符合时下的审美吧,从高中起就一直有女生对他表示好感。对於女生的爱慕,只要对方不挑明,他就装作不知道;如果对方有明确的表示,比如说送礼物、情书,甚至亲口告白等,他都会委婉地拒绝。不过他跟蒋清榕在一起後,他的每一朵桃花都从来不会隐瞒蒋清榕,而蒋清榕表现得也不是太介意,有时候还会开玩笑说他桃花旺。林德斌努力地想了想,怎麽都想不起那个於娜的具体样子,只依稀记得是挺漂亮的一个女生。漂亮的女生他不是没遇到过,但蒋清榕今天这样的患得患失却是头一回。所以他就有点纳闷了,蒋清榕往常的云淡风轻去哪了?好吧,既然蒋清榕不安,身为情人的他就有义务安抚!蒋清榕吃惊地抬起头,“你、你说什麽?”领证!?结婚证!?虽然他不认为一纸婚书对两人的关系有多牢固的维系力量,但重要的是林德斌的这份心意──“嗯。”林德斌伸手把蒋清榕的头发顺了顺,“我们一起这麽久了,总不能这样没名没分的。不过像我们这样的,在国内领不到结婚证,只能到国外去领,你不介意吧?”蒋清榕怔怔地没回答。“我们虽然只能领外国的结婚证,但我保证,在婚姻存续期间,一定会担起做丈夫的责任。”“存续期限是永远吗?”蒋清榕傻傻地问。林德斌顿了顿,很认真地回答,“榕,我很想花言巧语地哄你说存续期是永远。但是,永远这两个字太沈重,没到睡进棺材那一刻,我都不能说永远。”“你的意思是,你给不了我永远,也就意味著未来的某一天,你会喜欢上另一个人,然後和我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