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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的消息已经传到塞北大营,一旦祁望认定了本王是杀害他姨母的凶手,他还认不认本王这个叔父就不好说了。“常留。”本王头一次这么郑重又严肃地唤了他的名字,又握住他的手臂,认真道:“塞北一行十分凶险,咳,搞不好会使本王身陷囹圄。不过还好,本王孤家寡人一个。但你却不一样。既然你早有家室,不如就此别过。而且这些年…咳,这些年总是本王霸着你,从未放你几天假回乡探亲,你的家人一定想你了。”第113章番外“既然你早有家室,不如就此别过。”本王真心诚意地对常留说。他有些意外,似乎未料到本王会突然请他离开,毕竟十数年朝夕相伴,好些事儿本王都依赖于他。凝视本王片刻,他抬手为本王拢了拢领口,温声道:“未认识王爷前,在下闲云野鹤四海为家。一入王府,王府便是在下的家。”“……”他微凉的手指不经意碰到本王的下颌,本王被他突然变得深沉的视线盯得一怔,稍显讷然地说:“可如今,本王自身难保,王府一时半刻怕是回,咳、回不去了。”“那便不回。”常留嘴角微弯,轻描淡写间仿佛这世上没什么他能看得入眼的,偏偏此刻他琉璃色的眸子里只映着本王一个人的倒影。他笑得令人心安,说:“天上人间,有你在,已足矣。”“……”或许本王早该在他开口的那刻就猜到他要说些什么,可偏偏没有,所以才会如此刻这般猝不及防,傻愣着不知该如何接话。料谁也想不出本王这个大祁王朝辈分最高脸皮也最厚的闲王,面对皇帝时舌灿莲花,面对一个江湖郎中时却会口舌蠢笨。本王扯着嘴角,尴尬又有点儿小期待地笑着道:“本王、本王…你该不会是开玩笑的罢?”“呵。哈哈,哈哈哈。”他低头极轻地笑了两声。笑得本王心里越发没了低,整颗心都跟打鼓一样咚咚咚跳个不停,不自觉地垂下头去。又听他说:“是,是玩笑。玩笑而已。”于是才刚飘起来的心又往下沉了沉,为掩尴尬,本王故意神色严厉地说:“你好大的胆子,敢跟本王开这种玩——唔嗯?!”本王唇上一软,这声明显底气不足的斥责声就被常留堵在了口中。他轻柔却不轻佻地抬起本王的下巴,在本王嘴角吻了一下,就像梦中千里冰山上落下的一片雪花,温柔地化开。稍触即分,他沉沉地说:“如果你刚才认为我在跟你开玩笑,那么,现在呢?”“现在…”本王抿了抿嘴唇,却没抿出什么味道。“那个,刚才你太快了,我没反应过来。”本王垂着眼,不大好意思直视他的眼睛,小声提议:“要不,你重、重来一次?”“……”马车还在颠簸不停,车厢内却一下沉默了,静得只能听到我二人彼此交叠的呼吸声。本王等了等,却迟迟等不得他的回应,忍不住正要抬眼去看,耳边响起一声低低地叹息,“怜卿啊,你真是——”说着,他将本王扯进了怀中。于是,本王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变得踏实了。“怜卿”是本王的字,统共就四人这般唤过本王。前两位是本王已故的父皇和皇兄,另一位是祁辙,却唯有常留唤起“怜卿”二字,能让本王欢喜得猝不及防。不仅仅因为本王喜欢他的声音,更因为本王钟情于他这个人。本王问他,初相识时是谁说自己无牵无挂,现在又说自己早已有室有家。常留笑笑说,那又是谁说自己的心仪之人高不可攀绝代风华,最后却不过是名江湖郎中难为佳话。他说,在密道里当本王说出“高不可攀”四个字时,他一度以为本王在暗指祁辙。不过他一向自负,想了想还是觉得本王钟情他的可能性更大。欸,他这个人啊——无人驾驶的马车在山道上向前狂奔,车厢里是一片胜却漫山桃花的春色。本王二十又七,却不知这世上还有比看书听曲儿、遛鸟斗蛐蛐儿更有滋味的事。说出去不怕诸君笑话,此乃本王的第一次,没有什么经验,更没有高床暖枕,只有前路万里,以及一如意郎君。只可惜本王的身子骨究竟是虚了些,经不得什么变着花式的折腾,常留已经很克制地将动作放到最轻,每一次却还是让本王疼得绷紧了神经,期间断断续续呕了差不多有三升血,着实煞兴。常留皱着眉头为本王拭血,本王一把拉住他的手,虚弱地说:“要不我趴着吧,我不想、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模样。”“你的哪次狼狈,不是给我看的?”常留说,他将落在一旁的外袍拾起来搭在本王身上,起身收拾着满车狼藉,心疼又懊恼地说:“疼就不做了。怪我,明知现在还不是时候。”仔细想想,他说的也对。本王每次毒发时模样都十分狼狈,可每次毒发时守在本王身边的都只有常留一人。本王此生所有的狼狈皆被他一个人看尽了。可他说的又不全对。本王自知时日无多,若现在还“不是时候”,日后怕更是没有机会了。半日之后,马车缓缓在路边停下。本王的身子经不住长时间的马车颠簸,荒郊野岭又没有客栈可以暂住,何况后面又有祁辙的追兵,也只好随便在野树林子里歇息了。常留让本王自己在马车里歇着,他去林中摘些野果,还要为本王熬今晚的汤药。彼时本王身体正乏,又浑身发冷,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于是胡乱点了个头,倒没注意他下车时手中根本没有拿什么汤药补品之类。等本王醒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常留却还没有回来,四周除了林风声和车厢外那匹马的喘息声之外静得骇人。本王撩开车帘,望着月色估算了一下时间。他这一去,怕是已经去了两个时辰。本王心中涌出隐隐的不安,难不成遇上了祁辙的追兵或者林间野兽?本王草草披了件长衫下车,林子这么大也不知道要去何处找人,一边责怪自己方才不该连他要去哪个方向都不过问,一边随意在林子里走着想碰碰运气。除了十几年前被人推出来为祁辙挡箭那次,本王的运气一向不错,于是没走太远便听到前方有人的说话声。那是林间的一处空地,月光将地面照得发亮。月光下站着两个人。一人红衣金发,当是常留无疑,另一个却是名身穿素色袈|裟眉目清冷的光头和尚——本王从未见过,却又似曾相识。他们也许没考虑到林子里还会有其他人出现,说话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才使本王能将他们的说话内容一字不落地全听清。常留说:“我以为你在藏经阁抄了五百年的经,现在已经该清醒了。呵,却没想到——”“本座很清醒,悟空,时到今日仍在执迷不悟的那个是你。”和尚说,他唤常留“悟空”,这…这不是本王听人说书唱戏时听