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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但此番他选择拿下他身上的通行证,也不过是因为这条路最为隐蔽,且路程最短而已。前世种种,他大致已经放下,所以,即便遇到这个在前世自己生命最后一刻与星璇一同逼死自己左柏,他的内心也没有任何起伏。望君生也不愿与他多说,探身便向前掠去。手中的乾坤剑蓦然出鞘,散发出它那诡谲的光芒。白光占据大部分,但隐隐的,却是可以看到其中所携带着的一缕一缕的黑色丝线。它们缠绕着剑身,像是魔气,但对那男子竟是无害!左柏在一瞬间也不知那到底是魔气还是什么道法,只觉眼前男子实力不俗,甚至远超于他,但奇怪的是,理智告诉他,眼前的男子实力与他相当,皆是元婴中期的实力而已。这两个完全不同的结论令他觉得全身不舒服,但依旧还是在堪堪躲开望君生的剑尖后,提着刀向那名白衣男子冲去。而那刀锋,此刻由犀利的真气包裹,许是已经将全部的攻击性真气全部汇聚成一点,然后想要来一个致命一击。这是左柏的绝招,但此绝招有个难以攻克的弊端,那就是,用了那全力一击之后,他的身体会特别的虚弱,至少在短时间内无法独自行动。左柏的直觉很准,一瞬间就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个男子,如果用他平日里头的道法,也许根本不可能给眼前的男子一丝一毫的创伤。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而下一刻,他的身体也这么做了。望君生见那刀锋似是与平日有异,遂想到那左柏的毕生所学最厉害的一招就是那叫做“全力一击”的招式。前世的他是刀尖上过生活的,自然会同同辈推敲各自刀法的精妙之处,取其金华,弃其糟粕,同时,也会研究抵御这种刀法的办法。可怜那左柏,原以为最让他满意的刀法竟是在瞬间被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子化解了个七七/八八,好好一个保命招式竟然在瞬间变为了鸡肋,甚至还让他在之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左柏睁大了眼眸,亲眼看着白衣男子单单一个敏捷的侧身,斜斜擦过他的刀身。就在他惊疑之际,他拿着刀柄的右手已经被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男子限制住,而他手中多年不曾脱离他手掌的刀柄竟是“碰咚”一声,掉落在了地面。仅仅是一瞬间,就在他们互相打了个照面,而自己仅说了一句话之后,在一招之内,眼前这个看似儒雅温润的男子,竟然就这般不费吹灰之力将他完全打败!而自己,竟然是连一丝一毫的反抗都做不到。不,不是做不到,而是在他被制服的那一刻,他已然臣服。这个男子,给他的感觉非常奇特,明明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今日也是第一次打了个照面,但男子那行云流水的姿态,那将他的刀身打落在地的姿态,竟是让他在一瞬间产生出了他非常了解自己的招式的感觉。而他刚刚所用的那一系列简单的步法,似乎也是专门为了对抗他的刀法做出来的。他还沉浸于自己的思考之中,一击就败,那到底是一种什么程度的强大,才会在两者都是元婴中期的修为情况下,一方完败于另一方?是神识的强度,亦或者是修炼的道法的强度?望君生显然对于左柏的惊讶并不在意,他手中的剑柄已经在顷刻间搭在了那人的肩膀上,锋利的剑身似乎要穿透左柏脆弱的脖子。只需要再用点力,便是鲜血飞溅。一股杀意从左柏的身后传来,而他能感觉到只要他微微一动,说不定他此刻变会命丧黄泉。僵硬的脊背不住地颤栗,冷汗也在不经意间沁出。随即,他感到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腰际,这种隐约的触感让他觉得全身都开始痉挛。“咔嚓”一声,似有什么绳子被剪断了。身后的杀气悄然消失,而压力也向后退去。紧张的心情总算在这一刻完全放松,原本僵硬的背脊也慢慢地放开,肩膀舒展开来。“通行证我拿走了。”左柏没有回头,因为他发现,他竟是没有那个勇气。他更怕的是,那个男子会突然又改了想法,返回杀了他。在刀尖上求生存的他,自然能够感受到刚刚那男子所发出来的杀气是认真的。虽然不知是为何换了想法,但左柏还是抑制不住地大大舒了口气。他瘫软在地,开始狠狠地吸气。怪物,这到底是什么怪物?!这次的“天诛之路”之中,若留下来的都是这种程度的怪物,那到底会变成如何景象?!他双手扶着地面,猛地咳嗽了好几声,才渐渐止住了身体劫后余生的战栗。***望君生拿到通行证,便不愿多呆,决定赶紧出了这片山林。这片山林,地貌辽阔,青木耸入云霄,雾气蒙蒙间,似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窥视着他们这些参与者。这地点便是之前望君生曾经来到的地方,不是指前世记忆中他来过这里,而是指他五年前来过此地,越往里走,熟悉的感觉便就越强烈。而当望君生真真实实地看到了那个分割了金虹谷与久华天的山脉,他也不禁开始感叹起造物者的神奇来。就在望君生准备离开时,却发觉自己已经被包围了。虽然,这十个人的行踪,他从一开始就了解的十分清楚。他转过身,抬起眼眸,直视着前方。“小子,把你的通行证交出来如何?”望君生瞧着这些面露凶狠之色的修士,又瞧了瞧他们的人数,觉得好笑。于是,他便也勾了勾嘴角。许是因为这嘴角勾的实在是恰到好处,那十个人竟是都从中看到了望君生对他们的讥讽。“你你你……你什么……个意意思?”一人面露凶悍之色,可惜他是个口吃,即便再怎么佯装凶悍,也无法掩盖他从里到外透出来的二逼气质。“那阁下又是有何意思?”望君生觉得非常有趣。在这么一个单人游戏中,竟然还会有人抱团,他真的不知要感慨他们情比精坚,还是要哀叹他们还未分清形式。再者,如今十个人一块来围堵他,他可不会相信,他们只是要一个通行证而已。借口太假,一眼就可以看穿。“废话不要多说,既然你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十人中有人突然道,随即再也不说什么废话,抬脚就准备攻来。望君生促狭地呆在了原处一会,才慢吞吞地迎接起他的奋力攻击。但就在望君生准备下杀手之时,却听远处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十人欺负一人,你们的脸皮还真厚啊!”声音,像极了……刚刚在屏障外听到的某位老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