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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欣慰啊!”公孙寻照着镜子,但笑不语。觉空急切赶来,四下乌烟瘴气,炸天巨响一波接着一波,他环视四周寻找觉缘的影子,漫天飞走的魔修和拼死力战的空炤门弟子,天琼派也搅和在其中。觉空看来看去,瞧见遥远天空上玉立的江暮雨,他正要叫人,江暮雨抢先朝他喊道:“当心身后!”觉空心神颤抖,冷不防背后罡风袭体,他一边转身,一边怔怔的看着朝他攻击的觉缘方丈。太过惊骇,连防御都忘了。觉空以为自己会被觉缘的禅杖穿心而过,然,在禅杖距离他的胸膛还不到一尺的距离,一把幽紫利剑准确无误的撞在禅杖之上。剧烈的震颤让觉缘失去平衡,觉空劫后余生,心有余悸的看着救命恩人:“墨玉公子……”第90章残局白珒打发了南过去救别人,自己提剑赶了过来,一不留神就救了一人性命。看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觉缘,白珒求助的眼神望向了江暮雨:“怎么办?”虽然听起来有点无情,但江暮雨觉得这事儿还得交给归一堂自己解决。可惜,觉空面对中了冥咒的觉缘已经彻底傻了,来来回回只知道防御,不晓得进攻,一不留神就挨了觉缘方丈一顿揍。风云叱咤,雷雪怒嚎,成百的念珠从觉缘手中挥洒出去,力可穿石碎甲,一些反应不及的空炤门弟子接连中招,被念珠穿出一个又一个的洞,顿时鲜血喷溅,哀嚎遍野。“方丈师兄!”觉空痛心疾首,连同远处叶展秋开启结界保护山门。觉缘的禅杖因为巨震脱手,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把寒锋逼人的利剑,凝聚真元,一剑刺入自家师弟的后背。眼见鲜血涌出,觉缘无知无觉,用力拔出利剑,并指在剑身一划,施上符咒,又朝觉空的后背狂刺。“真是的!”白珒剑指苍天,引惊雷直坠,狠狠劈在觉缘的头顶。轰隆巨响,将杀气腾腾的觉缘劈的外焦里嫩,却无法唤回他哪怕丝毫神智,他森冷狞笑,反手舞出漂亮的剑花。然而,和当代修为赫赫的剑修比剑,觉缘无疑是自讨苦吃。剑锋交错,撞出激烈的火光,白珒手中的灵武根本没瞧得起那支无名宝剑,三下五除二就给劈了。若非使剑的人是修为高深的觉缘方丈,就凭那破铁片子,早被流水碎尸万段了。觉缘体内真元一滞,手中利剑当场四分五裂,碎片从空中直落,他却赤手空拳的朝白珒扑过去,丝毫不惧隔在中间的流水。觉缘傻了不怕死,但白珒不想杀他,本能的要将流水收回去,就听到觉缘发出嘶哑的一声颤音:“拜托……”白珒一怔,觉缘的脸上满是狰狞可怖的笑意,一双浑浊的眼睛却透着沉痛的绝望:“求你,杀……拜托。”觉空的衣衫被鲜血染湿染透,满天的念珠坠落干净,结界随之溃散。他捂住胸口的血洞,颤颤巍巍的回头一看,脸色当场惨白。流水剑光烁烁,弥漫的锋利流光吹毛立断,剑身刺进觉缘的心脏,强烈的真元毫无保留的灌入其中,溅出的鲜血染红了袈裟。觉缘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原地做了个“阿弥陀佛”的礼,并向前迈进一步,让宝剑贯穿心脏,他闭上眼,心满意足的微微笑道:“老衲受冥咒所控,犯下万丈杀业,幸得白公子解脱,老衲感激不尽,阿弥陀佛……”觉空浑身颤栗,不顾胸口血洞的撕疼,连滚带爬的朝觉缘跑去:“方丈!”“归一堂就交给你了。”觉缘说完这话,身体化成一团碎光,碎光变成一缕青烟,随风消散。觉空膝盖一软,望着那消失的无踪无际的觉缘,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上官轻舞身形一晃,险险扶住一棵烧焦的老槐树,她脸色发白发青,比鬼还要可怖几分,她望着自己的双手,发出阵阵凄厉惨笑。叶展秋跟在后面,亲眼目睹了觉缘的死,她咬牙斥道:“轻舞,你害死归一堂觉缘方丈,这事传扬出去,你有何颜面示人?”“名声那东西。”上官轻舞直起腰身,唇角勾出残忍的弧度,“我不在乎。”叶展秋双目赤红,怒不可遏:“你是焚幽谷的护法,却使用禁术画中仙和冥咒!你恶名昭彰不要紧,难道要连累焚幽谷一起,受天下人耻笑唾弃吗?”“焚幽谷……”上官轻舞默默念叨这三个字,似乎愣了一愣。就在这时,空中闷雷滚滚,一道闪电被一线真元裹带着从空中劈下。上官轻舞是何等敏锐,在闪电来临之前就已察觉风吹草动,急切切的后撤避让开。那道闪电落于地面,霎时炸开一块深达三丈的大坑,飞溅的石子流沙随狂风怒嚎,将周遭一切砖瓦泥土席卷的干干净净。叶展秋倒吸一口冷气,和那闪电保持远距离,端起戒备心,看着那足以将人劈的骨酥rou烂的闪电,不由一阵心悸。这当然不是渡劫飞升用的雷劫,也不是天道看不下去了降下的惩戒,而是实打实的人为造成的。江暮雨御风从空中降落,望着远处飘来的男人,面色暗沉了些许:“上官余杭。”叶展秋近前两步,警惕性十足:“焚幽谷的谷主大驾光临,有何见教?”“特来赔罪。”上官余杭一派从容不迫的气度,低敛的凤目似笑非笑,给人一种工于心计,城府颇深的算计感,特别不舒服,“上官轻舞是我焚幽谷的护法,也是我上官余杭的胞妹,她犯了错,闯下大祸,自然得由我这个谷主兼兄长解决,我自会清理门户,不劳诸位费心。”上官余杭说着,眼神颇有暧昧的在江暮雨身上兜了一圈:“百年不见,江掌门修为精进了不少,尊师在九泉之下也笑开了吧!”白珒从空中几个落步回到地上,看着上官余杭的眼神自然而然多了份戏谑之色:“谷主自己家出了这摊子事,还有心思管别人呢?”上官余杭上下扫量白珒几眼,给外人的感觉只是随意看看,但给当事人的感觉,就是无言的挑衅,一种被人用刀子比量先砍哪段的感觉。上官轻舞眼底一片狰狞的狠色,不等上官余杭动手,她已然挥剑刺了过去。或许是兄妹的关系,上官余杭对她了若指掌,每一次攻击都能轻易躲过,并寻到适当的时机丢了一张定魂符过去。看着被锁住的胞妹,上官余杭眼中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稍纵即逝,还不等他动手,泪流满面的觉空追了上来。“上官轻舞杀死多少空炤门弟子,还害我归一堂方丈身首异处,此仇此恨,难道焚幽谷不给贫僧一个说法吗?”上官余杭端着他的高高在上,面不改色的说:“我将上官轻舞逐出师门,再予以斩杀,这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