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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来。”闻人mama有些惊讶,“轻舟的哥哥也来?那、那我们要不要也去?”她转身去问闻人爸爸的意见,“你看我们那天是不是也去一趟?说起来我们两家好像都没正经的见过面,不如趁那机会好好吃顿饭?也看看他们家对我们阿谦是什么看法。”“急什么!”闻人爸爸瞪了一眼心急的老妻,“只是轻舟他哥哥来而已,我们凑过去算怎么回事?叫阿初去就行了,你就别添乱了。”“我不是怕人家觉得我们不重视轻舟。”闻人mama嘟哝了一声,抱着茶杯委委屈屈地在闻人爸爸边上坐下了。前些年闻人谦因为路轻舟的事与父母吵翻了天,时至今日闻人初依然能够回想起那几天家里压抑到窒息的气氛,没有人能让闻人谦做不愿做的事,于是最后的结果是他们的父母无奈妥协。既然事已至此无法改变,那么从那以后,他们便开始学着将路轻舟当做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就像闻人初早已认定了路轻舟是他的嫂子一样。这种想法他们一直都没改变,即使如今闻人谦失忆。可如果他们知道闻人谦性格大变,乃至连路轻舟都不想要了时,他们又会是什么反应?“爸妈,哥不喜欢路轻舟了。”“……”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下来,闻人初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从外面回来的闻人谦走进来,一边脱下外套,一边用平常得像是再说“今天天气真好”的语气说出那句话。——我要和路轻舟在一起。闻人mama失手就打翻了茶杯,她顾不得手上被迅速烫红了一片的皮肤,惊讶地看着闻人谦,“我记得,路轻舟是个男孩子……”“胡闹!”紧随而来的是闻人爸爸的斥责。就像现在一样。闻人mama挨着半边的椅子,不敢置信地听完这个消息,心里乱成一团,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前后变化这么大,于是她转头去看自己的丈夫,发现他沉着脸眉毛已经拧成了一团。闻人初继续说道,“我之前在医院里听到,哥哥对路轻舟说他们只是朋友,而且,他心里已经有其他喜欢的人了。”闻人爸爸拍了下沙发扶手,“真是被车撞糊涂了!”“那轻舟他哥哥这次过来只怕是……”闻人mama担忧地看向闻人爸爸,这会儿他的眉已经舒展开来,双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这事你也别管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心里应该清楚,年轻人啊,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可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闻人谦了。闻人初撑着下巴看着他的父母,“爸妈,你们觉得现在的哥知道负责吗?”“怎么这么说自己哥哥。”闻人mama责怪地看了他一眼,“现在你哥想不起以前的事,你要好好帮他知道吗?轻舟的事慢慢来,总有一天他会想起来的,要不等轻舟他哥哥走了,你带他熟悉下公司里的事,如果他真能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去工作,你也用不着那么累了。”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我不要。”“怎么还任性起来了。”“妈,你真放心把偌大个公司交给一个外人?”“什么外人,那是你哥!”闻人mama真是气笑了。什么哥啊,那就是个外人。闻人初气哼哼地上楼回房间了。第九章夜色寂静,夜凉如水。屋内的窗并没有关,轻柔凉爽的夜风吹拂两边白色的窗幔,飘荡出柔美的弧度,少年侧身躺在床上,两条修长的腿露在外面,交叠着将薄薄的被子夹在双腿间,漂亮的容颜被阴影掩盖。风忽然大了些。明月依旧高悬在天空,窗幔飘动的频率变得频繁了起来,它剧烈地摆动着,像是在大海上遇到暴风雨的白帆,沉沉浮浮,激烈地与自然做着抗争。然后只是一瞬间的事,它停了下来。以一种近乎怪异的姿势。空气中变得黏稠潮湿起来,阴冷的气息无孔不入,不知什么时候便迅速蔓延至了整个房间,粘粘糊糊,湿湿嗒嗒。房间里多了一道呼吸声。很轻很轻,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从哪里传来了什么东西跳动的声音。很熟悉,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温度骤降,床上的人瑟缩了下,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将自己绻缩了起来。呼吸声渐近,好像有某种流动的东西来到了床前,静静地看着那张被月光亲吻的脸,他闭着眼睛,鸦羽般的睫毛在眼睑下头上淡淡的阴影,轻轻颤抖着,像是再做一个并不怎么美好的梦。身体一冷,好像有东西穿过了自己的身体。路轻舟又回到了那个无边无际,到处都弥漫着白雾的梦中,忽然出现的闻人谦站在他的面前,空洞的目光中像是被点燃了灯火,他微笑着,朝他张开了双臂。他说,“轻舟。”路轻舟回答,“只能抱抱,不能蹭。”闻人谦点着头,一脸满足地将他搂进怀中。路轻舟的个子只到他下巴着,两人之间的身高差了一个头,闻人谦低头闻着路轻舟发间的香味,几乎能肯定他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露。他闻着闻着,开始不满于仅仅搂抱的现状。“我想你,轻舟。”还没等路轻舟说什么,下一秒他便感觉自己的一侧耳垂被含进了冰冷的口腔中,他偏了偏头,抱着自己的男人便一路从耳根开始吻向他的脸颊。有点痒,还有点冷。路轻舟仿佛看到了自己呼出的冷气。他仰着脖子喘息着,任由闻人谦吻住他的唇,探入舌尖,与自己勾缠。冰凉的手掌从衣摆处钻了进去,顺着凹陷的脊柱线慢慢抚摸上去,他浑身的寒毛都颤栗起来。“冷。”他伸手去扒闻人谦的手。“做了就不冷了。”闻人谦回答得从善如流,他轻轻蹭着路轻舟的脖颈,啃咬着那里莹白的肌肤。在遇到路轻舟之前,闻人谦很难想象男孩子的肌肤竟会如此的细腻光滑,就像是牛乳一般,勾得他总想要在他身上留下各种痕迹。他非常享受这种,将路轻舟染上自己颜色的过程。然而这次路轻舟并不配合。他推开闻人谦埋在他颈间的脸,“我不想做。”“嗯?”“白天会很累。”闻人谦拍拍他屁股,“乖,就一次。”然后结果就是第二天路轻舟一觉睡到了中午,被路母叫起来匆匆吃了顿饭,便又回房睡了,吓得路父眼泪汪汪,一口一个舟舟、舟舟的叫着,哭天抢地还非要带他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若不是最后被路母拦了下来,恐怕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