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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取代自己。如果不是骆少津的出现,他们的这个计划堪称完美,在轻而易举之间就能让大周江山易主,到时候再来个里应外合。是骆少津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使得陈昂不得不再出一计,而这一计便派出了元贝,引出了李原靖,道出了骆鸿与林龄的往事,使得靖文帝险些杀了骆鸿和骆少津。不过陈昂大概也没想到,被人戴了这么一顶绿帽子还险些把江山送给了别人的儿子的靖文帝,竟还能秉持一丝理智,放过了骆鸿和骆少津,这才又有了之后的计划。听及此,萧阅突然在想,骆少津在他身上种下蛊毒,让自己成为李原靖的宿主,是不是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这几年,若没有白夕禹在身边,萧阅不敢保证自己还好手好脚的活着,是白夕禹顾及着李原靖,才替自己挡去了一次又一次的杀身之祸。萧阅想叹口气,对骆少津,他不知自己到底该如何。不过这些事萧阅大约都是知晓的,就算不知晓也能猜到,而他真正不知和震惊的是元贝接下来所言。元贝觑了他一眼,突然之间得意了神色,连口吻都有些变调,“父亲也未有同我说多少,只让我看着你然后配合封为,但却在得意中告诉了我一件事...”元贝顿住,看着萧阅,萧阅也看着他,预感到他接下来的话会让自己大为惊讶。果然,元贝往前倾了倾身子,看了眼帐外,而后轻声道:“骆少津并不是骆大将军的儿子,骆大将军真正的儿子早在几年前给大将军贺寿回影门后染了顽疾而死了,如今这个人只是与他长的相同罢了,他是谁,我们至今也未得知,而封为和陈昂至今都不知道他不是骆少津,当然,骆鸿也不知道,千钰谷也不知道,没人知道。”“说来也奇怪,这世间还真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当年冒充你的那个人封为还给了他一张□□,此人倒是省了这道功夫。不过不管他是谁,既然他是骆少津,他便必须得死,计划还和从前一样,我让千钰谷收留我,带我回影门,在影门和封为设计要烧死他,可又没想到千钰谷会冲进去救他,我救出来千钰谷,但也亲眼看到屋宇倒塌他不得出,甚至在大火后也亲眼目睹了一具烧焦的尸体,我们都以为骆少津死了,可是五年后他却毫发无损的出现了。”说完,元贝再觑了萧阅一眼,然后慢慢的靠回床头。萧阅此刻的表情是木然的,元贝偏回头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些。”营帐内突然寂静如风,萧阅内心却是翻江倒海,静默了好一阵才如找回舌头一般,平静的问道:“你们怎么知道他不是骆少津?”“百密总有一疏,数年前,父亲派护卫悄然入大周查探消息,那护卫某夜露宿山林时,偶然看见他在野地里抱着一个同他长的一模一样但已病入膏肓的人说话,不多时那人便死了,是他亲手将他的尸体烧成了灰烬。那护卫看的一清二楚,只是当时并不知道他是骆少津,也只以为是一对孪生兄弟,所以并未在意,直到他出现在北流并救走你之后,那护卫才惊觉过来报给了父亲知晓。”萧阅表情千变万化,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该做出一副什么样的神情来,除了震惊还是震惊,阿骆不是阿骆,那他是谁?“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萧阅警惕的问道,问完又觉得有些多余,其实从骆少津种种举动来看,这样的解释很贴合。元贝放松了身体,道:“你信便是真的。”说着,元贝讥笑了一下,“诚如你所言,这几年我确实很累,当初,我只想报复你害我变成了阉人,从来没想过会丢掉我的身份甚至在父亲的允许下接受陈昂的训练当一名细作。算计所有人,这不是我要的,我只想在草原上奔驰,像雄鹰一样展翅翱翔,我以为我按照父亲说的做他便会再认可我这个儿子,毕竟,他曾经是那么疼爱我,可是北流一向容不下弱者,更容不下一个不男不女的王子,我父亲也不能免俗。”说到这里,元贝垂下了头。账内的烛火燃了过半,正在微微的摇曳着,元贝只觉的自己胸膛的伤口火烧火燎般的痛了起来,“萧阅,我是恨你的,是你让我变成了这样,但我也知道,此事与你没有多大的干系,不过是我找不到人怨恨罢了,你在北流吃了那许多苦头,也算是还清了我的债。当年,若不是你在街上救了我,我早就没命了,说来也是造化弄人。”萧阅静默着,元贝这样自怨自艾的口气他听的颇为不习惯,只立马掉转话题道:“陈昂倒是极有信心,竟能派你来,当初我可是对你起了杀心的。”元贝抬起头道:“陈昂说,你放过了我两次便不会再杀我”萧阅不置可否。元贝又道:“三十里外的埋伏,埋的不止你们,就连我都会给你们陪葬,父亲从未想过留下我,留下我是对他的侮辱,他亲口对我说,为北流死是我的光荣。曾经,我也这么觉的,可是现在,我不想让千钰谷死,我找不到方法救他,只能如此了...”说到此处,元贝停了下来,似乎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而听元贝这样说,萧阅才反应过来,那日在东渝都城外的山头上,元贝何以会突然问他,大周愿不愿意和北流和平相处了,看来他早有摊牌之心。不过也是因为他,陈昂才会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我进东渝皇宫的那几日,你没有立刻到南楚找千钰谷,而是去见了你父亲。”元贝点头,“你早猜到了,对吧。”萧阅正色一笑,他能笃定元贝有问题,就是在于他那几日的空缺,不然,如果他一直和千钰谷在一起,千钰谷是不会让他被李原靖带走并且用了刑的,能上演这出苦rou计,时间是关键。“那日在东渝都城外我便对你说过,我是没有时间研究你,但并不代表我心里不清楚。”元贝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只穿着一件里衣的身子有些单薄,“我曾以我死去的母亲发过誓,不会背叛父亲背叛北流,若有违誓言我母亲亡灵将永世不得安歇,北流人重诺,现下,我再向阎君许愿,我愿用我的灵魂代替我母亲永世不得安歇。”萧阅瞧着元贝起誓的模样,内心有丝颤动,“你放心,阎王他老人家很忙,对这些誓言不会有兴趣,你好好休息,退敌之法我自会解决。”说完这些,萧阅才神色凝重的问道:“你父亲为什么不告诉陈昂,阿骆的身份?”“这个我不得知。”“这事你别和任何人提起。”“放心,我永远不会说。”萧阅这下才放心的转身走出元贝所在营帐回到了自己帐外,却在帐外突然驻足看着茫茫夜色。现下,他不知自己现下该如何面对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